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枕头,人还未离开房间,就又被陆修衍拽了回来压到床上。
他就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怕他还要再来,梁然干脆用手推他:“你干嘛?我累了,要休息了。”
“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跑去楼道里跟黎隐耀说话?”
“我刚才只是出去透透气,不知道他会从那边出现。”
“真的?”陆修衍似乎不太相信,这种巧合令人不舒服。
梁然最烦这种质疑,火一上来,就开始用力推陆修衍的手臂,边推边说:“要是假的我梁然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冠夫姓懂不懂?”
“……无赖!”梁然推不动陆修衍撑在她身边的手臂,干脆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
陆修衍吃痛,立刻就放开了她。
梁然抱着枕头跑到门边,侧过脸,用余光看向陆修衍,冷冷道:“你今天晚上很不尊重我,我很不开心,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我会考虑跟你离婚。”
“……”
这是自复合后,俩人第一次冷战。
陆修衍让薄胥韬去调查黎隐耀的底细,不过一天时间,薄胥韬就带着黎隐耀的资料过来了,俩人就在客厅中谈话。
薄胥韬看了眼偶尔从房内进出的梁然,看向陆修衍。
陆修衍说:“没关系,我的事情她都知道。”
薄胥韬点点头:“很巧,黎隐耀的祖籍就是海门,祖辈移民美国旧金山,他是这个移民家庭的第三代。毕业于政治家摇篮耶鲁大学,拿到政治学学位。后来,又考入哈佛大学,取得法学学位。哈佛大学毕业后几年,他一开始是受聘于纽约州高院担当主控官,也在哥大担任法学教授。”
陆修衍脸上没什么表情,黎隐耀这些事情,梁然跟他提过:“这些事情我之前听我太太说过。”
薄胥韬抬了抬眉,将手上另一份资料丢到陆修衍面前:“那你太太肯定不知道这家伙还担当过纽约州众议院的议员。”
“众议院议员?”陆修衍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
“从这家伙大学选政治学就能看出来,他的理想是成为政客。教授身份,无非就是锦上添花、积累群众基础的手段之一。一般这种人的政治轨迹,接下来就是竞选州长,找到自己将追随的灵魂人物,等那位夺得大选,那么他就是那位的内阁成员之一,有可能会成为各种关键部门的部长,或者是某个国家的驻外大使……”
薄胥韬点点头,表示赞同。
陆修衍又陷入思考:“那这家伙来首都大学凑什么热闹?”
薄胥韬看了一眼餐厅里,梁然的窈窕身影,笑道:“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到底是什么吸引他放弃经营多年的事业,而追到了国内。”
连薄胥韬都这么说,陆修衍心里更添加了几分烦躁。
因为梁然不搭理陆修衍,他便在书房中琢磨这个事情。
没有政客会因为儿女情长而放弃自己的仕途,就如沈江桥,亦在第一段婚姻失败后,才选择的现任太太。
所以,知道黎隐耀的底细后,陆修衍反而不担心他是为梁然而来。
但这个人确实诸多怪异,他不得不多堤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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