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紫青青赶忙拉住,低声道:“别惹事,我们赶紧走。”
都叫了中堂大人,显然是此时朝中如日中天的鳌拜的马车到了,看行人这么匆忙,紫青青眉头一跳,不敢多耽搁,就想拉着人赶紧走。
只是,两人还是被来往的人群夹击着,还没有走出街道,就先被眼前的一幕震呆了。
只见离两人最近同样没有逃脱的商贩,嘴里大声呼喊着,“让让,快让让,鳌、鳌,”
鳌拜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忽然间一道鞭子唰的下就砸了下来。
这商贩当场被勒住脖子,往后一甩,血雾甩了紫青青和春菊两人一身。一股血腥味传来,紫青青只看到满地的血,和洒满满地水果的板车。
天子脚下,就这般直接杀人,紫青青还真是震撼,她甚至头都没抬,耳边还接连传来一声声嚣张的声音,“废什么话,叫清场清场,听不懂人话吗”
这鳌拜,真是嚣张,不怪康熙要收他。
紫青青知道,这时候不是问话的时候,忙拉着春菊就赶紧往街道两边跑,只是这些护卫们,好似专门以杀人为乐似的。
两人还没跑几步,忽然间先前杀了那商贩的鞭子,就直直朝着两人而来,看方向,刚好是对着两人的身后而来。
“主子。”
春菊看得眼一突,闪来,直直挡在紫青青身前,顿时手臂上就挨了一鞭子。
只是远远一鞭子,太监服被撕破,里面血肉翻飞,竟然露出里面的透着血渣的骨头。
因为包裹着血管的鞭子,上面竟然有倒刺,此时一股股鲜血直往外冒,看起来甚是吓人。
“春,,”
紫青青被眼前一番情形震惊当场,就再次血雾在鼻间晕染。
眼前是一直冒着冷汗的春菊,她眼眶发红。
待下一鞭子再下来的时候,紫青青看着方向,竟然是直接朝着春菊的脖子而去的,先前那商贩倒地的场景,还在眼前。
她不敢大意,拉着春菊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抬起的手掌,还是被鞭子伤到了,鞭子直接勾进她的掌心里,立马闪来刺骨的锥心之痛,直直伤到了掌心。
“胆子还挺大。”
那侍卫轻笑一声,再举起鞭子,又要再次下来。
紫青青忙抱着春菊退了几步,手心锥心的疼,额头冷汗一滴滴的冒出来。
紫青青看这护卫不依不饶,忙想着她出门前打的卦,显示的是波折却无凶险,那是就没有问题的。
不知为何这护卫不依不饶。只是一看到这护卫脸上一层灰败之色,怕是等下就有生命危险,她忙想说,这位小哥,若是你现在收手怕是还能度过这次危机。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这次那护卫竟然是已经不顾二人皇宫太监身份,鞭子直直朝紫青青与春菊方向而来。
看那趋势,是要让二人如先前那商贩一番,死于非命了。
只是,这次没这么好运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侍卫瞪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噗通一声,直直从马上摔下来了。
“小九,看看他们如何了。”
这边纯亲王忙带着贴身侍卫,到了紫青青二人身边,一张小脸紧紧的皱着。
而街道上,看到四处都有跑慢的商贩,被清场的侍卫们打死的打死,打残的打残。吓得四处逃窜。
“天啦,死人了死人了,快跑,快跑。”
顿时间,整个西华门外的街道,更是乱了。
“三弟,这个鳌拜,实在太嚣张了。”
几人在酒楼里,裕亲王福全拉开帘子。
看着酒楼下面,四处逃窜的老百姓,还有到处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商贩行人们,眼神里闪过一抹伤痛。
这是乱世也差不多了吧。
天子脚下,竟如此乱想,天下危也。
“狗胆包天,京兆伊呢。”
恭亲王常宁拉开帘子一看,也看到下面染血街道。
以及鳌拜的侍卫队,在前面继续开路,锣鼓声,击鼓声,震耳声响彻在街道上。
“那不过是摆设而已。估计出事了,后面才会姗姗来迟。”
纳兰忍不住插了句话,只有康熙,此时在拿着茶杯,在一杯杯的泡茶。
他一个皇帝,竟然学会了普通宫人们伺候人的手段,说来也是奇了。
仿佛没听到外间声音一般,此番天地间,就剩他一人。
京兆伊果然带着巡逻队伍,姗姗来迟,一来到街上,就大声嚷嚷,“干什么的干什么的,谁敢在天子脚下闹事。”
“鳌拜,你这个老贼,竟敢在宫门口外就大开杀戒,简直胆大包天,今日本王就要向你讨个公道。”
一声软糯声响起,手里的贴身佩刀还唰的一下拔开了。
小小的个子,竟然直直追着鳌拜的轿子而去。
紫青青这边手一滑,人都没拉住,小鬼头就跑了,她心咚咚一跳,忙拉着春菊,就赶忙往前跑,还不忘对先前那救她的侍卫道:“还不赶紧去救你家王爷。”
小小一个京兆伊,如今听到是鳌拜的声音,再看到纯亲王竟然还在街道上,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忙对身后的一众巡逻队们招手,“快,快,还不快去拦住纯亲王。”
裕亲王这边眉眼一突,忙叫了一声,“这个小鬼头。”
“怎么是七弟”
恭亲王常宁也是看得脚一颤,唰的一下就拉开帘子跳了下去。亏得几人在二楼,楼层不高,否则非得摔下去不可。
康熙手一抖,刚泡好的茶,却给洒了出去。
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几人也跟着从酒楼,急忙间跟了出去。有人眼尖,不知谁喊了一声,“万岁爷也到了。”
紫青青听得耳朵一突,果然见康熙,带着几人从酒楼出来。
这若是被康熙发现她们出宫,可不是好玩的,紫青青忙拉着春菊,蹬蹬很快就跑向西华门宫门口了。
带着满身的伤痕,还没顾忌得上纯亲王的安危,跑得满头大汗,手心伤口,也钻心的疼。
刚到长春宫,看着眼前的来人,她眉眼就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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