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一言不合就逃婚(2 / 2)

gu903();我突然觉得画风有点奇怪,很想插个话进去问问邵丘扬说你可以不要在跟我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在我妈家的门口,跟你的前女友翻旧账么这剧情直转而下,我有点hod不住了。

然而这时候,一块来的小赵老板突然指着破院子的一角叫道:“那不是么不就是这个箱子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就看到那堆破烂的纸箱里有一只看着有点新,侧面印刷着小赵印务四个大字

“阿姨,这不就是你前段时间去我那印照片时用来装的么”

陶艺琳什么也没说,踩着高跟鞋就冲箱子过去了。

赵红玉的脸色骤然一变,赶紧闪身挡:“你你干什么这我捡的”

划拉一声,整个纸箱子里连带尚且未贴完的那一小摞照片,跟下雪一样铺满院子

一时间,满场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尴尬,沉默在夏夜沉闷的小院里,显得越发瘆人。

最后还是赵红玉,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拉我的衣袖:“七月,误会啊,你看妈妈也是一时糊涂。你说你不去跳舞了,一个月就这么五七千块的工资,哪里够我们用啊。

妈去会所跟你们大姐一商量,就想着要不这样子。dash”

“赵红玉真的是你”我气得鼻子发酸,差一点就大逆不道地挥一巴掌上去了

我不想去看陶艺琳的表情有多得意,此时她抱着那纸箱子,将地上的照片悉数捡起来:“剩下的,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我本不该多管,但学校那里总要有个交代,别以为某些男人站在典礼上说几句虐狗的话就堵得了学生家长们的嘴。

这些照片我要拿去,我答应齐楚来到华菱,就不能让这个学校的名誉随便被毁了。赵伯母,很抱歉我可能要把这些交给警方。”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贱人,好吧,如果我真的冤枉了你我可以道歉。但是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么

“jenny,你把东西放下。”邵丘扬上前拦住她:“这件事适可而止。”

“抱歉。你该了解我这个人的作风。黑是黑,白是白。是我错的我不怨,不是我的锅我不背。”陶艺琳不依不饶。

说真的,事情演变成今天这样一出没有营养的闹剧,实在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实在不愿意让邵丘扬更难堪,也没有心思再去计较赵红玉的鬼把戏了。此时陶艺琳手里拎着那箱子照片,依然站定得如同白天鹅。

我哥刘根远跟个傻逼似的,完全摸不懂状况。

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丫别看热闹了,先把东西抢下来再说。

但我哪里能想到,这家伙做事连一点脑子都不带。上前一把就去夺

陶艺琳当然不肯啊,但她一个女人哪里争抢得过被我那蠢兄弟一巴掌就给推倒了

赵红玉家的小院子可想而知的繁杂混乱,除了破箱子就是破瓶子的。走哪都是危险因素。

陶艺琳这一双尖细的高跟鞋本来就不稳,一跤摔得结结实实。整个背部着地,压在半截酒瓶子上

咔嚓那声碎裂响,就像踩爆了一只大蟑螂那么刺耳。

等到邵丘扬冲过去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她整个白色衣裙的后襟,都被血染得通红。

我傻眼了,我哥就更懵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她自己跌倒的”

你丫不是故意的,感情像我是故意的一样可是眼下就算是陶艺琳自己摔倒的又能怎么样,邵丘扬抱着她冲出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对阿宇下命令了把赵红玉和她儿子都给他带走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一件事邵丘扬真的是可以为我改变的。可以变得更有手段,更成熟更城府。更体贴更温柔,甚至更好地保护我照顾我。

但他为了陶艺琳,是可以杀人的。

在往医院的途中,陶艺琳躺在他怀里。虚弱得就像一只被人戳漏了气的小绵羊。她伤在背上,血把男人半边身子都浸湿了。

我蹭在旁边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我没有带手帕之类的东西能帮她止血。dash

“别弄那个不干净的会感染”邵丘扬吼我。

吃惯了饭的咽不下糠,我都快忘了他上一次吼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陶艺琳半眯着眼睛,在他怀里扬了扬头:“rry,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啊”

“别说话,马上到医院了”

“我以前总嘲笑你,说你像个小孩子。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最幼稚的一面得不到的时候,就会歇斯底里呢。

我只要你相信我没有做坏事就够了,我不会去不会去为难七月的妈妈,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jenny”

站在急救室门外,我坐在椅子上陪着邵丘扬。一句话也不敢说,我怕我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燎出的火星,碰炸身边的这个火药桶。

“谁是陶女士的家属,她不肯缝针,你们进去劝劝”

“不肯”邵丘扬立刻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冲进门。而我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也跟了进去。

陶艺琳清醒着,整个人伏在手术台上,从肩膀到脖颈满是斑斑血迹。

“医生,我不要打麻醉距离脊髓神经太近了,我怕我以后不能再登台了”

“这碎玻璃都在伤口里要清出来的不打麻醉怎么受得了”医生连连摇头:“我们的麻醉师都是有多年经验的老医师,你放心。安全系数很高的。”

“别怕,不会有事的。”邵丘扬蹲下身,攥住她垂在床外的手:“如果谁敢让你站不起来,我叫他全家陪葬”

我打了个寒战,不是故意的。

“又说这种傻话”陶艺琳微微掀了下身子,抚了抚邵丘扬的脸颊:“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怎么都长不大呢我没事的,一点皮外伤,忍忍就好了。你叫你叫医生就这样处理吧,我能忍住的。”

“不行”

“你放心,我撑的下去。我在你面前骄傲了这么多年,不会垮的。你快出去吧还有,还有祝你们新婚快乐。”

