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据手头上掌握的资料和种种迹象来看，一开始，这并不是孙家有预谋的大行动。纯粹是孙芝豹自作主张。不过，当孙芝豹在全华夏境内广发英雄帖之后，孙老虎似乎是动了一些什么心思，决定推波助澜一把。于是他让孙如龙立刻从内蒙飞往沪城。据我推测，孙老虎是担心这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儿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坏了他的计划。”小雅低声道，她的声音放得比较低。

王爷沉吟片刻，说道：“这样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孙老虎想下江南。”

孙老虎想下江南，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扫清位于华夏中间地带的上海滩的势力。

小雅说道：“可唐门不是吃素的。”

虽然唐龙象死了，虽然现在上海滩地下世界当家作主的是钟涟漪，但他一手缔造的唐门，依然姓唐。

王爷微微一笑，道：“你的情报绝大部分准确，但有一点说错了。”

小雅恭敬的道：“请王爷指教。”

王爷说道：“孙老虎不是因为他小儿子操办这场聚会，临时动的心思。他为这事已经谋划了六年，甚至更长时间。六年前唐龙象看出了端倪，便去内蒙跟孙老虎见了一面。两人之间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表面上看，孙老虎似乎是断绝了扩张势力的心思。”

小雅惊讶说道：“这么看来，如今孙老虎已经打定主意要对唐门下手了？”

王爷点点头，问道：“你跟竹叶青交流得如何？只不知道她做好接招的准备没有？”

小雅沉吟道：“钟小姐是唐龙象手把手教出来的一代奇女子，早前孙老虎曾丢了一颗棋子来试探，她表面上什么都没做，实际上已经在暗中布置了。至于钟小姐具体有什么招数，她隐藏得很深，我道行太浅，看不出来。”

王爷喝了口茶，说起了似乎和这个话题无关的东西来：“狮子在绵羊面前，不用使出任何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巧计都是浮云。”

小雅轻声道：“只可惜狮子倒下之后，未成长的小狮，面对的是带领着一大批豺狼的饿虎。”

王爷开始拨动念珠，他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孙老虎野心很大。但在我看来，最有可能也最有实力一统华夏地下世界的男人，只有唐龙象。孙老虎还差了一点。只可惜天妒英才。唐龙象死后，孙老虎无人能够制衡，势力越发庞大。幸运的是，孙家三个儿子，还不够资格统治这个地下世界。再说孙老虎，的确足够狠辣，也有强大的实力，但他比起唐龙象来，少了一样东西。所以他想要想要统治华夏地下世界的道路，非常困难。”

小雅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王爷虽然看着窗外，但他背后似乎长了双眼睛，说道：“小雅，有什么话你就说。”

小雅鼓起勇气说道：“王爷，孙老虎比唐龙象差了一些什么？”

王爷微微一笑，道：“唐龙象是一条龙，孙老虎只是一只老虎。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还是不明白。”

“气场、手段、气魄、格局、甚至于人格魅力等等，唐龙象都强那么一点，最重要的是，唐龙象的格局比孙老虎大。孙老虎只盯着华夏地下世界，唐龙象所图谋的，却是九重天阙。这里差一点，那里差一点点，孙老虎比起唐龙象，就差远了。”

小雅点头道：“我明白了王爷。不过您既然知道孙老虎的野心，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吃了唐家，然后又打起我们的主意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