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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笑着说:“没事的。”

她犹豫了会儿,又见着徐汉林已经将空间留给了两人,见着不像是非常担心的模样,心底的担忧才松懈了些。

“那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陪着你。”

“嗯,好。”他的声线孱弱。

躺在大床上,半瞌着眼,棱唇发白,纤长的睫毛投射的阴影,将原本男性的坚强的一面晕软了大半,他勾着笑意,浅浅呼吸,就便是这副病容,都好看的有些过分。

她伸手从浴室打了些热水,拧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细汗。

静静凝视着他,心底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挽挽。”

“嗯”

他睁开了眸子,直勾勾对上了她的视线笑着说:“你真好。”目光澄澈,带着些许的矜贵,让人有些愧不自如。

擦着汗的手微微一僵,她嗡声:“应该的。”

所谓撩人不自知,她刚才差一点沉溺在他温柔的眸子中。

短暂失神后,迅速擦干了他脸上汗,柔声道:“我去换盆水。”说着端着水盆转身的姿态似乎有些慌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的心意她也是有所察觉的。

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容观收回了视线,勾起抹自嘲的笑意,说不上什么感觉,万事他从不敢轻易纵容自己,活得小心翼翼。

如今想纵容自己,却不知道从何开始,思虑再三却怕伤害她,只能闭着眼陷入了平静之中。

逐渐变好的体质不知道为啥仿佛是失去了防设,弱的不成样子,所谓病来如山倒,他闭着眼,只觉得难受极了。

身体沉重,大脑混沌。

迷迷糊糊见着她出来的时候,努力挤出了抹虚弱的微笑。

谢挽见此,如警铃大作立马放下水盆,迅速来到容观的身旁,伸手再一次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比之前还要滚烫。

她原本准备叫徐汉林来得,哪知道一只手紧紧拉住她。

“挽挽,不要。”他断然拒绝。

再次将目光挪到他身上的瞬间,见着他努力打起精神笑着说:“你陪陪我就好了。”

而此时门外察觉动静的徐汉林,借着半开的房门看向了房间里两人,听见自家少爷那句卑微的乞求,心底难受极了。

得知谢小姐要来看他,便让人将早就给谢小姐准备好的房间重新打扫了,还亲自醺了干花做成香包挂在谢小姐房间里。

甚至为了多得到谢小姐的关心多留两天。

前天故意淋了半夜的雨,高烧不退。

好不容易吃了些药,稍微好了些却始终不肯去医院。

今天又亲自冒雨去接谢小姐,将自己的身体拿来开玩笑,只为让谢小姐能够多陪陪他。

徐汉林叹了一口气后便收回了视线,将房门轻轻合上后留下了两人独处。

见着容观倔犟的模样,谢挽心里头也不是滋味,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心思,也不再反驳柔声道:“好,我陪着你容大哥。”

“叫我容容。”他道,语气里却是有种哀求的成分,似乎有些卑微的让人不肯拒绝。

她想了想,见着他病着还是随了他的心意柔声唤了句:“容容。”

声音软软的煞是好听,容观笑了笑唤了句:“挽挽。”语气里有些不一样的依恋之情,然后又道:“我很开心,真的。”

四目相视,谢挽的心底圈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容观这是何苦呢想了想道:“他们说人生起病来就跟小孩儿似的,我看容容现在就像个小孩子。”

“嗯。”他眨了眨眼,很认同她的话。

却始终不肯松开她的手腕。

“挽挽,你要是累了可以睡我旁边。”眼底一派澄澈,却又仿佛是回到了温泉酒店的那一夜,他也是病着的。

既然已经开了先例,她倒也没拒绝。

将被子拉开躺在他的身旁。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这样的温暖了。”他的语气虚弱,似乎从久远的时空里找到了些许的记忆。

谢挽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

容观的亲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似乎猜中她的想法。

容观笑着说:“我们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我虽然幸运没有遗传上,但是体质确实要比常人弱上许多。”

“那”她皱了皱眉,原本是想在了解些的,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我妈八年前因心脏病发作去世,我爸思念成疾也病逝了。”他的声音沉冷,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谢挽根本没有预料到,如此温暖阳光的容观竟然有这般悲惨的过往。

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而起,反倒是他笑着说:“挽挽,你知道我的名字的含义吗”

“啊”

“观,拆开是又见,意味重逢,他们希望有来有往终有重逢之日。”他笑得虚弱,眼泪却止不住落了下来。

光是这一眼,谢挽心底难受至极。

伸出手为他擦了擦泪水,柔声宽慰了句:“重逢,意味来日方长,他们希望你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第97章

提及于此。

容观心底那根绷着弦彻底的崩掉了,他侧着身子静静凝视着谢挽。伸手按住她擦泪的皓腕,原本流淌的泪水硬生生被逼了回去,他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或许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近况他心底都是知道的。

话说多了于她而言皆是不自在的。

“谢谢你。”他的眼底坦诚。

谢挽挤出抹微笑,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他眨了眨眼睛,已然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好。”不过是闭上眼的瞬间有些暗淡。

却无声在谢挽的心底埋下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深深感知到原本以最优雅从容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容观,过往的狼狈几乎与她差不多。

或许曾经是她将他神化了,以为他高不可攀,不过是因为她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过往种种,也不了解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个从来都是温柔如和煦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几乎是将崔融的心都掏给了她看,却又在最后无言尊重了她。

这一夜,谢挽不知道用何种的心情入睡的,既有些动容,有又悲伤,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冲破了阴雨绵绵的穹庐,从玻璃窗外透了进来,谢挽醒来的时候,容观还在沉睡,阳光落在他精致的脸上,苍白的皮肤折射出种玻璃易碎的美感。

她支起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着温度已经下去了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去,回了自己的房间,熟悉换了身衣服。

又叫着徐汉林准备了药给容观服下。

他清醒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润,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道:“挽挽,昨晚的事情打扰到你了。”

她端着倒好的热水放在他手里,勾起抹释然的笑意:“没事,人都脆弱的时候,再说我不开心的时候也是容大哥你陪着我的。”

“嗯,你不介意就好。”他点了点头,似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