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放下她,否则死!(1 / 2)

把手放在了墙上,微微凹陷下去的字体,给了指尖一种别样的触感。

我抿着唇,眼泪依旧在落,不过已经缓慢的开始收敛了。

脑子里面那个念头,越来越深了起来。

我喃喃的说,你一定会出来见我。

同时,那些字的意思,缓慢的在我脑海中解析了出来。

天将夜,人将忘,溯前忆,只余伤。

天要到了夜晚,人要忘记一些事情,追溯以前的回忆,只剩下伤痛

诸葛流云,这句话,指的又是什么

后面的两句,我能明白。我脑子里面有了的那些片段,的确没有任何一个,是高兴的画面。

但是前两句呢天将夜,人将忘。

我面色白了一下,同时我回过头,去看窗户外面的天。

天色正当正午,阳光炽烈到了极点。没有天黑,但是,迟早会天黑。

我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

出神了片刻之后,我在房间里面找到一个盒子,用盒子的角,去把墙上的字给磨花了,我不想要别人看见这段话。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还是去把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果然,我依旧没有找到诸葛流云,同样,我也没有看见瞎瘸子老头。

诸葛流云现在不愿意见我,我也有了办法,今天晚上,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而瞎瘸子老头的安危。

我叹了口气,只能够希望,诸葛流云不会杀他。瞎瘸子老头,是帮过我很多的事情的。至少现在,他并没有对我做出来什么伤害我的事情。

回到房间里面之后,我也没有心思休息。就站在窗户旁边看着院子里面。

堂屋里面的那些村民,都蹲在地上,面色都是惶恐不安的,我这里只能够看见堂屋一半的位置,看不见我妈妈遗照那个角落,六叔应该还在那里救治李屠户。

我心里面有些痛苦,虽然之前这些村民的确对我们家不好,可是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妈妈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恶事,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视线从堂屋移动到了院子里面,云姑站在井边,一直看着井口。

她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目光,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时间,过的很快,又很慢。

天色,终于慢慢的要黑了下来。

院子里面,已经昏暗了很多。

云姑叫我可以下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的走到了楼下。

云姑让我呆在井边,并且告诉我,等会儿什么都不用做。

同时她看着我的胸口,然后说:“你妈妈会来上你的身,你的这块玉,能够挡住她几次,我会在这之内抓住她的魂魄,并且超度。”

云姑的眉头有些微皱。并且,我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我看见六叔走到了堂屋外面了。

云姑摇了摇头说:“你不能出来,如果没你守着这些村民,筱雅妈妈现身之后,依旧会第一时间杀了他们。”

云姑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她吐了口气,说:“弟弟,不见了,可能真的出事了,先把筱雅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才能够去找他。”

六叔的声音并没有多么好听,反倒是有些凝重,他说别忘了,晚上还有一个硬茬子,那个在村民屋檐贴了白绫的家伙,绝不是一个道士。我们算是断了他的念想,不会善了的。”

云姑却摇了摇头,说:“但也绝不能让筱雅妈妈再杀人,这里的村民,积累了她大部分的怨气,村民死光了之后,怨气就到了无法宣泄的地步,这也是那个人,为什么要白天离开,等到晚上再来的原因。而且,怨气无法宣泄的话,能够超度她的可能性,就低了很多。”

六叔沉声说:“那你现在有多少把握”

云姑目不转睛的看着六叔,说:“三成。”

六叔摇头,说:“不行。”

接着六叔看向了我,说:“这个险冒的太大,筱雅只是个普通人,出岔子了,就会死”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六叔的情绪波动了如此多次。

我知道,这并不是六叔对我多好,而是因为柯明海

我已经有了打算,诸葛流云一定在这里,我不害怕有危险,最危险,最好。我不相信,诸葛流云会看着我处于险境,却不来救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六叔和云姑的争辩,对六叔说:“六叔,就麻烦你守住那些村民吧,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有危险,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是我妈妈,她做了太多的恶事了。不能让她继续错下去了。”

六叔直直的看着我,眉头紧锁,还想说话的时候,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云姑却说了句:“现在那个人还没来,变故就是出在他的身上,筱雅妈妈肯定来在他之前,如果我没有办法短时间超度,就会先收起来魂魄,然后去对付他,你也就可以腾出手来了。”

六叔不说话了,扭头,朝着堂屋里面走了进去。

他就坐在堂屋的门口,然后微微低下头,半垂了眼皮。

云姑对我点了点头,让我别怕,等会儿我妈妈可能会有些吓人,我千万不能慌了神,有玉在,至少能够挡住一次。

云姑说完之后,天色就已经完全的漆黑了下来了。

堂屋的灯,不知道是谁打开的,微黄色的灯光,飘进来了院子里面,让气氛,显得渗人了很多。

我打了个冷颤,云姑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扭头朝着院子的大门口走去了,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呼吸有些粗重了起来,隐隐之间,我似乎感觉耳边有人轻言细语的说话。

慢慢的,院子里面出现了雾气,一丝一缕的,有些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见了哗啦的水响声,猛的低头。

gu903();井口的位置,我看见了一只苍白的手,紧跟着,我又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