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马小芳呢,就是悄悄儿给聂工塞梨的那个了嘛。
冷奇笑了笑,说:“当初红岩革命队伍中有两朵金花,一朵是龚红星,折戟在你们矿区了,我从内参上看的,她给判了死刑,还是立即执行。另一朵就是我的前妻马小芳,六六年到非洲□□,那是戴着大红花,领袖亲自送上飞机的。革命闹完了,现在讲路线方针,她是咱们红岩平反冤假错案小组的小组长,依旧是大领导。”
听起来,冷奇对于前妻的态度很怪异啊。
陈丽娜特别好奇,因为不知道马小芳是不是就是那个自己在大街上见过的,微胖的中年妇女,但是吧,听起来冷奇身上,也是满满的戏啊。
不过,冷奇今天兴致高着呢,见小陈一直在忙着刷锅洗碗擦桌子抹柜子的,还得督导着三蛋儿写作业,他就说:“聂工啊,你这种做法可不对啊,孩子们的作业应该由你来辅导嘛,你个大老爷们坐着,啥都让小陈操持,我记得你们家的门风可不是这样儿的啊。”
聂卫民一直坐在他爸身后,家庭作业早做完了嘛,正在玩那块魔方,悄悄就说:“爸爸,这个叔叔也是来破坏咱们家团结的哦。”
聂工硬生生的咳了一声,心说那还用说吗。
冷奇这个王八蛋,小时候马小芳对他好一点,他就天天欺负他。
后来跟马小芳结婚了,马小芳那可是大院一支花呀,冷奇又得意了一段时间,但是,一个大院里的孩子之间,他从来没有熄了要跟他竞赛的心。
这不,跑到边疆来,又跑陈丽娜跟前损他来了。
陈丽娜连忙就说:“冷部长你这话说的可没劲儿啦,我家聂工平时,刷锅洗碗全是他的事儿,就连我们家的老兔子要洗澡,也得他来,不过今天不是您来了嘛,您是贵客,他当然得坐着招待您啊,这些琐碎的家务活儿,横竖我也没事儿,我就干了呗。咱们女人呀,私底下不论怎么教夫,外人面上还是要给他给面子的嘛,你说对不对?”
聂工心里都竖起大拇指来了:说的漂亮。
“既然您到了武装部,那您第一得把于东海于公安给找出来吧,他可是刑侦科的科长,但是今天早上他失踪了,高部长本来要彻查这事儿的,您一来,就地接手了他的职务,我猜这事儿应该也就耽搁下了吧。”陈丽娜说。
“事实上,于东海这个事情呢,我已经了解过啦。”冷奇说:“要知道,他可是个公安,边疆的黑势力再野,也没到入室劫杀公安的程度吧,我们现在,把这案件往私人恩怨上查呢,你就甭操心啦。”
陈丽娜很遗憾:“很遗憾,冷部长,我觉得您的觉悟,可没有高部长那么崇高,您呀,太轻敌了。”
冷奇一下就坐下正了:“那陈场长的意思呢?”怎么也不能比高大勇那个大老粗差嘛。
“我们家老聂呀,虽然只是个工科生,别的方面也不赖,就比如说,前些年龚红星来,顺着龚红星那条线,他就一举破获了白杨河大桥案,白杨河大桥案,两架苏国直升机,二十多个苏国敢死队的伞兵,这事儿冷部长应该从内参上看过吧。”
“这个,我确实看过。“
聂工暗矬矬的有多得意,冷奇就有多羡慕了。
“公安系统重视这件事儿,那是公安系统的事,但是于东海毕竟现在生死未卜,你们武装部的人要能把他提前找到,说不定他能给你提破案的新线索呢?”
冷奇这人,人如其名,性格有点儿骄傲,也有点儿狂妄。
当然,参军以后,一直在部队上混的很不错嘛,这一点,从在动乱年间还能混后勤,就能看出来啦。
抽了一支中华香烟出来,他让了聂工一支:“你抽?”
聂工摆手:“我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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