医生看到这个状态,上前来劝道:“如果你们坚持不用麻醉,我们就只能这样开始了。创伤面大,失血又多,再耽搁就不好了。”

“恩,麻烦您了。”陶艺琳扯出一丝虚弱的微笑,冲医生点点头:“rry,你出去吧。”

“我在这儿陪你。”

“不要,很难看的”

“闭嘴我说我会在这儿陪你”

两个医护人员过来,拿了些医用捆带。

“你们要干什么”男人大吼。

护士很为难,说如果不打麻醉的话,病人会受不了疼痛而乱动,必须捆上。

“放屁谁敢捆她试试”邵丘扬的眼神像要吃人,吓得两个护士面面相觑。

“我抱着她,会压住她的。你们快点处理”

我靠在门边想了一会儿,慢慢退了出去。欲哭无泪的揪心,堵得我整个情绪无处发泄。

几个小时前还让我曾以为会带我成为世上最幸福女人的男人,此时满含着心疼和愧疚,抱着另一个女人。

我突然很想给我自己两个耳光

我他妈从爱上邵丘扬的那天起,就真的蠢到没有想过今天这个场景么

那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啊,一个萍水相逢的杜七月,能在他心里撼动多少涟漪呢

我居然我居然真的幻想着要嫁给他了。

急救室的门关上了,里面的女人传出一阵阵高高低低的痛呼,就好像邵丘扬正陪着她生孩子似的。

而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孤零零的身影拖在午夜的走廊上。

天,快亮了呢。

邵丘扬出来的时候,我没能控制住自己迎上去的脚步。

他那么疲惫。唇角淡淡的血痕该是被自己不经意地咬破所致,左手的手背上全是指甲抓挖的伤痕。我知道那是拜谁所赐,也知道那是他心甘情愿的惩罚。

我去扶他,问他要不要水。

他摇头,轻轻推开我,呆呆坐回到长椅上。

护士把陶艺琳推了出来,准备送进病房。她已经昏睡过去了,趴在雪白的担架上,像一只沉眠的天鹅。

邵丘扬侧着头,就这么目光直直地盯着担架远去的影子。突然动了动唇,低声对我说:“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脆弱。”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着用不用去隔壁跟护士借点药水来邵丘扬的手那么漂亮,这会儿抓得跟撩过猫似的。

这时候他的助手阿宇过来了:“邵先生,那两个人已经带回去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先打个半死,然后扔警局,至于怎么做罪名,还用我教你么”

我知道邵丘扬可能只是心情不好,这会儿不分青红皂白,火气全撒我妈和我哥身上了。

但是我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冲了起来。

“邵丘扬,那是我妈啊你不能不能真的打她啊她心脏不好,你这样关着她吓着她,会出事情的”

“有些人活着,本来就是一无是处的垃圾。”邵丘扬站起身。往陶艺琳的病房走去。

垃圾赵红玉是垃圾,那我呢

“喂,邵丘扬我妈就算再混蛋,你也不能为了给自己的前女友出气,就伤害她啊今天的事一码归一码,她又没做错什么”

我攥着拳头,一时失控就喊了出来。

“杜七月,你在说什么”

“我”低下头,我慢慢放松了肩膀。我说对不起,随便你吧。

邵丘扬转身走到我跟前,血淋淋的手一抬,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最后却停在了半空。

“七月,你先回去吧。”

“知道,你今晚要留在这儿吧。自己保重。”我转身的瞬间还来得及,没有让眼泪随便就飚出去。

“我叫阿宇送你。”

“没关系,我想自己走走。”

七八公里的路程,我就从医院一直步行回了公寓。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如果今天的太阳可以升起来,我以为我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可是在我进家门的瞬间,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大至。看天气预报说,太阳应该是升不起来了。

我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儿,饥肠辘辘但什么也吃不下。

邵丘扬没有打过我电话,短信也没有一个。

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里面是我们两人准备好的证件和一些资料复印件。明早九点,准备带去民政局的。

我突然在想。我要不要依旧去等他呢

我也好,他也好,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我们并没有提出过取消明天的安排啊

于是我去洗手间搽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了一下。

然后化了精致的妆,用心地选了衣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水天接连的,视线和誓言都落空的感觉。

我打了一把红伞,一路走到民政局大门口。

八点半的时候,陆陆续续有新人们过来。dash永远也叫不醒一个假装在爱的人。

我想,我就等在这里吧。一直等到第一百辆出租车从我面前行驶而过。如果邵丘扬不出现,我就乘上第一百零一辆离开。

关了手机,我像个望夫崖一样站在大雨门前。雨点太大。雨水太重,压得我眼泪都止不住了。

外面大水帘里面小水帘,我哪数的清到底过去了多少辆车

后来门口的老大爷对我说:“姑娘,你都站了一整天了。我们四点半就要下班了。这雨下的跟作妖似的,等下要发水哩,快点回去吧。”

我低头,看看已经快要没过膝盖的积水。dash

我只不过是失去了一样,从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第n辆出租车被我拦了下来,我不再给自己欺骗心情的机会。

我滚了上去,像个狼狈额落汤鸡。

“小姐,去哪”

我说我不知道,你先开吧,开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兴许我能想起来我的家本来应该在哪。

可就在出租车压着水花驶离马路边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在大雨里穿梭着奔过来

他连伞都没打,坚毅的侧脸被水雾朦胧得不甚清晰。棱角和背影却那么熟悉。

“师傅,等一下”

司机回头看看我:“要折回去么”

我咬着唇,扑在窗玻璃上轻轻哈了一口气。然后说,不用,开走吧。

邵丘扬,你忘了我也有我的骄傲么你能给别人的东西,我就不可以说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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