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我没偷,我真没偷。”
“没偷个屁,你懂不懂脚印,懂不懂什么叫以脚印在土壤中的深度和大小推算体重,推算你的身高,啊?公安局的同志已经推出来了,身高一米三五,体重六十五斤,来咱们掂一掂,你是不是六十五斤。”
“是,是我偷的,场长,对不起,我认错了。”
证据摆到了面前,李耶认错倒是非常爽快,因为不想受皮肉之苦嘛。
陈丽娜自己也不过百斤,一把将这孩子拎起来甩了两甩,见他往他妈身后躲着,吼说:“李耶他妈,你要现在不把他教过来让我揍,明天开始,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农场,爱哪呆着哪呆着去。”
二蛋已经把脚模给抱出来了:“就是李大耶的脚,我妈妈说的对。”
脚模这种东西,现在还是个时兴东西。
掌握高科技的教授,数学领域的天才,要抓这种小毛贼,岂是难事?
另外那几个家长一看这阵势,趁着场长的战火还没烧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全溜了。
李耶他妈是跑不了的,擒贼先擒王,陈丽娜就准备杀她儆猴儿呢。
“那个,陈场长对不起啊,我给你下跪,我求你饶了我家大耶,好不好?”
“你跪一下,老教授们的心血和成果能回来吗,本来矿区明年就能家家户户有大倭瓜吃了,有甜葡萄吃了,就因为他的祸祸,我们还要再等一年,你告诉我,这个损失是下跪能弥补的吗?你别跪我,你跪基地这些家属们,你问他们是愿意看你磕头,还是想有饱饭吃,啊?”
李耶他妈抬头一看,所有的家属全都气的直摇头,没人理她。
“李耶,给场长下跪,给场长磕头。”
“滚,爱哪去哪去,我的农场不养蛀虫。”哐啷一声,聂家的大门关了。
孩子们全都下坏了,走路贴墙角,不敢喘大气,就连聂博钊也主动跑到厨房里就开始生火了。
“怎么,我又不是母老虎,要吃你们?”
聂卫民最害怕了:“我们就是,想听你的话。”
但同时也怕惹怒她,毕竟她那大棍子抽的,李耶都跪下叫奶奶了。
“卫民,打架不是最大的害,毕竟你一拳我一脚,那是相对公平的,最可恨的是贼,是悄悄摸摸偷别人劳动成果的贼,我不是因为生气才打他,我是想让农场所有人都知道,别的农场可以失窃,可以小偷小摸,咱们的农场绝对不行,一根瓜一颗西红柿,也要正当分配了才能吃。”
所以,李大耶一家,她是确定不要了。
拿着脚模,聂博钊的推算稿,以及被糟蹋了的葡萄株等犯罪证明,陈丽娜直接到矿区,找到阿书记和高区长反应情况。
第二天,在农场所有人的目送下,李耶全家给从农场逼起了身,返回他们的漳县老家去了。
此举,给了农场中的社员们极大的震慑,一直不愿意让孩子上学的社员们,纷纷把孩子送到了基地的小学来上学。
而那些游手好闲,喜欢偷一颗瓜,摸一颗枣的人,也暂时管住了自己的手,不敢再偷鸡摸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