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在陆修衍问她想做什么时,直接说想回学校。
可从陆修衍的脸色来看,他似乎当她是怪物,用像看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她,好像她生病了。
反正他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那她就装做是在开玩笑吧。
……
梁然已经苏醒了两周,陆修衍这段时间完全是放任她的。
她确实没做出格的事情,每天安安静静在病房里看书、背单词、玩手机,午后阳光暖和,她就出去散散步。
陆修衍试图牵她的手,可总被她挣脱掉,还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理由是被别人看到不好。
“我们是夫妻,住在一个房间里,我们牵手散步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们又没把结婚证戴在脖子上,万一被人家偷偷误会我们在谈恋爱,那怎么办?”
陆修衍突然再次拽住她的手,轻轻笑道:“你的反应让我想起中学校园那些偷偷谈恋爱的孩子们,明明是恋人,走在校园里又要装作不熟。”
拽在掌心里的小手忽然一顿,没再说话。
翌日,莱恩教授来了,暂居在疗养所附近的酒店,陆修衍把梁然带过去见他。
通过长达三小时的面诊及一小时的催眠,莱恩教授开始起草诊断报告及治疗建议。
梁然在外厅玩手机,陆修衍与莱恩教授在房内密谈。
“梁确实是心智退行症,通过催眠,她不断重复18岁时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通过她的心理测试显示出来的行为特征,我认为她心智退行的年纪在18-20岁之间。”
这跟陆修衍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不谋而合。
“而产生这种退行的原因除了她的中枢系统曾经受到毒剂的影响,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中毒之前的心理郁结,经过昏迷前及昏迷中这两段时间在大脑中的发酵,产生逃避心理,因此形成了退行的结果。”
“心理郁结?”这点是陆修衍完全没想过的,“教授,我太太有没有提过是什么心理郁结?”
“意识清醒的时候她是不愿意提这件事的,但是在无意识的催眠状态下,她说自己在分娩中遇到了严重的事故,那次事故让她差点死去,她常常觉得恐惧很焦虑,想逃离一切,想回到过去的无忧。”
说到这里,陆修衍就懂了。
他当时交代了所有人,千万不可让梁然知道自己生产中遇到羊水栓塞的意外,她到底还是知道了。
难怪她生产后,突然变得多愁善感,看上去常常闷闷不乐,即使回到职场后,这样的情况仍未改善。
陆修衍知道梁然难过,他再一次深深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他想知道是谁告诉她生产意外的,但又怕她重新回忆起梦魇,会更痛苦。
回去的路上,陆修衍问梁然:“你上次说你想回学校是吗?”
“嗯?”不可置信般,梁然抬起头看他,“你愿意让我回学校?”
陆修衍点了点头,眼中有晶莹碎芒:“嗯,你不是会画画吗?我帮你找个学校,当美术老师,教孩子们画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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