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坐在河沟里,再看向之前休整的那片区域,已经看不见活人了,其余人都不知跑到了哪里,地面上只剩下几具被蜈蚣包裹着的尸体,满地密密麻麻的黑色蜈蚣,爬行间发出一阵咔咔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和秦九洲坐在水里,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嘶哑,道:“看不出来,你一个女人居然这么有情有义。”
这话我听着就不舒服,什么叫我们女人合着我们女人都是白眼狼啊我气的立刻瞪了这不识相的人一眼,道:“拜托,我们女人有情有义多了好吗平时不看电视剧啊,背信弃义,捅朋友一刀这些事儿,不都是你们男人喜欢干的吗”
他闻言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不错,换做是个男人,估计我就被扔在那蜈蚣群里了,男人比女人现实和冷静,你们女人心软,容易吃亏。”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一时间有些发懵,正想问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姓秦的便伸手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道:“这种事情,一次就可以了,以后还不知会遇上多少危险,不要再这么傻兮兮的去玩同生共死的把戏了。”
我气的够呛,道:“你以为我想啊,真当我是属圣母的,看见谁都舍生忘死的去救啊那不是因为”我本来想说,那不是因为遇险的人是你吗,但这话说出来,似乎有点儿不对味,整的好像我对他有什么企图一样,于是立刻把后半截给咽下去了。
说实在的,秦九洲虽然现在狼狈了一点,但就他这人,绝对是属于让女人倒贴的类型。不过,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我也发现,秦九洲跟我虽然处的不错,但他骨子里还是精英人士,心气儿极高,我这种相貌平平、一无所长的普通女人,他是看不上眼的。
灾难来临,我们能当队友;安全的时候,我们能做个普通朋友;但要再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了。
他追问我:“因为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秦九洲微微皱眉,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似乎在思考,但紧接着,他说出了一句很不要脸的话:“是因为我长得帅吗”
我看他严肃的表情,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来,结果整这么一句不靠谱的,一时间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怒道:“你脸皮能再厚点吗”
他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道:“不能。”
说话间,秦九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顺着这河沟走吧,应该会安全一点。”我使用完空间力量后,情况比秦九洲还糟糕,两人只能互相扶持着,以一种龟速前进。
我觉得按照这个速度,恐怕我们很难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
看来得想想,如果到不了,该怎么过夜了。
沿着这条河沟往前走,一路上我俩见识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巨大的蟒蛇就遇见了好几条,但它们似乎吃饱了,也没有下水追我们的意思。
除此之外,我俩还遇到了一种蜜蜂,足有鸡蛋大小,或许就是致龙鲤县于死地的那种蜜蜂。它们非常有攻击性,我和秦九洲慢吞吞的顺着河沟走,也没招它们,也没惹它们,看见我们就飞了过来,吓得我俩一下子藏到水里,跟乌龟似的,憋着气在水底往前爬,时不时的再探出水面换气,直到安全度过那片蜜蜂的领地,才敢站起来。
约莫两个多小时后,河沟到了尽头,尽头处形成了一道小型瀑布,冲入了深渊之中,我和秦九洲不得不离开这条安全的小河沟,重新上了岸。
此刻,我俩身上没有任何装备,唯一带着的就是武器。
秦九洲的武器是从警署弄来的枪,我的武器是一把医院手术用的开骨刀,连接着伸缩管。
伸缩管收起来的时候,刀可以插在腰上,撑开时,可以当砍刀用。手术刀的特点就是锋利,这可比当初秦九洲拿那把西瓜刀厉害多了。
上了岸,我俩有些支持不住,便在原地休息,中午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秦九洲到还好,我却因为使用空间的原因,浑身的能量都被抽空,肠胃饿的绞痛,饥饿感简直难以忍受。
秦九洲瞧见我捂着肚子的模样,思索片刻,道:“你必须得吃点儿东西。”
我道:“吃什么,吃土吗”我也想吃啊,可这地方有什么啥玩意儿没有。
gu903();他不理我这话,而是说道:“你的能量恢复和体力极脑力有很大的关系,多吃东西,可以让你恢复的快一些吃土到是不必。”说话间,他的目光在四下里搜索,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片刻后,他起身走向了一颗大树,在树下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