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顿时席卷而来,他急步捞起容奚,夹于臂弯,飞跃至数十米远处。
容连三人俱受惊吓,茫然失语。
待热浪散去,秦恪神情极肃,他放下容奚,怔然原地。
再次被他夹着走,容奚颇有些不自在,见几人默然无声,他轻咳一声,道:“此威力尚不算大。”
与后世精密炸药相比,这完全就是小儿科。
容连回神,见容奚,眸中现狂热之态,“阿兄,若有此神兵利器,我大魏定灭北蛮”
他少年意气,难免沉浸于保家卫国的热忱中。
刘子实与洗砚方收回下巴,瞅容奚的眼神,简直如狂热教徒。
郎君太厉害了
“可以离近查探吗”秦恪忽问。
容奚颔首,“可以,我同你一起。”
他也要记录爆炸成效。
两人并肩而行,至地面坑洼处,驻足观察。
容奚记下数据,见秦恪依旧怔然不动,遂道:“肆之兄,此种武器,必定需要朝廷管控。我制出此物,是为采矿之用。然战场用之,可出奇制胜。”
“容大郎,”秦恪眸中隐含激动,凝视容奚,沉声道,“你总令我惊喜。”
“你虽钟爱田园之景,然你之才能,断不可被埋没。”
秦恪极为认真,“你若愿意,我可向圣上请旨,驻兵于此,护你研制此些器物。”
这是要将容奚保护起来,避免有心人窥探作恶。
“肆之兄”容奚被他气势所慑,竟一时失言。
前世作为研究人员,他虽受人尊敬,却未及受国家保护的级别。
如今,他却听秦恪亲口说,要派兵驻守保护。
“容大郎,切莫妄自菲薄。”秦恪眸色极深,“你之才能,或招致杀身之祸,我需对你负责。”
容奚与他对视良久,忽展颜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程皓:怒你有本事鄙夷,有本事别吃豆花啊
容尚书:我选择真香
s:作者周末搬家,且无存稿,实在抱歉,要请假一天,周一晚上十一点准时更新,将周日的补上么么哒小可爱们可别忘了濛山脚下的容小奚啊
还有,容府几人真的只是小角色,小可爱们莫要着急,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伤不到容小奚哒且容氏中还有好人在的,他们是要成为容小奚后盾的存在现在主要推进事业线感情线,至于打脸,都不用容小奚亲自出手。
第29章
濛山县郊外,忽传震天声响,且足下微颤,似遇地动一般。
县令沈谊忙召集皂隶,循发声之处而去。
半晌,皂隶归来,言无事发生。
濛山县志遂记载当日异动。后世研究学者均猜测,此乃炸弹鼻祖试验火药之故。
而亲眼目睹火药神迹的几人,懵然归宅后,许久不曾言语。
刘和奉上茶点后,携刘子实至灶房,问:“发生什么事郎君们为何神思恍惚”
“阿翁,您方才可闻巨响”
方才震动那般大,阿翁应有所觉。
“听到了,我还以为是要地动。”刘和拍拍胸脯,作惊吓状,“莫非郎君们因此而惊”
刘子实狠狠点头,“咱们郎君实在厉害,那巨响就是郎君器物所致。不过一些粉末,便引地动山摇。”
“当真”刘和大惊失色。
如此杀伤力,怎能叫人不惧
刘子实狠狠点头。
及晚膳,几人心思各具,吃得颇不尽兴。
容连尚处兴奋之中,回屋后,无法静心读书,对容奚之能越发感佩。
院中,秦恪与容奚相对而立。
“你当真要连夜回京”容奚叹道,“如此劳神伤身。”
秦恪见他目光诚挚,心中柔软几分,伸手抚其发髻,笑道:“此事当尽早办成,今日之震动,定引人注意,我不放心。”
容奚还欲挽留,却听他道:“我已令人暗中护你,你这几日莫要出宅。”
见少年微讶,男人歉然一笑,“若你觉不自在,我可令冯山前来,贴身护你。”
冯山身为木匠,被邀前来修葺祖宅,实属正常。
“是我不够谨慎。”容奚颇有几分自责。
他想试验火药成效,未思及其它,只因习惯前世平稳生活,已然忘却大魏非他熟知之地。
连秦恪都如此紧张慎重,其中定潜藏不为人知的危险。
“非你之错,”秦恪眉目温柔,语调低沉,“是我过于紧张罢了。”
容奚目露困惑。
“你不知自己之能,难免会大意。”秦恪牵住缰绳,“我已向你起誓,定护你无虞,故不能食言。”
他翻身上马,长睫微垂,凝视容奚须臾,终道:“风凉,回屋罢。”
遂绝尘而去。
翌日,冯山携其子,来访容宅。
除容奚外,众人俱惊奇以对。
“是我邀来修葺宅屋的,”容奚笑着解释,后吩咐刘子实,“为免来回奔波之苦,这几日冯工与冯小郎君暂歇此处,你去收拾卧房。”
刘子实顿高兴至极,拉冯力去后院。
两小少年,日日同习武,师兄弟情谊深厚,相携而去。
容奚领冯山,至一处破旧院内,道:“冯工,就这罢,有劳了。”
两人心知肚明,毫无废言。冯山假模假样,开始修缮房屋。
前数日,容宅宁静一片,无事发生。
容奚不再出宅,却也并非没事可做。
昨日秦恪言,欲在濛山驻军,护他研制新器。他思虑良久,倒不如就在濛山建立一座军工厂。
濛山矿藏丰富,地理位置适宜,若有朝廷支持,招揽天下工匠,定然可成。
他铺纸于案,挥笔写下计划。
然脑中储存实在太多,直至日暮,腰背手臂酸痛,方不过冰山一角。
如此书写,实在太耗纸张。大魏纸贵,笔墨亦然。
思及后世铅笔,容奚沉思片刻,提笔写信。信毕,至冯山处,请其替他送信至胡宅。
他需石墨、黏土、树胶等物,若胡玉林能助他寻来,他或可尝试制出铅笔,如此将便利许多。
翌日,冯山亲自去送,留其子冯力于宅。
反正暗处亦有人护宅,他快去快回便可。
他离宅约半个时辰,容奚正于房中看书,宅外忽有人至。
“郎君,镇上医馆托人来,言高夫子突发急症,正于医馆诊治。”刘子实在屋外禀道。
容奚心中一惊,忙起身开门,问:“现在如何了”
他经常出入高夫子家宅,镇上皆晓他与高夫子关系匪浅,着人来告也属正常。
毕竟高夫子无亲人陪伴身侧。
刘子实摇首回道:“不知。郎君,您要去瞧瞧吗”
容奚自然想去探望,然秦恪让他莫要出宅,他有些迟疑。且高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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