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的猜测,谁知道他是不是那样想。讨厌,我不想再说这个事情。孩子的事,就按照我妈说的,我回美国生。”
梁然感觉出沈江桥要劝她嫁给陆修衍,怕父母被他说动,也怕自己城墙失守,于是便又钻入被窝,拉上被子将头整个蒙住。
沈江桥见她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也只能无奈起身回到位置上。
沈文桦和梁纪凯还一脸忧心忡忡,沈江桥看在眼里,遂安慰道:“姑姑和姑丈也别那么担心,依我看,阿衍这年轻人不错,人稳重,性子也好,没有公子哥的那些臭毛病。然然脾气不好,还真就要这种性子好的男人才能包容她。而且,我看阿衍有主见得很,态度也很坚决,指不定陆家的家长明天就会上门求亲了。”
沈江桥一番话倒也不无道理,陆修衍的态度看上去确实坚决,但这婚姻到底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不是两个年轻人想结就能结,更别说陆家这种名门望族,其中牵涉的事情太多。纵使沈江桥将此事看得如此轻松,但梁家父母并没有因此而消除半点担忧。
不了多久,沈江桥接到单位的电话提前离开,病房的门又被敲响。
梁然睡着了,沈文桦在厨房里准备汤水,是梁纪凯去开的门。
站在门外的是陆修衍,梁纪凯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是让你别再过来了么?”,转身就要回房间。
可他刚转身,却听见背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叫唤:“纪凯,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梁纪凯连忙回过身,来人果然是过去跟他交情不错的陆镰承。
见陆镰承手里提着一大个精致果篮,再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陆夫人吕莘以及陆修衍,梁纪凯当即也猜到他们是为何事而来,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梁然,虽然倍感头痛,却也只能碍着礼仪将陆镰承和陆夫人请进病房。
他们进去的时候,沈文桦刚好从厨房出来,见来了陆修衍的父母,她神色微顿,片刻后,才勉强扯出一记笑容。
心思细腻的陆夫人呂莘一下就从沈文桦的表情里读出关键信息,她将手上的鲜花一放,热络地上前挽住了沈文桦的手臂,笑道:“梁太太,好久不见了,记得上次见,还是在令尊沈老的八十大寿上,这么一算,可有十年了吧?”
“是有十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这几年我们夫妻俩一直在德国,一年就回来一趟。德国时间昨晚六点,也就是中国时间今天凌晨12点,接到阿衍的电话,说儿媳妇怀孕了,我和镰承晚饭都没吃呢,赶紧买了机票回来。这不,刚下飞机,行李还在阿衍车上。”
吕莘一直随夫陆镰承在德国经营仁心集团的医疗器械事业,常年混迹于欧洲的经济圈,远比沈文桦这样爽直的军人子女更为圆滑。
她先前对于梁然全无印象,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至多就是无感。但从大儿子昨天那通要他们夫妻俩立即放下所有事情回国的电话来看,就知道现在这位躺在病床上的漂亮姑娘深得大儿子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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