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要画树的树叶是因为她想要培育出画树,异能水那样的神奇,并不是不可能。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她培育不出画树,那可能真的需要白给带画树叶,或者根须、树枝之类的,再次尝试。
许多福态度变得特别好:“我们一会再说,外面还有病人。”
其实两个人说话没有耽搁几分钟,白点了点头,她也认为病人最重要,在旁边坐着不说话了。涉及到患者,身份一转换,白就变得很正经了。
许多福早让英老去后面的病房休息,正好信老有空,让信老先教她如何种植生姜,像英老这样的情况,就要注重保养身体,避免受寒受冻,让她去种地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用果果壳种一点生姜、蒜苗、辣椒之类的还行,等陶器普及之后还可以用陶罐来种盆栽,也算是能偿还药费了。
这会患者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许多福和白两人。
第二位患者岁数也不小了,特别的是他身躯有些佝偻,这在巫族人里是少有的,从生下来到死亡,巫族人都是挺直了背脊,即使老了,也是一座小山。
最奇怪的是这位巫族男人低着头,总是不正眼看人,眉毛低垂,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他没主动开口说话。
许多福:“你哪里不舒服?”
一般来说患者在巫医面前都是很和顺的,不会纠结巫医旁边有别的人在,许多福注意到他多次看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不想让太多的人听到他的情况,或者是羞于说出自己的情况,不管是哪种,都说明患者的病有些私密。
许多福对白说:“你先出去一下。”
患者的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白若有所思的走了。
大概是白的离开让患者心理上放松了,他这下开口就很顺畅了,不过声音还是小,跟蚊子声似的,许多福就没听到过巫族人用这种音量说话。
“……我下头烂了!”
私密部位的病,不管是在真本世界,还是在大陆,都难以启齿。
第52章能力
这位患者的裆部情况是很严重,从整个股沟到男性、生、殖、器、官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烂。在真本世界,俗称这种情况叫做“烧裆”。一般这种情况是由于裆部不通风,清洁不当引起的,发于炎热的夏季,因为股部潮湿是引起烧裆的主要原因,那烧起来又红又痒,十分的难受。
得不到妥善的处理,导致病情恶化,令人痛苦不已。又因为发于私密部位,不大好求医,溃烂到患者这样的情况,生活受到影响,男性的自尊大概也很难保持。
即使是在远古巫族,男人的“性”能力大概也是评定男性是否英勇的标准之一,延续后代不仅是女人的责任,也是男人的责任。
一个人的生活状态会影响他的外貌及气质……
这个当然得擦药膏,得现在就配置。
就是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导致长期放空裆的巫族人也会出现烧裆的情况,安慰了病人这情况能治疗,男人脸上愁苦的皱纹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忙碌了一整天……送走了三个病患,许多福才脱了白大褂,从医馆里面走出来。一整片画树的叶子被她插在土里面,浇上了异能水,希望它能够生根发芽。
白忽然说:“我想暂居在你这。”
许多福今天是打算做鱼的,敖已经杀好了两条大鱼,按照许多福的要求,一条片成薄片,一条砍成两段剖开,这条是要清蒸的。
清蒸的鱼好吃啊!撒上一点葱丝,姜丝,再加上一点盐,味道就会很好了,而且蒸鱼这个技能,敖已经完全的掌握了,不用许多福在一旁看着,她也能做好。大概因为是夜鸥化的妖,敖对这种鸟最喜欢的食物——鱼,有更深沉次的了解,不仅抓鱼是好手,杀鱼杀得好,连做鱼也比别人学得快。
水煮鱼却只能许多福自己来,鱼肉是煮不了多久的,大火滚水烫几秒就熟了。一锅水煮鱼好不好吃,端看调料配得如何,许多福现在就是在准备配料,白又没有离开,她背靠缠绕树坐着,看着许多福的动作,忽然开口,许多福也没被她吓到。
什么叫做暂居在这?!
信老在旁边给许多福帮忙,发现她眼里的疑惑,没觉得讶异。许巫多很多常识性的东西不太了解,他没觉得奇怪。或许是从前许巫呆的那个部落太小了,位置也太偏僻了,搞不好都没什么游历的人找到过这个部落,对于白话里的意思不明白也很正常。
信老小声说:“有些族人一生都不会离开自己部落的领地,有些人却天生喜欢冒险。成为一个四处行走的自由人有很多种原因,比如许巫你当初不留下我,我就会是一个自由人,这并不是我主观的想要成为冒险者,可大部分成为真正的冒险者的人,都是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自愿不加入任何部落,自由的四处行走。”
白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她还是蛮特别的,因为她是一位巫医。
这种游离四方的人,总不可能永远歇在野外,有时候他们也会寻找一个部落,暂时休息。很少有部落会拒绝这种自由人的暂居,因为他们往往见多识广,还能带来远方的消息,甚至带来一些这里没有的东西,这对部落很重要。不会拒绝来自远方的客人,也就更不会拒绝一个来自远方的巫医了,巫的身体素质不如普通的族人,这让他们在外行走的难度增加,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位巫能力卓越。
信老觉得许多福应该同意白留下来。
“这位巫医的能力肯定不差,她如果选择暂留南方部落,就会为南方部落的族人看病来赚取一些供奉。如果留在这里,意味着是想要跟你进行交流……”
还能有什么交流,医术上的交流呗!
大部分的巫都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能力,就怕被人学了去,是自由人的巫不会这样,他们并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呆,不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甚至他们很多的本事也是在旅途中学会的,大家的行事标准不一样。
这些话,信老都是避开白跟许多福说的,了解这些之后,许多福当然没有拒绝白的理由,她点头也是一个信号,白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她对这位许巫实在是很感兴趣,可人家非要拒绝她的话,她也只能赶紧离开,虽然她有很大的把握觉得许巫不会拒绝。
许多福:“你要吃点东西吗?”
白:“当然要,我已经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许多福将调料翻炒出香味,加水等待烧开。这时候罕巴也回来了,他每天都会去缠绕树林外面的陷阱巡视两次,和信老学了一些新的设置陷阱的方法之后,他偶尔会带回来一些小收获。
腊肉吃腻的时候,吃点新鲜的肉也是换换口味。
今天运气不错,一只肥鸟落入了陷阱之中,已经被罕巴拔光了毛在河边处理得差不多了才带回来。冬季才刚刚开始没多久,这只鸟还没有来得及饿瘦,个头大,肥腻腻的肚子全是油。
许多福接过大鸟,将缸里的虾舀出来杀了,将肥瘦相间的腊肉切成丁,加上莴苣等蔬菜混合之后调味塞入鸟腹中,用蔓藤将鸟腹重新缝合,用大叶子包裹之后,再用泥巴裹得严严实实。
任何一个华夏人在这里都能知道这做的是啥——叫花鸡。
虽然最主要的食材都被替换了,塞入鸟腹部的食材也是乱来,可方法确实是这个方法,将大团的泥巴放入火堆底下的时候,敖还好奇的戳了戳。现在她已经不会问这个好不好吃那个好不好吃了,她觉得巫做的都好吃。
汤也是有的,水煮鱼偏辣,这汤白嘴喝没法子喝,就是许多福也受不住这个味道,她今天炖的是腊呼噜兽蹄,口感说实话和真本世界的腊猪蹄差不多,就是嚼头更足。里面炖的是山药、玉米和胡萝卜,天冷了之后,四个人为求暖和,也是为了方便,都吃了好一阵子的汤锅了,这样也能不知不觉让三个肉食动物吃下更多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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