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徒,是否要带回圣殿治疗。”
谢汐很怕天秤流血把自己给流死,但声音上得冷漠稳重:“带上吧。”
这次不用谢汐画传送门了。
天蝎恭声道:“是。”
话音落他用镰刀在虚空一画,黑色的门凭空出现。
谢汐没去扶天秤斜,他径直向前,走进了黑色的传送门。
圣殿
看来能摸清更多情况了。
第291章不能被抹杀08┃他姿态恭敬,眸子极具侵略性:主人,我饿了。
所谓的圣殿
谢汐以为,即便不是金碧辉煌,也该圣光笼罩,再不济也得宽敞明亮。
眼前的这地方,宽敞是绝对够宽敞,只是和明亮没有一毛钱关系。
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漆黑,幽深的回廊仿佛通向地狱,推开一扇散发着阴森之气的黑曜石大门,里面极其空旷,脚步声回荡,像恐怖片里前高能预警,仿佛下一瞬就会窜出一堆呲牙咧嘴的怪物。
就这还圣殿呢。
坟墓还差不多
谢汐越发确定自己是个大反派了,这大本营的模样俨然是游戏中玩家们最想通关的究极副本。
他就是那在藏在深处等玩家杀他千百遍然后爆一地装备的大boss
行吧,好歹这不是游戏,他还是有希望反杀玩家的。
这么大个圣殿却死气沉沉,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三人走在大殿中,就像走在空茫的雪原,有的只有森然寒气窜入脖颈。
谢汐这个圣殿主人,当然不能被自己“温暖”的家给冻得哆嗦
他眼角瞥了眼天秤斜。
人家也是初来乍到,神态比他自然多了,半点意外都没有。
也是了,天秤斜以前可是杀人机器,比他这个半吊子邪神见过的场面都多。
他身上的血流个不停,却仍能自己走路,鲜血顺着手指落下,滴在不知什么材质的黑色地面上,很快便被吸收,连丁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谢汐看在眼中,心里全是掉进鬼宅啦
一想到自己是最大的那只“鬼”,他心塞了。
整整走过了五扇门,天蝎请示道:“主人,您要将他安置在天秤殿吗”
谢汐:“”你怎么知道他是天秤难道其他殿里都住满人了
谢汐有些慌,答应得倒是轻描淡写:“嗯。”
天蝎应了下来,对天秤道:“请。”
难道看到江斜对自己这么客气,谢汐还挺不适应的。
天秤看向谢汐,行了个礼,虽未开口,眼中却有些许疑惑。
谢汐继续装腔作势:“你需要休息。”
天秤斜应道:“感谢吾神。”
谢汐又道:“我稍后会去看你。”
他原本不想说的,但天秤斜这模样太可怜,他一心软就
谢汐余光瞥了眼天蝎,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后,他松了口气。
也许他和天蝎斜就是单纯的主仆关系所以这家伙才这么冷静镇定不仅把情敌带回来,还一点吃醋的模样都么有
谢汐
信个鬼哦
这可是江斜,还是天蝎座的江斜,切开后指不定有多黑呢
谢汐才不会掉以轻心,他看着天蝎将天秤带进一扇门后,先四下打量了一番。
大殿虽然阴森森的,但看得出无论是建造的材质还是装饰都绝非凡品。
谢汐如今也算有些见识,毕竟跟着天秤斜看了那么多镜面回忆,天秤斜在龙族可是待了很长时间,之后又去各个地方进行暗杀
谢汐对比了那么多地方,也没哪里有这座圣殿般充斥着如此磅礴的力量。
谢汐略微安心,觉得这里挺安全,即便真有玩家想来刷他这个大boss,也不会那样轻松。
让谢汐比较在意的是,空荡荡的大殿里,好像除了天蝎和他,以及受伤的天秤,再没旁人。
难道他现在是收了两个“信徒”
可天蝎怎么知道天秤是天秤
谢汐也不好四处晃悠,万一撞上什么不该撞上的,露馅后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如今是他们的信仰,即便真有六个斜,以邪神的身份还能暂时压住他们。
倘若暴漏了自己是个假神,那
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汐等了会,天蝎又从那扇门回来了,他向谢汐行礼后道:“已经安顿好了。”
谢汐点头,顺势道:“我去看看他的伤势。”
天蝎明显愣了下,谢汐心一紧:怎么,我这话说的不对
谁知天蝎竟弯唇笑了,他那冷白色的面庞在阴森的大殿里越发让人心惊,和嘴角温柔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人一种掉进冰窟窿,却又在其中发现了热水袋的错乱感。
到底是冷还是热
“您真是太温柔了,”天蝎走近,又吻了下他的手背,微微抬起的视线里有着明晃晃的暗示,他低声道,“很期待今晚,我会等您到天亮。”
谢汐呆了下。
一方面是有点被他这小眼神给撩到,另一方面是被这话给吓到了。
什么情况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什么古怪请求
他们果然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谢汐心慌慌
翻船关键点之一:乱搞男男关系。
这绝对要出事啊
即便没有其他斜在,哪怕只被天秤知道,他这哄人的难度也要攀升至地狱模式啊
稳住。
谢汐心里七上八下,面上稳如邪神:“去休息吧,你也受了伤。”
之前的白骨模样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天蝎左手握拳抵在心口,说道:“感谢吾神。”
接着后退三步,化作黑雾消失了。
谢汐:“”他绝不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
什么阴森森的坟墓,什么来去无影的“仆人”,他这个主人只是个积极向上三观端正的五好青年
好在谢影帝面瘫惯了,不动声色技能早就点满,应付得了。
他平稳了下心跳,走进了那扇门。
这虽说是一扇门的形态,但其实还是个传送门,只不过它不是临时性的,而是固定的。
走进去不是迈了一步,而是从这里瞬间传送到了那里。
屋子还不错,谢汐打量了一下,虽然依旧是深色系的阴暗风,也仍旧冷飕飕阴森森的,但该有的都有,一应家具俱全,那黑色的丝绒床褥,瞧着还挺舒服。
谢汐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天秤斜。
他脱了湿透的衣服,正在努力给自己擦拭着伤口。
这一身伤实在骇人,仿佛被人刺了无数刀,只能用体无完肤来形容。
难怪会流那么多血
谢汐难以想象他会有多痛,而痛成这样还能一声不吭,得是何等强大的定力。
当然也可能是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