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胜还在追杀梁山败退兵马的时候,带着指挥营已是护着王黼回到了衙门里,里外布置了防线。
他布置好后便去王黼跟前听差,还未进门,王黼便朝他喝道:“关胜何在速速把他叫回来。”
理了理思绪,抱拳道:“我等看到中军方向烧了夜火,便与关总管一道回救,在东城门外冲杀了一支梁山马军后,进城便分散开来找相公。想必关总管还在追杀贼寇吧。”
“这厮徒有美名。”王黼气得咬牙骂了句:“匹夫勇武”
心里暗暗好笑,嘴里却好意劝慰道:“相公放心,某在此定然护得您安全,贼子想伤您,必先从某尸体上跨过去。关总管立功心切,多杀贼寇也是好的。”
“哼。”王黼瞧了瞧他,叹气道:“此番多亏有你及时搭救。”
道:“在末将的心里,只相公安危最重。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番讨伐不顺,明日卷土重来便是。再者,此番梁山贼人损耗不小,朝廷必然知晓相公的功劳。”
王黼眼神闪烁,问道:“此话怎讲”
“今次三路大军围剿水泊梁山,功败垂成乃是因为青州那一路贼军先行袭破了东平府,此非相公之过。其二,济州军据城池而守,却被贼人正面攻破,那穆英、项雄畏贼如虎,不战自溃,亏得相公遣右翼骑军去搭救。其三,相公以自身安危为计,设下圈套本想把梁山主力围在中军里绞杀,虽未成功,却也剿灭了千数贼寇,使得梁山元气大伤。”
笑道:“相公治军有方,计谋高明,只怪天公不作美,想必是那梁山气数未尽。不若先回大名府休整,待得入秋后粮草备齐,再把梁山贼寇的残兵败将剿灭即可。”
“此言有理。”王黼点了点头,笑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本事不小,把你只当一个指挥使用,却是屈才了。”
“小人添为相公账下效力,便是马前卒也甘愿。只是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抱拳,眼睛往在场其他的人看了看,王黼随即挥手道:“你等先去门外候着。”
等人走光,才道:“此番三路大军围剿水泊梁山,非是正面胜不得,而是左右两翼骑军未能发挥出完美的作用。左翼骑军援救阳谷后,梁山贼寇便来攻打前军所在的程屯,右翼骑军援救济州,梁山贼寇便来夜袭中军大营。相公难道就不曾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嗯”王黼思量片刻,猛然醒悟道:“你是说军中有内鬼”
暗示道:“小人不敢确定,只是梁山贼寇抓时机也太巧妙了,犹如神算一般。每在左右两翼骑军不在时候发难”
王黼沉声道:“你是怀疑关总管”
“小人不敢。”连忙摇头道:“或许是梁山早已在此地安插了眼线细作,所以才能得到及时的调军消息。”
种子已经埋下,是否会开花结果就看那关胜的命数了。
王黼沉吟少许,望着他道:“此间事休要再与旁人说,需知上下尊卑,不过念在你拳拳效忠之心,且不和你计较。”
“是。”不卑不亢地道:“小人也是胡乱猜测,还请相公勿要放在心上。此番被烧了两处粮草,大军消耗极大,相公需得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