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放心,某尽快和你汇合。”冯海呵呵一笑。
话音刚落,只听得三里地外响起一阵雷声轰鸣,漫天烟尘卷起而起,惊恐的呼喊声清晰地随风传到栾、冯耳中。
栾廷玉长枪刺向前方虚无,厉吼道:“兄弟们,跟着我冲杀”
五百枪骑军如浪涛一般涌动起来,在震耳欲聋的吼声中杀将前去。
冯海朝后大声命令道:“全营后撤三里外走”
当所在的本部骑军攻破扬州府城后又歇息了半日,次日午时正要去援兵栾、冯二营,刚出了府城不远,只见一骑飞奔而来。
那传令兵见到张字帅旗,随即勒紧缰绳策马靠近,大声禀报道:“主公,二营三营已于邵伯镇外杀败高邮援军,缴获战马军器无数,此刻正在回撤路上,半日便到。”
讶然道:“高邮援军多少兵马”
“骑军两千,厢军三千,合计五千数。”
“行啊,以一敌五,栾廷玉和冯海真没叫我失望。”兴奋地握拳一挥,用力喊道:“回驻扬州府,整备酒席,我要犒劳三军”
傍晚时分,栾冯二人的两营骑军带着大批战俘和军器战马出现在扬州府城外。
扬州府衙邸酒席盛宴,虎威军在经历大战之后,总算是能轻松地休整一番。当然,行军途中就算设宴,酒水也只限量的,解解馋瘾罢了。
“秃口村外的震天雷炸响以后,栾教头趁机率营冲阵,高邮援军一时大乱地往官道前逃,行至高松林时又被二十颗震天雷炸的魂飞魄散,小人也趁机冲杀回来。前后与栾教头合兵一处,大破高邮援军,只可惜,让那都钤辖盛明逃了。”
栾廷玉插嘴解释道:“主要是山多林深,不好派人去追。”
摆摆手道:“能有此战绩已然不俗,穷寇莫追,你二人立此大功,我且记在心里。”
“高邮军州和扬州一破,前方短时间内再无威胁我等的军州兵马,可直下镇江府进入两浙路,过丹阳、常州、无锡,袭破苏州府。”
陈良道:“此番攻破扬州府虽然折损了四百余儿郎,但收获不少,主公,咱们马匹足够,可以多带些缴获的强弩弓箭撞车上路。若有攻城器械,此次也不会损失太大啊。”
点头道:“好,此事你去安排。打不打苏州无所谓,但杭州和明州必须拿下,我已安排了人手在那里,需要两地的船坊工匠。”
“是。”陈良沉思片刻,道:“主公,战争中枪箭无眼,生死有命,倒也不必挂怀。”
沉声道:“司马迁曾说过: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珍惜性命,我之所以大力研发火药武器,就是想让儿郎们在战场之上能够更多地活下来,享受以后的太平生活。”
“主公心慈仁厚,实乃万民福气,我等必效死以助您的宏图霸业”
“与君共勉”让吕成倒满酒,举起酒盏朗声道:“大伙儿一起,为长眠在此的儿郎们敬酒”
酒水流线似的淌扫在地,众人纷纷一样倒酒,祭奠此番死去的战士们。
两天后,虎威军离开扬州府城,沿官道继续南下。
被贼军攻占了三天的扬州府并没有受到战火波及,很快商人们就重新开门营业,酒楼茶肆也恢复了热闹。
扬州知府丁赋被人从石狮子上解绑下来时已然奄奄一息,三天未进食,好在天公作恩下了场小雨让他得以解渴。生命垂危的他,将养了小半年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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