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一溜烟往偏门跑去。
袁渊这个时候在偏门上已经等待得有些急躁了。
在峻阳,从秦明的口中,知道了贺平庸在家族的情况,今天早上,又感受到了秦明在提到贺平庸的时候,晦暗的神色。袁渊确信,贺平庸回到太阿以后,过的并不如意。
虽然,他是一个学生,也没有办法开口安慰贺平庸。但是,他还是想见见贺平庸。
想来,如果贺平庸见到他这么快就来到了上品画院,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远远的,看到那个门子快步走了过来,袁渊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点。
但是,门子走近了,看到了门子手中还拿着自己的名帖,袁渊的心突然又提起来了。
那门子带着歉意的表情,捧起袁渊的名帖,“这位公子,我家二爷病了,不能见客,您请回吧。”
“病了?”袁渊大惊,“那我能探望一下么?既然生病了,那我更应该去探望探望了。”
门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实在是二爷病了,不能见客。公子就请回吧。公子可以改日再来。”
袁渊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门子坚定地语气,表情,就知道,今天要见贺平庸,是不太可能了。
袁渊拿回了名帖,“那打扰了。”
接着,袁渊就转身走了。
走在路上,袁渊还在暗暗思量。贺平庸已经是画师境界的高说,说什么生病。绝对是唬人的借口。
贺平庸虽然七十多岁了,但是既然已经踏足画师境界,就拥有了三百年的寿命。可以说,现在的贺平庸。正当壮年,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疾病的。
而贺家的门子竟然这样说,肯定是有什么人不愿意让他见贺平庸,找来了这样的借口。
可能,贺平庸连他来拜访都不知道呢。
袁渊的思量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已经接近真相了。
想到贺平庸在自家宅院内,竟然连待客的权利都没有,袁渊更是有些担心贺平庸了。
袁渊顺着贺家的宅在往西走去。准备出了这一片高门大户的宅院,就叫辆马车回永宁坊。
至于想要见见贺平庸,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走到了贺家宅院的最西面,袁渊就看到一个熟人,提着一个篮子,篮子放着一些蔬菜,往贺府最西边的角门走去。
袁渊立刻上前,喊住了这个人。“贺忆先生,贺忆先生……”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贺平庸的追随武者贺忆。
贺忆听到有人这样叫他,还有了一瞬间的惊讶。待到回头,看到了袁渊,顿时面上浮现出了惊喜的神情。
“袁公子,你怎么来太阿了?你想在不该是在青阳么?”贺忆问道。
袁渊连忙说道,“许院长觉得我在落水画院太浪费时间了,就推荐我来了太阿上品画院。再过一个一个月,画院开学了,我就要进入太阿上品画院学习。”
贺忆听了。连声说道,“恭喜,恭喜,恭喜袁公子了。那你现在是……?”
袁渊连忙说道。“我想要拜访贺院长,刚才在贺府的偏门递了名帖。结果那门子说贺院长病了,不见客人。”
听了袁渊的话,贺忆顿时怒了,“这些下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然这样糊弄客人。我家老爷明明身体很好。一直在波澜院修炼,绘画,一点毛病都没有。他们却这样说。”
“袁公子,等一会儿,我带你见了老爷,哦,现在回家族了,该喊二爷了。等一会儿,我带你见了二爷,一定回头去教训教训那门子。”
袁渊尴尬的笑了笑。大家族的这些弯弯道道,虽然袁渊没有碰到过,但是也是知晓一些的。
一个门子断不敢这样随意糊弄登门拜访的客人。他这样做,肯定背后是有人指使的。
能够指使门子这样做的,必然在贺家是有些权势的。可能是贺忆,甚至贺平庸都得罪不起的人。
袁渊又看了看贺忆手中提着的菜篮,内心更是感慨。
一个追随武者竟然要做仆役做的买菜这样的杂事,想来,贺平庸的日子肯定过的不好。
可能身边伺候的人,除了贺忆,已经没有旁人了。
不过袁渊并没有说破。
这些事情,说破了没有什么帮助,毕竟他对于贺家的事情也无能为力。反而会让贺忆和贺平庸尴尬。
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袁渊说道,“那贺忆先生,您带我去见贺院长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他了,内心实在是挂念得紧。”
贺忆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二爷。”
到了角门,看门的小厮看到袁渊,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贺忆连忙塞给了小厮一角银子,“二爷的学生,来拜访二爷的。这个事情,别说出去。”
小厮欢欢喜喜收了银子,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角门,往日里出入的都是家里的仆役,下人,还有贺忆这个波澜院的人。平日里,是没有什么油水的。
今天,能够从贺忆这里得到一角银子,也是意外之喜了。
而且,这个角门,平日里,出入本来就没有那么严格。
既然是贺平庸的学生,那也没有必要阻拦了。
一进入角门,就看到了立在角门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院子的大门上挂着一幅牌匾,写着“波澜院”三子。
袁渊内心更有些压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