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刚到祝家庄的庄后小路岔口,林子树丛中呼呼涌涌地窜出无数梁山喽啰兵,套马索、铁蒺藜并着雨水扔过来堵路。后方雨幕里又马嘶长鸣地杀上来百十余骑兵,前后夹击,左右包抄,把沂州知府刚整凑的兵马尽数冲散。
慌乱之余,沂州知府逃得不知所踪,祝家最后的一个男丁祝文山被黄信一枪捅死在泥地里,土道上尸横片野,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应被宋江人马所救,自知此番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只有上山落草做贼一条路可走。
他索性收拢了些原庄上的儿郎,领着梁山兵马回到李家庄,一边休整,一边器械甲备和地窖金银尽数献出,以此希望自己好歹能上梁山后,坐一把头领交椅。
李家庄这边的惨状,扈家庄的探子们自然是探得清楚,只是事发时间是夜里,不好出兵搭救。而且也不愿再折损自己的骑队,静坐壁上观。
只等扈家庄能守住一段时间,梁山兵马疲惫打道回山,费县之行就算大功告成,圆满结束了。
倘若扈家庄守不住,那他只能护着扈三娘几个冲出去,只要几个关键人在,后续费县第二基地的建设也只是多费些人力和钱财罢了。
扈家庄上,灯火通明,彻夜不息。庄楼上烧锅煮水,庄丁放哨就地而睡,蚊虫叮咬也只能受之耐之了。
梁山贼寇虎视眈眈,生死攸关,哪里敢放松警惕。
也是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只困的靠在椅背上打盹,耳边稍有动静便如惊弓之鸟般地醒过来。他自嘲自己毕竟太年轻,经历阵仗不够多,阅历还浅啊。
“二爷,二爷”
“嗯”睁开眼,睡眼惺忪。
“县里来信了。”
这才打起精神,问道:“扈成回来了”
“呃,他自己没回,不过却派人送了口信回来。”
不屑地哼道:“胆小如鼠。”
自打那沂州知府李贤援军溃败后,仅剩一两百人逃会费县县城,已是病急乱投医般地发文书向别处求援。
梁山贼伙的马队吃了一次大亏,居然还敢在扈家庄前的道口安营扎寨,每日里派人攻打庄门,或大或小地骚扰一番,倒也没死多少喽啰。
已是能感觉到梁山撤军的架势了,去到厅里听了县里的消息,这才确信梁山撤兵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盖因梁山以前攻打别处州府县城,全是采用先潜入内鬼,里应外合的破城战术,于强攻并无实际的战果。
他们这番在独龙岗吞了两个大庄,缴获粮草金银器械甚多,已是占了足够大的便宜,再损兵折将地耗在这里,等朝廷派兵围殴吗
况且,他们想强攻下扈家庄,若是损了元力,对于梁山大局并无好处,也不符合贼寇抢一把就跑的风格。还有的骑队隐藏在暗处,谁知道什么时候给他们来一次直捣黄龙,擒贼先擒王呢
果然,县城口信传回来的余下几日,梁山军便开始有序地前后变军,骑队打侧掩护,把粮草器械金银布绢等战利品整车整车地运走。
扈家庄骚扰几次,均是无果而返,且吃了些小亏,也就不敢贸然追击。不舍得骑队耗损在这里,也由得梁山撤军。
到了八月二十七的时候,梁山贼伙已是分作批次从鸭嘴滩和金沙滩顺浚河撤离了蒙山,独龙岗兵危终于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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