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的事儿,晚上签。”冷酷的语气。
“祁总,昨晚上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不必牵扯利益的事儿。”她将湿漉漉的发揽到耳后,又用梳子轻轻将打结的头发梳开,语气温温柔柔就是低垂着眸子,看不出她心头想法。
这回弄得祁赫有些懵了,微微皱眉将被子掀开顺势从床上站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的估计走到了她的身后,俯下身子将毛巾接了过去,伸手插过她松软的发,轻轻擦拭着:“谢小姐什么意思”
她起先是惊讶于祁赫的贴心,却并没有拒绝他。
对于祁赫而言,她不过是个随意逗弄的小宠物,开心就多疼爱两分罢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祁总昨晚上说得有些太出乎意料,谢挽受之有愧。”她的面容沉浸,丝毫不见昨晚上那妖里妖气的媚色。
他的手微微用力,扯的她头皮发疼,水眸一瞪微微带着怒气,祁赫这才放开了她的秀发,勾起抹冷酷的笑意:“谢小姐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祁总,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五年太长了。”她想了想说得很认真。
哪知道祁赫冷哼了声,语气沉冷:“谢小姐还真是高看自己。”
“不是高看,是觉得不出一年祁总就得见着我烦了,与其做这样亏本的买卖还不如各取所需。”
“什么意思”
“给我个名分,随时结束。”她勾起抹笑意,满脸的纯真。
“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祁赫冷哼了声,将毛巾扔在了梳妆台前,伸手将挂着的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了身上,然后坐在了床边眯着眼打量着谢挽。
“祁总不愿意,请便吧。”不卑不亢的,转身就对上了祁赫的视线,大有赶人的意愿。
“你到底想要什么”冷俊的脸色越发冷酷,不怒自威。
“我想要资源,要平台,以祁总女朋友的身份,要是祁总觉得不行,我当祁总的妹妹也无妨。”她不肯要他的股份,也不愿意签卖身协议,这些事即便是以后传出去,脸面上也要好看些。
再说她在盛远待了一个月,基本上算是了解了盛远的实力,作为新型的创业投资公司,起步资金足,人脉又广,项目又好。
这个平台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锻炼。
她需要跟着祁赫学习一套的商业管理运作的经验,而不是拘泥于股份。
倘若能够真的在他身上学到有用的商业经营和投资眼光,这才是真正生蛋的母鸡,而且还能让她挺直腰杆赚钱。
她虽然也是个没皮没脸的女人,但是轮谁不希望得到别人打心眼的尊重呢
“我爸可没你怎么大的私生女。”祁赫冷哼了声,轻飘飘瞪了眼她。
谢挽却不以为然,心底却暗啐。
你爸别说私生女了,就连私生子怕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那祁总的意思是,让我做女朋友”
“我倒是缺个贴身女秘书。”他沉声道。
“祁总我还在上学,哪有时间做秘书伺候您啊。”娇嗔了句,将气氛猛地缓和了下来,不过他的脸色倒是没有任何的松动。
说实话他实在搞不清眼前这狡黠女人脑子里究竟在算计什么,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难道就不怕他不耐烦吗
沉默了会儿,他总算点了头:“如你所愿。”
她闻声立马笑靥如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凑到了他跟前,蜻蜓点水似的将一吻烙在他的脸侧,声音软软似撒娇般的亲昵:“祁赫,你最好了。”
祁赫微微一怔,盯着她眼中的星光,说不出的感觉。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想。
即便是跟她分手了,霍易琨也并没有跟林蕊语在一起,甚至为了躲开上京的纷纷扰扰,又将公司的驻地迁回了南都。
至于林蕊语在临着去南都的时候问候了下她后,也便消失的无影无常。
而她跟祁赫的同居生活也拉开了帷幕。
这一晃也过去了两个月,春节的气息越来越浓。
抽条的新芽顶着雪色,在上京城里漫开了盎然的生机,尤其是各大公园的春色更是美不胜收,她穿这身轻便的运动套装跟在了祁赫的身后。
自从跟祁赫在一起后,基本上每天一大早就被他捞起来晨跑。
说她体质太差,必须好好锻炼。
谢挽盯着祁赫高大的身影,忍不住皱眉嘟囔了声:“祁赫,你慢点。”
他皱了皱眉原地踏步的转身睨了眼气喘吁吁的小人儿:“跟上。”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男女之间原本就在身体体质上有巨大的差异,而祁赫的锻炼幅度确实大。
绕着后海公园跑了两圈,算下来可是围着四百米的操场跑十圈的节奏,中间还不怎么休息,全程匀速前进。
她咬了咬牙盯着丝毫没见任何疲惫的祁赫,只得迈开腿追了上去,到了他跟前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些娇嗔着哀求了句:“今天少跑点嘛。”
“等你正式上班了,通宵加班的机会太多了,身体再不锻炼好些,猝死在办公室都有可能。”
两人在一起久了,祁赫的话也多了些,毕竟现在看起来他的确大她五六岁,也算是个长辈了,教训起她来丝毫留情。
虽然祁赫脾气霸道,但对她还算不错。
“知道了,知道了。”
“嗯。”他倒是没继续念叨啥,只是将步伐放慢了些配合了她的步调,此时刚太阳初初挂在天际线上,公园里来往的老年人倒是很多,晨跑的年轻人也只是三两个路过。
跑完最后一段路程后,由跑为走并肩绕着后海堤岸的路走出,晨曦刚好倒影在水面,随着寒风泛起了波澜。
“明天陪我出差。”祁赫道。
“去哪儿”
“美帝。”他勾起抹笑意。
“去哪儿做什么”谢挽好奇的问了句。
“融资,挂牌上市,不愿意吗”
“当然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行业里普通的金融人那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融资上市的事情,再说还是公司老总带她去接触。
不过祁赫还真是对她放心。
“看来这次我真得购入盛远的股票了。”笑眼似月牙,白皙的贝齿露出了小半,看起来有几分纯真的模样,说起话来也还有些讨巧。
“嗯。”祁赫道。
“不过我最近亏死了。”她娇嗔了句。
“嗯”
“我跟学校的教授学投资期货,赔得裤子都没得穿了。”
谢挽唉声叹气,期货也不是跟着买就能赚钱的,而是时刻关注随时抛售,赚取中间差价。
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