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冷笑了一声:“那是我们俩家的事儿,跟老太太您没关系。我的煤呀,您给我还回去,我这鸡呀,是送给王姐的,您呀,可给我记住了,下次要再敢拆我家的木板儿偷我家的煤和炮,大棍子伺候。”
等陈丽娜走了,王姐看着桌子上那只鸡,气了半天,说:“妈,过了初三你就走吧,把我哥家这俩小子一起带回去,凭着当妈的偷东西养活哥哥家的孩子,我在基地的人,可全叫你给丢完了。”
提着妹妹从隔壁出来,聂工起了兴,正在教聂卫民自己调火/药,糊炮,放烟花呢。
嗯,好嘛,把□□分开,管子卷的长一点,引线搭上,这叫连环炮。
再把各类化学物品分别包装,各自接上引线,总体一接,嗨,放出来的炮颜色都不重样。
陈丽娜看了,说:“嗯,原来烟花是这样造出来的,我今天算是涨见识了。”
好嘛,聂卫民越发的起兴了,糊了一个又一个,要不是聂博钊最后强制把火/药收走,他还准备自制一枚手榴弹呢。
钟声嘀嗒嘀嗒,在0点的格子上停了一瞬间,旋即便跳了过去,继续往下走着。
“聂卫民,带着弟弟们滚到那边睡去。”在张大炕上挤满了孩子,聂博钊想干点儿啥干不了,于是踢了聂卫民一脚,想让他走。
聂卫民才不干呢:“不行,今天除夕,我就要跟你们一起睡。”
好嘛,火/药辛辣的味道,厨房里各类肉丸子和调和的香气,屋子里孩子的臭脚丫子味儿,外面的风声,炮声,聂工匍匐前进,就跟那董存瑞炸碉堡似的,扔过去一个打呼噜的,再挪开一个磨牙的,还得小心翼翼端走一个引线随时会爆的,终于,匍匐到了爱人的身边。
躺在爱人爱人身边,牵起她的手,好嘛,戈壁滩上艰苦奋斗的夫妻,他心说:小陈同志,辛苦你啦,来年,我们再接再厉。
除夕已过,伴随着办公大楼上那巨大的一声钟响,新的一年,到来了。
第75章油渣蒸干菜
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的早。
才三月,气温急剧升高,而且连着半个月都是稳定在十几度,白杨河冰雪消融,野鸭子满地,瞬时就是一片新绿。
早晨才把三个斜挎着小书包的小学生送进学校,一脚油,带着小蛋蛋儿,陈丽娜就得赶到农场去督促春种了。
“场长,今天耕种机第一次下田,挂着红绸子的那一辆是特地在乌鲁听过广播里总理的讲话的,你开还是我开?”一进农场,王广海就在大麦场上等着呢。
“不搞形式主义,把那红绸子剪了,你带着培训过的社员们一起开吧,我也就开个玩笑,那东西力量大,我架不住。”陈丽娜说。
“孙多余也想开耕种机,她有反/动主义倾向,我不想让她开,怕她弄坏了机器,您劝劝她吧。”王广海又说。
“她想开就让她开啊,有力气,又有手艺,为啥不让她开呢?再说了,王队长,我觉得你不能再这么以貌取人,多余去年为了救农场的大火,还给火烧过,她不会弄坏咱的耕种机的。”
王广海于是转身,小跑着走了。
进了仓库,安娜带着知青们,正在分拨种粮呢。
“这麦种,是我从乌鲁采购来的吧?”陈丽娜问几个分麦种的小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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