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尧一早就从外面兴冲冲地进来,对着用早食的阿蝉说道:“街头正传大皇子的夫人自杀了,好像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病没救不愿拖累大皇子才自杀的,穿了出嫁时的嫁衣,打扮的很体面。”
阿蝉看了眼外面,瞪他:“当着他家奴才的面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口无遮拦,不过她选择死也是解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难过的事情就是不被自己的夫君宠爱。别人不知,那些有心盯着大皇子的人最清楚,只是这么凉薄的人谁嫁于他谁最惨。”
青尧不以为然:“若是将来等他登上皇位,怕那人也就不会惨了。也不知公子去了何处,这日子过得甚是无趣。”
“掐着日子算,如果脚程快些的话想必也该到京城了。我也不知是好还是坏,我瞧着那路敬淳也不像个好人。”
却说疏影他们一路奔波未再停留也足足用了十余天才到京城,繁华的街道上高楼林立,行人络绎不绝,路敬淳显然被众人熟识,只是全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过后又在后面指指点点的样子,疏影看他脊背笔挺,依旧是傲然行走,小声又怀有愧疚的问他:“受这种眼光对待心理很难受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出生入死为这样的人不值得胜了歌功颂德,败了却要被众人唾弃,何等不公平。”
路敬淳等走到僻静处才笑道:“我虽然同情可怜人,但我不是为世人而战,我不过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别人说什么与我无关。”
疏影却不信,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再后面支撑,谁会愿意去那种地方路家先辈在沙场上获取功名,更有保社稷为苍生鞠躬尽瘁之言,路敬淳便是不愿,想来自小被带到沙场上磨炼也无法拒绝。人有时候,当做某些事情成为习惯,就会不为任何原因的做下去。
路府坐落于京城略为偏僻的西北角上,越走人越少,走到一座门庭冷清,散发出幽幽孤寂味道的朴素宅子前,宫里已经差人等候在此。
只见是个相貌清秀的小公公,面露浅笑:“小的在这里侯了将军整整一月多了,皇上有吩咐命将军回府先去宫中一趟。”
路敬淳点点头:“委屈公公了,只是路某奔波一路,身上沾染诸多尘土,等好好清洗一番换身衣裳才好进宫见圣颜,有劳公公再稍等一下,先进府喝杯热茶罢。”
小公公却是摆摆手:“小的还要先回宫将这个好消息禀告皇上,将军只管忙着便是。”公公垂首行了礼便离开了。
府中仆从也是满脸喜悦,急着跑过来接过秦钊手上的包袱,嘴甜道:“老伯半个月前回来还念叨着少爷,若是早些他也能出来迎一迎,方才管家劝不住他多喝了几杯酒,这会儿睡得正是香,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