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呃……”齐槊捏着那个络子迟疑了半晌,片刻后才试探着问道:“不然……我让舒舒再给你打一个?”
“你让?”乔沅韶挑了挑眉毛,只觉得眉心猛烈一跳:“我呸!你算哪棵葱,凭什么指使小九为你做事?这还没过门儿你就敢这么欺负她了?”
“什么叫为我做事?明明是你这当哥哥的吃醋!”齐槊撇了撇嘴不大乐意道:“再说了,那络子是做给你的又不是做给我的,就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不懂事还要妹妹哄!”
“哄什么?”乔舒一头雾水地看着面红耳赤的二人,有些莫不着头脑:“怎么好端端地吵起来了?你们两个不是知己好友么……”
二人惊觉声音有些大了,连忙住了嘴:“没什么。”
“那什么,是姐姐的哥哥没有收到姐姐你的络子有些不开心,正跟小王爷吵架呢……”
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响起,两人齐刷刷地回头,只见一个唇红齿白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正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们,眼里皆是笑意。
“你……”
“别这么诧异地看着我,我们羌国人常年生活在草原之上,随时都要提防野兽,耳力早就练出来了。”昭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王兄和应戈道:“他们也能听见的。”
齐槊、乔沅韶:……
塔穆尔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小仙女,只觉得自己那颗刚刚粘好的心“啪叽”又碎了一地:原来小仙女的心上人就是齐槊,她还送他定情信物来着……
“七哥……你不会真的这么小心眼儿吧……”乔舒瞄了一眼那丑的不像样的络子拉着乔沅韶的胳膊笑眯眯道:“七哥,那络子太丑了,我总不能让你带着这么丑的络子吧?我就是想练练手,打废了的在家里放着怪可惜的,就让我送了出去。”
练练手?放着可惜?齐槊盯着乔舒的眸子眨都没眨,只感觉一柄冰凉的剑正中心口,痛楚溢到四肢百骸。
“真的?”乔沅韶低头看向乔舒,一脸的半信半疑。
“真……”乔舒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头皮都麻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回头,瞬间就撞上了一双透着幽怨的桃花眼。乔舒不由得把话咽回肚子里,不知怎的,她心中微微有些烦躁:“不就是一个络子?一个小心眼儿,一个不高兴,我不伺候了!赶明儿我买个十个八个绣娘给你们送去还不行么!”
说罢,乔舒扔了手中的剑,气鼓鼓地回了镇远侯府。
“小九!”
“舒舒!”
“都怪你!”二人水火不容地冷哼一声,抬脚追了上去。
乔舒一股气回了院子,忽然觉得小腹隐隐坠痛。她捂着肚子歪在躺椅上,瞬间就觉得没了力气,早就没了刚刚那生龙活虎的模样。
“司荷!”
司荷听到声音走了进来,看着乔舒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儿吓了一跳:“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
司荷瞧了瞧,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莫不是葵水来了……”
说着就把司橘司桃叫进来帮着忙活了一通,直到躺在床上乔舒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她靠在软软的枕头上,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红糖水喝了几口,觉得小腹暖融融的,痛楚缓解了许多。
此时的镇远侯府门口正剑拔弩张,齐槊和乔沅韶谁都不肯相让。
“我要回家你凭什么拦着?”乔沅韶觉得齐槊实在是不讲道理。
“不成,你得把我带进去!”齐槊拦在乔沅韶面前,一脸的倔强:“不让我见舒舒我就不走!”
“齐槊!你堂堂大齐的亲王,在这儿耍无赖丢不丢人!”乔沅韶呸了一声,愈发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把他当做至交好友,最可气的是还把自己妹妹搭进去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齐槊拍了拍自己衣服,恢复了以往傲气金贵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进了镇远侯府:“大齐还没有我槊王爷进不去的地儿。”
乔沅韶看着齐槊那双得意十足的桃花眼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齐槊如愿以偿地进了侯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迎面撞上了乔沅修,他转身就想躲开,却还是被人叫下了。
“听说王爷与阿韶起了争执?”
“没有,小打小闹、小打小闹……”齐槊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张扬,毕恭毕敬地道。
“大哥你别听他的!”乔沅韶赶了上来气急败坏地道:“什么小打小闹!他是来找小九的,我拦着不让他进他仗着自己是亲王没人敢拦就闯了进来。”
“哦?有这回事?”乔沅修看着齐槊,微微勾了勾唇角:“槊王爷怎么会是你口中的那等无耻小人?他刚刚明明跟我说有些文章上的问题想请教我。”
“啊?不是……我……”齐槊一脸懵逼地看着乔沅修,只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乔沅韶看着被拉走的齐槊哈哈大笑:“阿槊你潜心钻研学术,我去替你看看小九。”
齐槊苦巴巴地回头盯着乔沅韶,一脸的哀怨。
乔沅韶哼着小曲儿,溜达到舒心园,刚一进院子就见司荷走了过来:“怎么不在你们小姐身边伺候?”
“小姐身子不适,歇下了。”司荷行了个礼,轻声道。
“身子不适?可请大夫看了没有?”乔沅韶神色有些焦急:“三伯母不在,若是她回来见了小九生病定是要心疼的。”
“呃……小姐无碍,好好休息过几日就好了。”司荷说着面色有些微微泛红。
乔沅韶看着司荷红透了的耳朵,电光火石间,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面上有些尴尬,扔下一句“让你们家小姐好好歇息”就飞奔而去。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了一会儿,陡然想起以齐槊的性子见不到乔舒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乔沅韶“蹭”的起身,往后园那个有些偏僻的角落去了。
“少爷!就要用晚膳了,您去哪啊?”小厮在他身后无奈地唤了一声,见他没有半点回应便摇着头退了回去:要是被四夫人知道又该生气了。
乔沅韶躲在树上,暗搓搓地搓了搓手:齐槊,你完蛋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弯弯的月亮懒懒地挂在高空,洒下一层温柔的光辉,躲在树上的人打了个哈欠,正当他想伸个懒腰的时候,就见围墙上露出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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