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眼前,谢挽这才收回了视线。
立马端着吊瓶走到了窗户口,朝着医院大门看去,不一会儿就见着两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似乎停留了会儿。
霍易琨脸色很冷,目光在齐朗的脸上打量了圈,问了句。
“前天为什么没去”
虽然这话是在问他怎么面对好几年不见的老太太,但是总觉得这眼光有些不对劲。
齐朗内心一窒,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对于琨哥他即便是了解不够全面,也有七八成的准。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再联想在前天刚到上京时,冲动之下问的话和琨哥的反应,顿时觉得不妙。
难道说琨哥猜到了
他也不敢多想,只好打着马虎眼笑闹道。
“这不是琨哥你忙嘛,我要是一个人回去了,老太太非得把我扒层皮下来。”
霍易琨睨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淡淡道:“走吧。”
话音刚落,他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趁着转身的刹那忍不住又将视线往医院六楼看了眼,然后迅速钻进了迈巴赫内不一会儿便遁入了车海之中。
第36章
第二日大早,齐朗跟或霍易琨就来医院,张罗将谢挽的出院手续办了后,霍易琨驱车将两人送到了上京的机场。
这一路上,平日里闹腾的齐朗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言不发,她坐在后排安安静静听着英文广播,气氛委实有些怪异。
直到霍易琨将行李交到了谢挽的手里,总算说了一句话。
“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伤口也注意调养。”
他开口说得都是些客套话,原比起前几日齐朗不掺和的日子更加的冷漠,似乎回到了平常的状态。
“谢谢,琨哥。”
他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站着的齐朗身上,吩咐着。
“朗子,回去好好把项目上的事情处理好。”
齐朗嘻嘻一笑:“得嘞,等你回来喝酒。”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登机口
至于霍易琨并没有久留,见着两人消失在眼前后,便转身离开了上京机场,还没有将车发动,久接到了干爹齐宣鸿打来的电话。
“齐朗走了”齐宣鸿问。
“飞机刚起飞。”霍易琨将蓝牙耳机挂上后,发动了汽车。
“谢挽是怎么回事”
自从撞见混小子强吻谢挽后,齐宣鸿就将谢挽的身价背景全都调查个遍,儿子那点小动作自然逃不出老子的法眼。
不过事出突然,又是易琨全程参与,他自然把疑问放在了干儿子霍易琨的身上。
“算是朋友而已。”霍易琨答。
“我瞧着朗子似乎对这个谢挽很上心。”齐宣鸿不轻不淡说了句。
他闻言皱了皱眉,实在不知道干爹这话寓意何为,但按照干爹的行事作风只怕是对谢挽调查个底朝天。
他虽然有些怀疑谢挽的目的不纯,但细细想来也没有任何的破绽,除了胡雪瑶过分眦睚必报带来的报复,其他的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疑问。
“您可能看错了。”他答。
齐宣鸿并没有过多探究,话题一转:“荆川的项目办了吗”
“还没有,过两天去项目部看看。”
“我记得荆川有个福利院,你倒是可以做做慈善通通人脉,毕竟是初次开拓荆川的项目。”齐宣鸿声线温和了些。
“我这就去安排。”
“行了,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忙完了咱爷俩也出来吃个饭。”齐宣鸿笑着说。
“好的。”
霍易琨挂断电话后,陷入了阵沉思,并没有困扰多久一脚油门冲向了上京的办事处。
这一路上,谢挽一直保持沉默。
即便是齐朗不依不饶,她压根儿就不搭理他,齐朗虽说不在乎面子一类的,但纠缠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儿,渐渐放宽了心,也便转移了思路。
凡是急不得。
回了南都后,谢挽就过上了中老年养生生活,除了必要会友吃饭,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忙活着复试的事儿。
当然跟霍易琨根本没有联系,仿佛上京那几天就跟一场梦似的。
梦醒了便一切都消失了。
但霍易琨对自己的态度,实在难以看穿他的想法。
她虽然说也是阅了不少男人,但场合不同,身价又被抬得高,加上前世多年来养尊处优,都是吃喝玩乐,讨好老头子,根本不用太费心力去猜测个男人的心思,颇有点恃美行凶的意味。
可如今不同,她之所以将现阶段目光放在霍易琨身上,实在是比起其他几个男人,他太过于优秀,尤其是事业方面。
齐朗吊儿郎当花天酒地不值得,陆景善只是医生不涉及商业,至于许承洲刚回国人脉不稳。
只有跟着霍易琨自矜沉稳,又是行业的翘楚。
她既然是准备往商业上发展,要想混才能学到点真才实学,还是得将目光放在霍易琨身上。
攒点钱,跟个投资,做个小股东,都是发大财的机会。
要是日子久了,学到点精髓,便也有点石成金的才智。
男人是靠不住的,但是跟着优秀的人混久了,人脉圈子自然就是翻天覆地,她虽然也想一夜暴富。
但是要生能钱生钱,生生不息,抓住了下金蛋的母鸡才是最上乘的。
于此,谢挽只能变着法的拨通了霍易琨的私人电话,时隔一周多,霍易琨早就从上京回到了南都,忙活着荆川的案子也有些分身乏术。
电话刚打通,就听见冷清的声线。
“有事”这句话显得有些突兀,实则疏远。
幸亏她脸皮厚,不然早就立马挂断了电话。
“琨哥是我谢挽,我想问你最近有没有事情,我想请你吃顿饭。”
说到这里又似乎觉得话里有些不妥的地方立马添了了句:“就是想感激下你而已。”
霍易琨揉了揉睛明穴,半合着的眼眸中划过丝冷意。
“不用了,小事一桩而已。”
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就将谢挽打入了冷宫。
她心猛地凉了大半截,果然
“你是不是还在忙啊”语气中透露出尴尬已经无法遮掩。
“嗯。”
“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要不等琨哥您忙完了我再联系您。”
也不知怎么的,便挂上了敬语,似乎已经为他冷漠的态度,感觉到了浑身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