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一点一点褪去,像是被黑夜吞噬一样消散。
微光中,看到女孩脸上挫败又局丧的表情,宫珏澜就想安慰安慰她。
可当他的屁股刚坐在柳叶的身边,她就跟针扎一样跳起来,脸色苍白,小手指着他,“你离我远点,不要靠我那么近。”
宫珏澜脸一黑,这是讨厌他
就算是讨厌,也不至于做的这样明显好不他这个当事人的心脏不是钢筋水泥打的。
而且这小村姑怎么回事,刚才跟他对打的时候一脸的兴奋,转头就嫌弃他至此。
这是过河拆桥
看着宫珏澜脸黑的像是要滴墨汁一样,柳叶心虚的低下了头。
她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宫珏澜一靠近,她心跳的就跟得了心脏病似的,得马上吃速效救心丸才能缓解一样,所以她不想靠宫珏澜太近。
她也不知道她的心脏为什么对于他这么的敏感,脸慢慢的红了。
宫珏澜本想还要指责她,看到柳叶的样子,暗自自责:她还是个小姑娘,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我刚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什么事”柳叶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她真怕被宫珏澜听到,压根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当兵。”男人轻吐两字。最后一抹夕阳像是被猫儿叼去一样,天,彻底黑了下来。
昏暗中,男人的脸色看不真切,但柳叶感觉安全了许多,心跳也慢慢恢复到正常规律。
“不去。”柳叶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宫珏澜蹙了蹙眉,这小姑娘怎么情绪变化这么大的,刚才对他说话一脸的防备,这会语气强势不容置喙。
摇了摇头,这小姑娘还真有意思,变脸变的快。
可这个小姑娘是个当兵的好料,他不想错过,要不也不会一直在柳县停留这么久。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虽轻,但瞒不过宫珏澜的耳朵,同样的也瞒不过柳叶的耳朵。
“啪”的一声。
紧接着听到一声“哎哟”。
宫珏澜看了一眼柳叶的方向,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头,就算你不想让我打扰你们,也不用下这样黑的手啊。”范连忠捂着膝盖痛苦的说道。
天黑了,心想头跟那姑娘也该说完话了,就来寻他。
谁知刚靠近,膝盖就挨了一下,感觉像是小石头,这头心可真狠,不怕将他弄残废了。
膝盖骨可是人身体脆弱的部位。
“你没事吧”宫珏澜扶着范连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