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汐哭笑不得道:“真的没有,他才十五六,是个半大孩子,我能做什么”
嗯,倒是被这个半大孩子给亲了不少草莓。
“十五六可以了,”江斜幽幽道:“你那时候就爬上我床了。”
谢汐一脸震惊:什么鬼
江斜又笑了:“当然,我也没对你这小屁孩做什么。”说着还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他低笑的声音特别好听,酥得人耳朵微颤,腰泛酸。
谢汐立正站好,努力不被他牵着鼻子走:“自从和您分开,我再也没有性生活,没再和任何人在一起过。”
这都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谢汐说得理直气壮
江斜微怔,很快又点头道:“总统的工作的确很忙。”理性有工作就满足了,其他都靠边站。
谢汐想解释,脑中又忽地冒出了江斜的那句一定要让他们对你的性别深信不疑。
一个不爱工作的理性不是一个合格的理性,谢汐没法反驳江斜这句话。
反正反正他没乱来,只是爱工作,总比拈花惹草好吧
江斜神态放松多了,他又问谢汐:“我当真不用搬出去”
谢汐郑重点头:“不用”
江斜弯唇,又问:“当真不需要我帮忙”
看到他下移的视线,谢汐懂了,他道:“工作要紧”很理性了。
第二天,江小斜回来了。
星舰降落,接收了数据的第三院长兴高采烈道:“完美非常完美”
这理性虽然不懂爱,但其他情绪还真是一点儿不差。
内阁立马召开会议,谢汐只匆匆看了小斜一眼就带他去了国务院。
少年江斜却是越过人群,用着无法掩饰的炽热目光贪婪地注视着他。
这一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可睡着了也有无数的梦,光怪陆离得全是谢汐。
更加奇妙的是,他好像忽然飞回了首都星,和谢汐进入到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
在那里的谢汐,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统截然不同。
他似乎受到了惊吓,缩在他怀里,用力抱着他。
江斜记不清梦里谢汐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胸口很甜,滚滚热流温暖了他整个灵魂。
醒来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保护他、守护他,为他可以倾付一切。
江小斜一直瞧不起感性,觉得他们在承受着来自这个社会的无形的歧视,被理性们当做宠物一样圈养着,所以江斜隐藏了性别,装成了理性,甚至成为了反叛军的领袖,带着理性来反叛理性。
江斜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感性,他觉得自己比理性还要理性。
直到现在
分别一个月的刻骨思念、见到他后的心脏狂跳、无法控制地完全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全都清晰地告诉他,他是个感性,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性。
感性人流传着一句话:感性做过最愚蠢的事莫过于爱上一个理性。
还有另一句话:更愚蠢的是,这个感性还伪装成了理性。
这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可是飞蛾不扑进火里,又怎么知道这温暖明亮充斥着无限美好的火会烧死它呢
江小斜的任务完成得异常出色,内阁对他给予了毫不客气地赞誉,甚至希望将他收编,给他应有的职位。
谢汐看向少年,温声道:“不着急,他还小。”
江斜好不容易挪开的视线又落回来,像熊熊燃烧的火焰。
谢汐接收到了,他毫不怀疑,要是没人这小子会吻他。
咳谢汐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回总统府该咋办。
大斜撞小斜,怕是这个宇宙要提前崩塌
谢汐努力集中精神,听着第三院长汇报得从极点带回来的数据。
“我还需要几天时间来测算不出意外的话,极点将是全宇宙唯一的庇护所”
散会后,谢汐和江小斜坐上了飞行器。
江斜满脑子都是临行前没说完的话,可是谢汐不提,他又问不出口。
为什么对他这样好
谢汐说等他回来就告诉他。
他回来了。
谢汐道:“你这次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
江斜道:“并不是多难的任务。”
谢汐:“但很重要。”
江斜薄唇动了下,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我可以搬出去了吗”
谢汐一愣,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搬出去虽然他巴不得他们全搬出去,但他们不在他眼皮底下他又不放心。
江斜继续道:“本来住在总统府也是为了监管,现在您应该对我放心了吧。”
完成了这样重要的任务,别管江斜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也是整个合众国的英雄
谢汐斟酌了一下,好像可以
暂时把这俩分开,拖到研究院给出结果,没准就可以去修复崩坏的神了。
完成任务的话,就不用左右为难了
谢汐觉得自己是想得美,自从和江斜在一起,他对自己在这方面的运气持一百个怀疑态度。
“为什么想搬出去”谢汐问。
江小斜道:“没什么合理的身份,住在总统府很奇怪。”
谢汐:“”年纪不大,挖坑的本事倒是不小,这是拐外抹角向他要身份呢
谢汐倒是不介意给他个“童养媳”的身份,他就怕他不要
谢汐想了想道:“你还小,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这也是一语双关,你还小,身份什么的没法给。
江小斜道:“我能照顾好自己。”
谢汐真的难以想象大斜小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会是怎样的情景,于是应道:“也”
话没说完,江大斜的声音响起:“还没回来”
低沉的成熟的男人声音在飞行器内部公放。
谢汐:“”
更要命的是,车子停了,总统府到了。
少年江斜看向谢汐,目光冰冷:“他是谁”
他是你
这种抓x在床的感觉,还能不能好了
谢汐淡定道:“一个朋友。”
江小斜:“哦。”
一个字,单音节,低气压几乎把整个飞行器都冻成冰窟窿了。
飞行器门开了,谢汐打死也不敢说搬出去的事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到了。”
江小斜:“嗯。”
原来拟声词也能这么可怕,长见识了
谢汐在下车死还是车上死之间,艰难抉择。
江斜出现了,成熟稳重的男人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极点的数据传回来了是好消息吧。”
谢汐火速走向飞行器的舱门,挡在了俩斜中间,做最后挣扎。
gu903();可惜飞行器舱门大得很,孤零零的总统先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