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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很快被以纳兰等人,用铁绳捆了起来,所有的随从,也跟着被押解过来,等着康熙发落。

紫青青却是趁机甩脱康熙的手臂,一摇一摆的偷偷溜走了。

梁九功也一脸血迹,在侧殿看到紫青青,瞪大了双眼,“娘娘”

这么危险,此时虽然鳌拜一伙人,被伏击了不少,但是难保皇宫没有鳌拜的余孽。

“嘘,当没看到我。”

谁都没料想到,她身子这般灵活,竟然一个转眼间,人就没身形了。

梁九功气喘吁吁跑到康熙跟前,禀告紫青青的事情,“派个人跟着她,送她回长春宫。”

康熙神色难明,看着这浴血的皇宫,到处铺满了尸体。

东阳带着几队侍卫队,加紧对皇宫的收捕,确保皇宫万无一失安全后,康熙才会回乾清宫。

“重赏,所有参与这次伏击鳌拜的侍卫太监们,全部重赏,还有,好好安顿其家人。”

上千人的伏击,这次大大小小的牺牲了不少侍卫和近侍,康熙也损失惨重,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却深知,这就是皇权,带血的皇权。

“主子,你去哪了”

紫青青一拐拐间,趁着巡逻队都在急匆匆搜捕人的时候,她偷偷蹿回了长春宫,否则等人发现她跑到前朝去了,到时候又有的麻烦了。

这次若不是卦象显示,生机在北边,又牵涉她必须做个生机的影子,去破这个局,她才懒得去惹这些事情。

按照荣妃马佳氏的生辰,这解局的人,还真跟她沾有一点关系。

惊门门迫,辰来解,她一推身边人的属相,还真就她自己符合。不然何至于冒这么大的险。

“去追银子了。”

春桃春菊一噎,银子难不成会飞不成,一转眼的功夫,主子说去方便下,结果人就没影了。

吓得长春宫众人,胆都没了,将长春宫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人又回来了,这能不邪乎么。“主子下次别乱走了,宫里危险,若是主子,奴婢们,”

春夏哭着个小脸,小心的拉着她,仔细看了又看。

发觉紫青青除了妆容花了,全身上下弄脏了不少,人倒是无碍,拍着胸x脯,长吁一口气,放心不少。

“累了。”

没有跟长春宫一众人解释的必要,她打着哈欠,是真的累了。

此时外边天已经黑压压一片,长春宫灯火通明,她却是困意袭来,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

众人想给她换衣服,却见紫青青纹丝不动的睡着了,也不好打扰她,就这么任由她躺在床上,将外面的宫装给她拖了,就这么和衣躺着。

春菊则带着春香,在用湿巾给她擦着额头的汗,这么一晚,外面到处守卫森严,主子还出去了。

想也知道,怕是很惊险,只是主子不说,她们就稳稳的当哑巴。

皇宫里,这一晚的守卫更加森严了,任何大殿门口,都守满了严严实实的侍卫。

慈宁宫里,一波波消息带了回去,孝庄在小佛堂里,已经整整祈祷了一天的佛了,希望这一劫,早日过去。

夜间,近戌时末了,皇太后高兴的走进去,“老祖宗,老祖宗,好消息。”

她停住打木鱼的手,侧身回望着急匆匆进来的皇太后,“可是有消息了。”

这会儿,孝庄已经跪坐的双腿发麻,皇太后忙伏身,将她扶起来,脸上堆满了笑意,“先前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这会儿,消息终于回来了。”

“怎样”

“鳌拜于神武门内被伏诛,全体余孽正连夜被伏击追捕中。”

这消息,怎能不大快人心,鳌拜已经整整把持朝政,近十年了。

朝中内外大臣,无不被其残害,皆是敢怒不敢言。没人能想到,这么一手遮天的人,竟然一朝被伏诛了。

“玄烨人呢。”

两人走到外间,孝庄不放心的问道:“据小顺子传来消息,在乾清宫。”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听说,今日,一众大臣,也被软禁在乾清宫保和殿外。”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大臣们,这也是要杀鸡儆猴,有异心的朝臣,也留不得。

“玄烨,到底是成事了。”

孝庄深深看着乾清宫的方向,这一次,伏击鳌拜,让孝庄也放下心头一块石头。

皇宫里,不止一处在传着消息,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后宫再怎么不让干政,但是前朝安危又与后宫息息相关。

这里,皇后赫舍里氏,收到鳌拜被伏击后,在坤宁宫里,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安了不少,看着承乾宫方向,低语道:“这次,连你最大的靠山也没了,看你,拿什么跟本宫斗。”

后宫这么多女人,真正能配得上皇后赫舍里氏的,在皇后眼里,也不过一个昭妃钮钴禄氏。

两人娘家势力,旗鼓相当,进宫时间也相同,唯一不同的,不过,一个占了先机,被封了后。

一个晚点,被封了妃,仅次而已。

一步之遥,再回首,已是天差地别。

“娘娘,消息传来,鳌中堂,,”

冬梅身子还在颤抖着,说着话都不利索,跪在下首,浑身冷意。

“说话,怎了。”

“已于神武门内殿,被伏杀。”

这么大的事情,丫鬟不敢有隐瞒,微微颤颤的将话说完,却见自家主子,像失了魂一般,差点跌坐下去,“怎么可能。”

四大铺臣,任何人都可能倒,偏偏最不能倒的,就是权势滔天的鳌拜。先不说其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就是一身武艺,也难逢敌手。

怎么可能。

钮钴禄氏脸色煞白,浑身如坠冰窖,这样,钮钴禄氏一族,还能讨得好吗

“娘娘,您可要稳住,钮钴禄氏一族,还靠娘娘呢。”

冬梅也吓得脸色煞白,此时看着钮钴禄氏的反应,更是心神大乱,忙想起身安抚,却发现身子有些不听使唤,半天没出到声。

“怎么,朕胜了,你很不高兴”

康熙的忽然出声,吓了众人一跳,钮钴禄氏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龙袍,还带着血迹,一股腥味,刺鼻而来,习惯使然,口中翻涌,忍不住想吐。

可眼前是帝王,她不敢吐,憋着,也努力压下心口的恐惧,长呼吸了几口,这才跪在地上,给康熙请安。

“臣妾请万岁爷安,万岁爷万岁之躯,臣妾知道万岁爷会没事儿的。”

变脸比变天还快,说的不外乎如此。

她看着康熙,即便手指还泛着凉意,但是此时抬头微看着康熙的神情,恰到好处的欢喜,以及崇拜,仿佛今晚死的人,跟她一丝关系也无。

“不是最好。”

他俯身,捏着她下班,抬起她下巴,仔细辨认着脸上的神情,声音透着冷意。他这次着手收拾鳌拜,下一个,就是钮钴禄氏一族。

帝王多疑,这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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