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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温温柔柔的美感。

也许是深夜的感触颇多。

她道:“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怎么大的雪,南方的雪都是湿润润的,这边的雪就像是碎沙,利利索索的。”

“沿着北方的山区去,那边的雪景更美,雾凇、冰棱、河面都能滑冰。”他想了想附和了句。

“那我想去滑冰,如果可以还想试试冬泳。”她语气里少有的向往,原本布满忧伤的眸子也多了几分的光彩。

“等我好了,带你去。”他偏过头望了眼她,眼眸中温柔掺杂着深情,却又不敢过多表露,随即垂下了眼皮,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容大哥,你真好。”

她喃喃自语,话却是由衷的说出来的。

在过往的几十年她接触的人或事,都是藏着深厚的利益功害,难得能够敞开心扉,更别说她心思过重,终日也不得欢愉。

就像是污水沟四处觅食的癞皮狗,瘦骨嶙峋却剑拔弩张,终日惶恐不安,旁人的稍微的示好,也得虚张声势避之不及,

可她又不是傻子,又岂能感受不到容观潜藏的爱意。

可就目前而言,她配不上他。

无论她这一世如何洗白自己,也总会带着层雾霾,直击她的灵魂深处,那道悬在她面前的如万丈深渊般的阶级,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过往的黑暗与肮脏。

原以为,她能够泰然处之面对自己的不堪。

但有些人生来就是那般的光芒万丈,例如容观。

“挽挽,你也很好。”

他笑着说得十分真诚,对于她的事情,自从她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人,永远不是完美无缺的。

他只是心疼她,没有父母,没有良好的成长环境,遭遇的都是底层最黑暗的世故,如果他能够早点认识她,也许她就不会过得这般辛苦了。

“我不好,我哪里好啦”她辩解了句,嘴角的苦涩微微袒露。

他凝视的眼眸中出现丝动容,柔声道:“你很优秀,很有自己的想法,一直都在学习尝试新的事物,而且都做得很好,詹姆斯不都在夸你有天分嘛,我当年第一次滑雪可没有你这般的聪慧。”

“容大哥在宽慰我。”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容观的面前有种可以肆意开启心房的任性。

“我不是宽慰你,人都是平等的,只是有些人多了层家世的皮,单单把他这个人提出来,也指不定还没有普通大众优秀,不要妄自菲薄,在你能接触的层面上,能做到你这样子,已经非常的优秀。”

“容大哥。”

“我知道你想说的,我们无法决定我们的出生,但可以改变自己。人就这一辈子,都是第一次做人,在生活中活成你最舒适的状态即可,其他的都随心吧。”容观的声音平稳有力,缓缓从容。

即便是由天之骄子堕落成残废,也似乎依旧是那般的温和恬淡。

她凝视着他的双眸,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的执念究竟是如何

其实容观也并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没有她所遭遇的一切,没有她生长环境的恶劣,他的一切都是美好而又温和,平淡而充满了能量。

哑然失声,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

他的手掌温暖,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目光里全都是认真:“不要妄自菲薄,想做什么就去做,这世间太过的条条框框把人都钉死了,全都讲三纲五常,道德伦理,那就跟流水线上生产的产品有何区别呢”

“容大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才要谢谢你。”他哑然失笑,温柔的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见的动容。

“你这样,才像个有生气的人,只可惜我遇见你太晚了,如果早一点能够遇见你,也许能够让你免去很多难过甚至不堪的经历。”语气里里自我埋怨油然而生,听得她却有些发懵,错愕。

是啊太晚了,如果她没有那些卑微到骨子里的过往,也许她也能像个阳光开朗的普通女孩般接受来自家庭朋友的爱,活得无拘无束,而不是战战兢兢。

“我想,如果没有过去,也许也不会有现在。”

原本呆愣的表情在这可刻逐渐变得平和,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些许的疏离,甚至松开了他的手。

容观错愕的瞬间,盯着她此刻平静的面庞,突然觉得也许他不尽然是了解她的,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部分可能比他想得还要复杂。

这种微妙的情绪蔓延大脑后,逐渐冷静了下来,容观勾起了温润的笑意:“在沙发上睡着冷,我把枕头放中间,咱们各睡一半。”

巧妙的换了话题后,似乎之前沉重的气氛逐渐消散,容观说着伸手将靠枕放在了被子中间,眼底的笑意很澄澈。

她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钻进了被子里。

隔着枕头,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各怀心思。

容观清楚的知道今晚上自己的那番话应当是越矩了,她的反应虽然礼貌客套却带着疏离,仿佛是披着层厚厚的盔甲,任谁都接触不到那颗柔软的心。

甚至还无声架起了块巨大的坚冰。

他想了想柔声道:“这些话,以后我不会再说了,挽挽,早点休息晚安。”

安静的房间里,沉默至极。

“晚安。”她的声音冷淡,像是窗外因着骤降气温而飘飞的大雪,落在手心湿润润的,却稍纵即逝。

许久之后,夜深人静。

他睁开了眼睛,透过清冷的月光静静地凝视着已经睡着的人儿,原本温润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情绪,眉头紧皱。

有种说不清道明的伤感笼罩着他。

些许后他才喃喃自语道了句:“晚安,我的挽挽。”

两人告别后,谢挽恢复了平日的作息,白天上课,晚上健身,周末报了琵琶和a设计的课程,至于祁赫,则是选择晾着。

甚至将那张信用卡邮寄到了总裁办。

浑身笼着阴沉的男人拿着手里的信用卡,这才明白之前谢挽不签合同不收房子的原因,这活脱脱就是在耍他。

呵。

而此时电话及时巧妙的响了起来,他睨了眼上面的号码是谢挽的,晾了五秒后才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她的语气娇娇柔柔的,熄了他大半的怒火。

“祁总,人家还在上学。”

“所以呢”

“这样败坏学校名声的事情,我做不来。”义正言辞的说着鬼话,三番五次勾引他又拒绝他,究竟是玩得什么花样

“哦看来谢小姐是在拒绝我。”

“祁总想多了,我不是在拒绝您,我只是觉得不太合适而已。”她声音软软的尽量用哄的语气,生怕祁赫一个脑抽又来找她麻烦。

gu903();“不太合适”他的嗓音低沙,到深处厮磨的瞬间又极度诱惑般的口吻:“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