却是想法设法地使人在费县里花钱活动,那祝家庄势大傲慢,他也不稀罕,只让人盯着扈家庄下手,总算是打通了扈家庄的高姓主管。
扈家庄的家主扈老太公年岁已高,家业交由长子扈成打理,对膝下小女扈青甚是疼爱。扈青原有个二哥扈功,早夭而去,所以对大哥扈成很是尊敬。
这扈成虽是扈家庄这一代的唯一男丁,但其人生性慵懒,不好管事,也没甚武艺本事傍身,庄上大小事务都由主管高达和三妹扈三娘管着,他整日里偷闲打耍,活得滋润。
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八品武官,自恃身份,懒得与主管谈事,直接找到了扈成跟前,请他去费县城中的小樊楼一叙。
他是河北东路的武官,却管不着京东东路来,扈成心里知晓,却也不好推辞,只得应邀而去。
祝家庄人丁兴旺,犹如刺猬一般难以打开局面,见这扈成七分懦弱三分傻,该是很好的突破口。
因此他见面就咋呼,吓唬对方道:“我今来此,不为别的,只为告诉尔等要大难临头了知不知道”
扈成屁股还没坐稳,酒杯还没端呢,就被对方喝声吓了个哆嗦,忙镇定心神地问道:“小人向来安分守己,不曾做的恶事,何来大难临头之说”
主管高达在旁插嘴道:“张老爷莫要吓唬我家少东主,有话便说,无需惊咋我等我扈家庄向来为善行义,盘桓此地数辈,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冷哼道:“你说我欺辱你家,却是大错特错。你我两家素无瓜葛,我欺辱你家作甚好叫尔等知道,不日就有千数贼伙来费县攻打你独龙岗三庄,莫怪老爷我未曾提醒。尔等死后做了冤魂,只怪今日不听我话。”
说罢,他起身要离席,吕成等护卫拥着他往外走。
高主管还在犹豫,扈成耐不住性子叫道:“张,张二爷留步,还请饶恕则个我等失礼怠慢,且坐,且上坐。”
高达这才吞气闷声地跟着道:“张二爷请坐,是小人失言了,切莫怪罪。还请详细说与我家少东主听,到底何来大难之事”
甩袖回座,让吕成斟酒,独饮一杯见底后恨恨道:“不瞒你们,前些天我使人弄了一批马来兖州卖,打道水泊梁山,却叫贼子连人带马给劫了去,至今音信全无不知死活。我又派人多方打探,才知是梁山贼伙所为。”
高达抬眼问道:“那跟我扈家庄又有何干系”
“若无干系,老爷我闲得慌要冒着热暑天,至此地找你们”阴森森语气道:“我手下人还打探到梁山贼伙正在整军备械,少则数天,多则半月,便会杀到独龙岗来劫掠一番。”
高达道:“梁山贼伙势大,小人也曾听得,只是与我扈家庄向来无甚仇恨,缘何来攻打我等而且梁山离着独龙岗少说四百余里地,长途跋涉,怕是张二爷打探的消息不确实吧”
“尔等三庄富裕,方圆百里都是名声在外,犹如三岁孩童抱金砖上街,贼人岂能不动心莫说四百余里地,前头梁山贼伙远赴江州大败无为军,杀得江州人心惶惶,闹得天下皆知。难道忘了”
“我身为河北武官,原想到此与尔等合议如何教训梁山贼伙,却反遭怀疑,简直岂有此理罢了罢了,你们既然不信,就此作罢。届时贼伙杀进庄里,鸡犬不留,财货女眷尽数卷走,且看尔等后悔不后悔。哼”
高主管顿时闭口不言了,旁边扈成更是面色发白,捏着酒杯的手指颤颤发抖,酒水洒落也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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