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六娘子再次想起身的时候,看到边上的华晴芳跪在段氏的牌位跟前根本就没打算起来。
在看边上的婆子一样低头沉默,六娘子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早知道自己就不跪下了。本来吗段氏跟他是姐妹,她给段氏上香只要礼到了就好,哪用跪下呀,现下好了真的两难。
段家六娘觉得自从进了华府就没有顺当过。眼神瞥向一边,神思飘远,不知道那个人知道自己来了,会不会过来跟自己见上一见,心思不在这里,时间过得也就快了,一炷香燃过之后华晴芳才起身,看着同样跪在地上才刚起身的段六:“都是芳姐不好,竟然忘了六姨,让六姨受累了。”
段六娘子拿出一条信丝帕单手摸额头上的虚汗:“姐姐的牌位在上,六姨承蒙姐姐多番教诲,姐姐受的起六娘的礼,芳姐不是拿六姨当成了外人。”
华晴芳看到段家六娘手里嫩红色的丝帕,就觉得有那么一丝刺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单手轻扶段家庶出六姨:“这么娇嫩的颜色好漂亮,跟六姨的肤色相映成辉,可惜芳姐守孝看不得这抹色彩,不然定然要像六姨讨要过来的。”
说完另一只手已经把米分嫩的丝帕给拽到了手里。这就是让段氏跟跟华二老爷失和的帕子,这就是大秦氏逼迫他娘让段六进府的帕子。
华晴芳抹着丝帕,眼神阴沉,这东西果然看着眼熟呀,凑到鼻子前段闻了闻,味道香甜,透着一股子腻腥,恶心的慌:“咦,六姨给娘上香,这丝帕不是应该抹泪的吗,怎么六姨还流汗了。”
段家六娘子单手抽出芳姐手里的丝绢,紧紧的攥紧了手里,自家姐姐五期之日,竟然在灵堂上拿出带颜色的东西,本就不合礼数,何况这方丝帕还是段家六娘子故意带在身上的,自从那日丢了丝帕于那人,段家六娘子重新绣了一方一摸一样的丝帕,每次看到丝帕都是双颊含羞,想到的都是成双成对的丝帕,有一天能凑在一起。这等隐匿心思怎能示人。
何况今日到华府来,带着这方丝帕未尝没有见上一面的念头。本就因为跪的时间长而流出来的汗水,更是擦都擦不净,脸上的米分都要给抹花了。
段家六娘子青白着一张脸:“是我疏忽了,芳姐莫恼。”说完把丝帕收了起来,一个边角都没有漏出来,边上的丫头递过来一方素净丝帕,段家六娘子才开口:“本是闺中物,丫头们不经心,才不小心带了出来。”
华晴芳轻飘飘的说出去几个字:“没关系,贵在心诚。我娘不介意的。”
看到这方帕子,华晴芳对华二的一丝好感全都没了,这就是裸的姐夫小姨子透出来的私情呀。
段六因为这件事,在芳姐面前总是少了几分自在,没有一会就让芳姐从惜芳园出来了,至于华二老爷,段六今日是没有心思在想了。
能送走这么一堆膈应人的亲戚,华晴芳心情放松不少。不过对于那方米分色丝帕,华晴芳是放在心里了,可惜华老夫人对于华晴芳盯得紧,尤其是在段家人的跟前,更是对华晴芳严防死守,就怕自家孙女又犯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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