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中书知道离开大名府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时分了,气得他暴跳如雷,把张巧云狠是抽打了一顿泄气。
保甲司负责保甲和盗捕事宜,作为司里的扛把子回去调派莘县乡勇御贼,这件事算不上坏了规矩,但很少有人去做便是了。
大王乡中,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叫人把女眷们安顿下去,把陈良唤来问话。
“训出多少人了”
陈良道:“马军三百,厢军步卒算上县里的共有五百。”
“马匹够数”
“不够,还缺半数。”
想了想,宽声道:“稍等几日,我已让人去了清河县等金人船队,这番足数买个两三百匹好马,应该不难。”
陈良笑笑,点头道:“那小人就放心了。”
提醒道:“这番梁山领了四百马军,一千步军喽啰,二三百人押送粮草,号称五千兵马来攻打。晁盖领头,林冲吴用俱都下山,你切莫大意。”
“在某眼中,如土鸡瓦狗尔,二爷不需挂心。”
敲你妹,又装逼。
把他拉到一旁,宽声道:“我知你有好本事,也不想问你出处身份,既然来了我大王乡,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眼下梁山贼兵来犯,欲打莘县,必先攻下阳谷,从巨羊山道上发兵来此。你可有办法祸水东引”
陈良沉思道:“二爷想把祸水引到哪里”
也不明说,只暗示道:“阳谷县以西的富裕之地。”
“大名府”陈良目光一闪,琢磨道:“阳谷西去是官道直通韩张镇,水陆马颊河可转至马陵道口、故城镇、南乐县,尽皆和大名府相距不远。只是大名府乃军路重州,朝廷禁军比之胡人虽然孱弱,但梁山毛贼这点人马却是妄想讨得便宜的。”
“却是要教禁军动一动。”
陈良意味深长地注视某人:“二爷所谋乃大啊。”
在这双洞悉人情世事的眼前,的小心思根本隐藏不住,直白地道:“如今各地贼匪流窜,正是天下大乱的迹象,想要自保,唯有拥兵自重。这几百上千口人跟着我吃饭,我总不能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官老爷身上,你说是也不是”
“二爷说的是。”陈良抱拳作礼。
笑道:“此番梁山发兵攻打,正是我等招兵买马,扩充军力自保的大好契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添为保甲司提举,有权调派各地乡勇,亦有将盗寇绳之以法的权责。梁山势大,进兵来犯非我一人之责,也得让大名府那些老家伙上上心。”
“小人明白。”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省事,不用说的那么直白暴露,满意地点头,又问有何计策。
陈良道:“现下正是秋收时节,各地粮仓新旧填充,梁山贼子倒是挑了个好时候。他们两千兵马上路,马军少步军多,仅粮草一项,至少押运三五百石。若是能烧掉他们的辎重,当可逼他们去附近县乡抢食。”
宋代一石约合一百公斤,三五百石就是四十来吨重,刨去其中马料,人均两多公斤每天的消糙粮耗量。
心中略作思量,就算陈良所说有误差,梁山军也必然会带着十余天的辎重,亦是不小的负担。
古代行军打仗,为何进速缓慢
盖因粮草押运跟不上行军速度,大军开拔不能离的太远,否则叫人截断粮道那就完犊子了。不像胡人那般一人多马,来去如风,可以掌控着想打就打,想跑就跑的战场灵活主动权。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