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严健诚惶诚恐地说,他甩动着手里和脚上的铐子,想着跳车。我把车停住,让佟嘉嘉来开车。我坐到后面把严健给控制住。
“我们都会死,都会被杀死,不能回去,袁圭,听我一句,别去那个屋子。”严健一个杀人狂。我还以为他无所畏惧,认识他那么久,第一次看到他会如此焦虑和害怕。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根本安静不下来,叽叽喳喳,嚷着要回程。我最终只能一拳把他给打晕了。
古宅内到底有什么东西使得严健如此害怕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会畏惧什么另外一个恶魔吗严健的恐慌不是扮演出来的样子,我心里面更加担心被麻鸿抓走的毛强。
古宅被刘队搜查过,他们能把古宅伪装起来骗过在刑侦界打拼那么多年的刘厚德,也难怪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杀人犯罪。古道药膳馆便是活生生的例子,用了极短的时间撤离,改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帮犯罪者简直就是魔法师。
车子开了很久,路途实在是遥远,地方也实在是偏僻。我们从一大片针叶林进来,车子开到古宅门口,天已经黑了。我们从车上下来,佟嘉嘉把她的背包拿出来,从背包内掏出来两把一尺长的尖刀。
她把尖刀递给我一把说:“我知道你没有配枪。”
我拿过尖刀再把严健从车内搬下来。将严健抗在肩膀上,大步走进古宅。古宅内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响动,也没有灯火。佟嘉嘉从背包中拿出一盏手电筒打开,用手电筒的光扫了扫古宅。正如刘队所说。古宅根本没有人在这儿,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
古宅很大,没有见到麻鸿的人,也没有见到曾七。我暗想着难道我搞错地方了吗麻鸿所说的古宅不是这儿,不是这儿的话会是哪里他们想得到严健,大概是教授的主意。
教授的意思很明显,他是为了救严健才会抓走毛强。我庆幸自己没有喝那碗药膳,毛强这次,他要是还能活着,我看他还敢不敢乱吃东西。
我们打量着古宅左右厢房,一条人影从前面的月拱门飞逝而去,跟着是一阵又急又乱的脚步声。我干咳一声,喊道:“人我已经带来了,你们赶紧现身,别装神弄鬼吓唬人。”我连续喊了几声,古宅内没有任何一个声音回应我。
倒是月拱门那儿又跳过一条人影,佟嘉嘉举起手中的尖刀,她把手里的手电筒递给我说:“我过那边瞧瞧。”她朝月拱门走过去。
“嘉嘉”我喊了她一声。
“放心,我会没事,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你要是遇到危险,记得喊我名字,大声去喊,我一定会回来救你。”佟嘉嘉说完飞步朝月拱门那边跑去。
我扛着严健。一手拿到一手拿着手电,挺累的。走了几步,干脆把严健放下来再朝他脸上撒泡尿弄醒他。严健醒来后,看到自己站在古宅中间,手脚被铐住,跑又不能跑。哭丧着脸对我说:“你们还真把我带回来了,这不是来送死吗教授他不会放过我们。”
“教授他不是为了救你才抓走毛强吗你别装蒜,赶紧带路,教授还有麻鸿他们藏在哪这是你的地方,你一定知道哪有密道哪有暗室。”我用刀把子顶了严健背脊一下说。
“你还真信他们的话,你和毛强能找到古道药膳馆。他们已然知道是我说的。他们会杀死我,你根本不懂他们的手段,你也见到那么多女孩的尸体,唉他们折磨人的本事”严健说着,人却不动,我踢了他一脚说:“别胡说。赶紧走。”
严健不安地看了前面一眼,“不,我不能走,我得离开这儿,他们不是要救我而是想杀我,我待在派出所好好的,你凭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他想退回来,我挡在他面前用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毛强是死是活我还不清楚,你敢跑就算用你的命来换,我也得把毛强救回来,你们这些变态。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们吗”
严健被我用刀子威胁,叹了一口气,低头朝前面的屋子走去。我跟在严健身后,提防着他会耍小手段,也提防着周围的环境。麻鸿和教授显然安排了人,他们说不定正在某处看着我们三个。
严健忐忑不安地走着,还跟我说起古宅内的密室机关,说到这种古宅,以前在抗日时期,日本人闯进来都没能把古宅内的人抓走。日本官兵是进来一个死一个,我们真要往里边走,只有送死的份。
聊着聊着。前面一所大房子传来一个奇怪的咕咕鸟叫声。
“糟了,有人被杀了。”严健惊恐地叫道,“这是他们的杀人信号。”
“嘉嘉”我听严健这么说,一个跳步来到房间面前,一脚踢飞腐朽的门板,打着手电筒走进去往地上一照。还真被严健说对了,有人被杀了,是个男人。
大房子内,地板上全是汩汩流淌的血水,男人一丝不挂趴在血水中间,死状极惨。浑身伤痕。
尸体看着还没断气,僵直伸出来指向房间大门的左手,上面中间三根手指仍在微微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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