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庄步行来到红旗小区,找到c栋334号,我记得楚国源就是住在这儿。我刚想去摁门铃,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黝黑女人慌慌张张地从里边跑出来,险些撞倒我和小庄。
“大婶,你赶着去投胎咩”小庄忍不住说了女人一句。
“死人了,楚先生他死了。”女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和小庄赶紧冲进门去,楚国源安静地坐在一张摇椅上面,人已经断气。他正在看电视,电视正播着一段新闻:合家集团董事长冯佩瑜女士于今天早上九点钟将合家集团所有的资产捐给县人民政府。我和小庄冲进来的时候,新闻接近尾声。
“这冯佩瑜女士还真任性。”小庄吐槽了一句。
我盯着彩色电视机,冯佩瑜这是闹哪样我看了一眼小庄,小庄鄙夷地盯着电视机,如果他知道冯佩瑜就是那位三番五次出现的黑纱女人,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糟糕,冯佩瑜之所以这么做,难不成想抽身离开。
楚国源安静地死在摇椅上边,没看到任何他杀的痕迹。小庄跑出去把那位大婶叫进来,我们说明自己的身份,大婶对我们慢慢地有了些信任。大婶说,楚国源患病之后,他的孩子都在海外,没有一个人回来看他,只是花钱请她帮忙看着,负责楚国源每日的饮食起居。
大婶今天只是和几个闺蜜出去逛了一会儿街,回来的时候发现楚国源没气了。她一个女人,见到死人,哪里承受得住,跑出想叫人,结果遇到我们俩。
大婶没啥嫌疑,我们也没有再问下去。
小庄在楚国源家的客厅翻了翻,我则去他的卧室看了看,结果在他床头柜那儿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彩色的,颜色有些淡,上边是三个人,楚国源在左边,中间站着一个小孩,三四岁大小,小孩秃着脑袋,傻呵呵地笑着,最右边是个年轻漂亮的长发女人,女人的模样有点儿眼熟。
“咦,这女人不是那位大方的冯佩瑜女士”小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他抬眼看了一下照片,嘴巴嘟囔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小庄一把将照片夺走。他坐在楚国源的床上将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结果呀地叫道:“龟爷,这婆娘不是冯佩瑜而是你要找的楚慧娟。”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楚慧娟”我疑惑地问,说完一把将照片夺过来,翻过照片看到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吾与侄女慧娟、侄孙丁麒麟合照于1991年3月6日。
小庄咧嘴笑嘻嘻地说:“你和莎姐那点事我都知道,我还知道她舍不得你回首都。”
“神经病。”我骂了一句,暗想着楚慧娟和冯佩瑜真是同一个人小庄冷笑一声,他指着照片上边的小孩笑道:“瞅瞅,小孩长得挺像丁震的。”
“不好,咱们得去冯佩瑜家。”我扔下照片说道。
我和小庄离开楚国源家,快步跑回去将小庄的摩托车开出来朝冯佩瑜所住的县郊赶去。小庄开车也牛气,直接把摩托车开进郭家大院。我从摩托车上跳下来,院子内的狗笼不见了,倒是屋内传来一阵狗吠声。
“这地方构造还真有特色。”小庄抬眼看到满满的各种三角形,笑着说了一句。我朝大屋门口跑过去,小庄跟在后边。闯入那道三角形的门,我看到屋内大厅全是狗,大大小小的狗围着一块肉不停地撕咬着。满地都是血,满屋子的血腥味,二十多条狗狼吞虎咽,饿狗抢食,嗷嗷吼着。
“我操,狗吃人肉。”小庄看到群狗吃的并非什么肉而是在撕咬一具穿着黑纱的女尸,他叫完跑过去操起一张椅子将抢食的饿狗一一打跑。
饿狗汪汪吠叫着,怒目虎视着我们。有几条狗舍不得人肉,咬在女尸上边怎么也不肯松嘴。小庄无奈,一椅子将这些疯狗一一打倒。
我冲上来帮忙,将所有的狗都赶出去,它们又是害怕又舍不得女尸肉,站在门外不停地朝我们吠叫。
“养狗为患。”小庄叹着气说。
女尸已经被狗咬成一团烂肉,手臂和大腿的肉都被撕开,脸部也被啃得七七八八,眼珠子都滑出来了。腹部最惨,五脏六腑全流出来,大肠子缠着半边胃,胃部裂开的口子淌着一滩黄色液体,恶心得很。
小庄看着女尸说:“这不是那狗日的黑纱女人吗”
“不错,黑纱女人就是冯佩瑜,也是楚慧娟。”冯佩瑜死掉了,我有点儿意外,淡淡地说了一句。想起她毫无爱心地杀死那么多狗狗,到头来却被自己养的狗彻底撕烂,这还挺嘲讽的。
我看着冯佩瑜惨不忍睹的尸体,除了疯狗们撕咬的牙印,没有其他的伤口。地上乱糟糟的,家具一片狼藉,她有被狗追着咬的迹象,看样子还真是被自己的狗给咬死。
“这是什么毒药”小庄说完用脚将冯佩瑜紧揪着的左手拳头弄开,她手里抓着一包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毒鼠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打算拿这包毒药毒死所有的狗狗。
gu903();郭家屋内除冯佩瑜之外没有任何人,我之前看到的阿民不知道去哪了。小庄走去将大门关紧,免得外边的疯狗闯进来继续骚扰死者。我和小庄朝楼上走去,冯佩瑜死掉了,暂时不知道死因。所以我们得搜查清楚,我和小庄分工合作,他搜左边的房子,我搜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