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东东路进入淮南以来,一路上并未遭遇到朝廷禁军有生力量的阻击,心中大感疑惑,急需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他伸手一指沐阳县城的城门,喝道:“叫阵,不开城门就攻进去”
“主公,末将愿去。”
栾廷玉一马当先,领着数十骑策马上前,距离城墙二百来米时候勒住马缰绳索,大声喝道:“虎威义军在此,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杀进城去,叫尔等人头落地”
城墙上一片骚动,三四个兵士手持重盾护着一个老头露面出来,老头穿一身知县官服,颤声道:“尔等贼子叛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沐阳县虽是不大,却也备有强弩弓箭,还是莫要吃苦头的好。”
栾廷玉哈哈一笑:“谅你这小城也无车弩神背弓等重器,再不开门,休怪我等冲破城门诛杀你家老小”
在三四百米外听得模模糊糊,见城门没有动静,不耐烦地一挥手,身后传令兵立刻挥舞黄色令旗,鼓声隆隆地缓缓敲响,鼓声悠长而缓慢,三千骑军隐隐拉开距离,这是主公在下达冲阵的军令。
栾廷玉长枪斜斜指着城墙上的人,厉声喝道:“我虎威义军不想多伤汉家人性命,尔等小城真想血流成河不成”
“慢着”知县老头听到鼓声立刻怂道:“将军有话好说,我愿奉上粮草赠与贵军,还请贵军手下留情。”
“开城门”
三千骑军在鼓声轰隆中举起长枪,齐声吼道:“开城门,开城门”
城墙上不过三百兵士,看到这气势,胆子早已寒了,县尉胆颤心惊地劝道:“老爷,咱们还是开了城门罢,这敌众我寡,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开吧,唉。”知县老头喘了一口大气,颓然地下了命令。
士兵们庆幸地蜂拥下去,把堵在城门后的沙土石头搬走,将城门推开后,扔下兵器,恭敬地立在两旁。
栾廷玉挺马向前,手持浑铁长枪踏进城门,杀气腾腾的目光在两旁兵士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躬身站着的知县和县尉等官吏身上。
前锋控制住县城后,领着大军才跟后进入,骑在马上趾高气扬地对知县道:“算你这老头识相,你唤作什么”
“老朽董成路,添为沐阳知县。”
“在下李举,沐阳县尉。”
“在下”
“我没兴趣听你们自我介绍,带我去府衙”肃声道。
“是,是,将军请。”
县吏们领着等人去到县衙里,随即命大军休整,把县粮仓打开后补给一番,余下粮食赠与附近乡民。
到了淮南之地,比起北地粮食储蓄确实丰裕多了,巴掌大的县城里居然有三千多石粮食储备。
县衙大堂里,望了望站在下首瑟瑟发抖的知县一干人等,开口笑道:“我义军志在造福于民,尔等乃是食朝廷俸禄的官,不算在内。且把你们的地窖藏金都交纳出来,我可免了你们祸害民生的罪。”
“将军开恩啊,我等爱民如子,从来未曾欺压过良民。”
“是吗”
“确实如此。”
对曹宝道:“你去贴张布告,就说我虎威义军为民除害,烦有受过沐阳县官吏欺压的冤屈者皆可来报案,但有一件祸害之事,便把这几人拉出去砍了。尸首则挂在城门暴晒三日”
噗通,噗通
知县县丞县尉等人慌不迭地跪倒在地,大声哀嚎道:“将军饶命啊,我等愿意交出家产赎罪”
抄起惊堂木朝他几人摔去,怒喝道:“贱骨头,此番对你等没收家财只是小小惩戒,他日若让我听见你们再祸害百姓,便活剐了你们。曹宝,带人去他们家里抄了地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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