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陪他去城里,也仍是为了给他找个妻子。
这个病弱的男人一心一意对他好,他竟然还那样凶他。
江斜想道歉,可一想到自己满腔心意,对方一点不懂,又难受得説不出半个字。
谢汐轻叹口气道:“好了,去城里也不知是为了帮你度过发情期,我也”
他话说一半时,江斜的心揪了起来,他想起那束手捧花,想起村民说的话
难道谢汐去白虎城,也想给自己找个伴吗
他很清楚谢汐是看不上村里的老虎的,他
“我也想去拜访下名医,看自己这病还有没有得治。”谢汐把话说完了。
江斜一怔,立马道:“你每日服用的药,效果不好吗”
他整日盯着谢汐,自然知道他早起一片药,睡前一片药,他以为那是治病的,不过周期长一些,要慢慢养。
谢汐怕他担心,没敢说那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止痛药,只道:“药用久了效果肯定差一些,所以才想去城里找人帮忙重新调一调。”
这话一出,江斜瞬间摒弃了胡思乱想,道:“那我们尽快出发。”
谢汐道:“急什么,收拾下东西,好好睡一觉,天亮再走。”
江斜应道:“我先去收拾东西。”
谢汐笑了:“去吧。”
一说到睡觉这事,谢汐腰就有点酸,这连续三晚上的春梦,让他有点虚。
两人要带的东西不多,也就是换洗衣裳和一些从村子里换取的虎国货币。
别看谢汐弱得走一步喘三口,但仅凭他这“妙手回春”的本事,足够撑起一个家。
不仅从村里换取好多猎物,把江斜养得结结实实,更是攒了不少钱,如今就派上用场了。
江斜给谢汐收拾衣服时,看到了那件雪白雪白的里衣。
谢汐三晚上用了三次清洁球,这里衣是别想脏了
江斜道:“我怎么记得这件衣服”
谢汐清清嗓子道:“我还想说呢,你这衣服洗得也太干净了吧,是向虎二妈讨了什么好肥皂”
江斜摇头道:“没有,我还是像往常那样洗的。”
“那厉害了。”谢汐拼命把锅甩给他,“你这手艺都能去开洗衣铺子赚钱了。”
江斜还在思索。
谢汐抛出杀手锏道:“好啦,男人的里衣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像把火,把江斜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给一股脑点燃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捧着的是谢汐的贴身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睛不眨地盯着看的是包裹住谢汐身体的最后屏障。
瞬间这雪一样白的衣裳犹如烫手山药,被江斜给收进包袱里。
谢汐松口气,觉得自己差不多是蒙混过去了,只要今晚别再做些稀里糊涂的梦就行了。
应该不会再做了吧即便是梦,他也正经宣泄过了,不至于这么“不满”吧
谢汐睡前思索半天,最后还是把那件雪白里衣从包袱里拿出来穿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钢丝绳上行走的老船夫最懂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
睡下,睁眼。
谢汐立刻被吻了个稀里糊涂。
怎么又来了
谢汐推开抱着他的男人:“今天”
话没说完,他感觉到尾部一阵麻痒,转身一看,自己竟然有一条猫尾巴,他留意到江斜的视线,试着抖了下耳朵,江斜立马在他毛茸茸的猫耳朵上亲了下。
谢汐:“”
他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江斜握住他的尾巴道:“真可爱。”
他低哑的嗓音让谢汐腿一软,怎么也站不住了。
醒来后,谢小汐自闭了。
这算什么难道他潜意识里想穿着猫咪装,任江斜胡来吗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谢汐他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那样和那样再那样的事
那这梦又算什么
谢汐靠在床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
某狮子却是自暴自弃了。
他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荒唐了,他竟然梦到谢汐的半兽态,他是一只黑色的老虎吗耳朵和尾巴都是缎带一样的黑色,有些像小猫,又软又敏感,只要轻轻一碰,浑身都会哆嗦。
江斜梦了一晚上,竟也没熄火,这一幻想又恨不得再睡过去。
好在隔壁的动静让他冷静下来,赶紧冲个冷水澡后,把昨晚就熬上的粥温了温端出来。
谢汐似乎在想事,坐下后也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江斜悄悄看他,只觉得他黑发如墨,肤白如雪,脖颈线条极好他满脑子都是他兴奋时仰起来任他亲吻的姿态。
谢汐轻叹口气道:“小斜,能帮我拿份酱肉丁吗”用来配粥刚好,不过平日里谢汐不敢吃多,可今早实在没胃口,白天却要赶路,不多吃点饭身体更加没力气。
江斜回神,却有些不敢起身:“那个吃了你路上会渴。”
谢汐觉得自己是被春梦附体了,他怎么觉得小狮子的声音有点那个
他道:“少吃点没事。”
江斜顿了下道:“好,我去拿。”
他起身时姿势有点别扭,然而谢汐也心事重重的,并未留意到。
江斜去了厨房,他低头看看自己撑起的帐篷,心里十分难受。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了
那样的梦真的不能再做了
他们出发前,村里很多人都来送他们,大家也许是感觉到这父子俩不会回来了,挺伤感的。
谢汐也怪舍不得,虽然起初还被熊孩子欺凌,但熟悉了也知道,这里民风淳朴,所想的就是踏实活下去,简单得很。
虎二妈抹泪道:“谢先生有空常回来看看。”
谢汐应道:“会的。”
王虎二都成亲了也还是带着孩子气:“小谢,你成亲了就和媳妇一起回来玩”
江斜:“”
谢汐带他说道:“要真成亲了,肯定要回来摆宴席。”
众人这才开心了,七嘴八舌得说起城里媳妇。
估计是因为最后这句话,一路上江斜都没怎么和谢汐说话。
谢汐也顾不上哄他了,即便给自己画了个防震腰带,他也快被这马车给颠死了
江斜虽不说话,却一直留意着他的情况,照顾得十分妥帖。
早晨出发,直到太阳落日他们才到城里。
就近找了个旅店后,谢汐是怎么也走不动了。
旅店小二道:“客官,我们店里就剩下一间房了,你们凑合住下行吗”
谢汐可不想再另找地方了,应道:“行。”
江斜知道他累,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小二道:“好嘞,我这就去备热水”
谢汐要往常可定让江斜帮他洗澡,但如今他哪敢
虽然小狮子仿佛还没发情,万一他一勾搭就发了呢
谢汐不想死在床上
客房还不错,一间卧室一件盥洗室,卧室里还有套桌椅,能坐下喝茶吃饭,甚至写点东西。
洗澡是分开了,睡觉却是只有一张床。
谢汐是有些紧张的,连做四天春梦后他已经对自己丧失了信心,如今再睡一起,他半夜不会把江斜给办了吧
哦,办完自己也死了
这笑话可真有够冷的。
睡前江斜提议道:“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谢汐哪里舍得:“床这么大,又给了两床被子,我们一起睡。”
gu903();江斜怕谢汐发现自己的龌龊心思,也不敢拒绝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