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目光一直是那么温柔,凝视着我的眼睛。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轻咳,只见梅隆老伯正站在我俩身边,不知已经看了我们多长时间了。瑞兰德羞涩一笑,连忙站起来问他什么事。梅隆老伯指了指自己的啤酒肚,又指了指厨房。他们这是要开饭了。我连忙起身要走,却被梅隆老伯一把拉住,他还让瑞兰德劝我留下。
瑞兰德向梅隆老伯说了声谢谢,一拍我肩膀,指了指板凳,我只得又坐了下去。
不一会饭菜就已经上来,比在家里吃得要丰盛很多。从厨房里又走出来一个厨师样的人,后面跟着个年青学徒。瑞兰德为大家介绍过便开饭了。
我们这一桌坐在酒馆的最南端,另外的三桌客人坐在酒馆的北半边,小声说话并不怕影响到他们。瑞兰德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允许我自作多情一下有些兴奋,吃饭时一直带着笑容。
白吃白喝不是我的作风。吃完饭之后,不管梅隆老伯怎么拦我,我硬是帮着瑞兰德和那小帮工将饭桌收拾干净。之后就和瑞兰德一起铺桌布,摆凳子,打扫卫生。这时店门口又来了一辆送货的马车,车上尽是些坛坛罐罐的重物。梅隆老伯招呼那小帮工从厨房出来,二人将车上货物吃力地一件件往店里搬。此时干重活已是我长项,我二活不说来到马车边,抬起一个坛子摞到另一个坛子上,然后搬着下面那个坛子稳稳当当走进酒馆,将抬一个坛子还颤颤危危的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干完活,我又有空和瑞兰德在酒馆中闲坐了。我想听听那些客人在说些什么,就坐在了略往北边的桌子上。离我们最近的那桌坐了三个人,三人穿得很利索,腰上都带着短剑,身边放着小包袱,应该是外地人。他们正天南海北的聊着,许多名词我都是第一次听,听得不是太明白。
正要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桌上,忽然有一个说起小镇不断有人被杀的事。我立刻支起耳朵细听,生怕露掉了一句。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得知原来并非只有小镇发生了这种事,邻近的一些城镇也发生过类似事件,只是目前以小镇闹得最凶。然后三人便开始笑骂小镇的士兵全是拿来当摆设的,一点用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不仅没抓到凶手,甚至连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时,其中一人说了句让任何一个沃斯坦居民都要火冒三丈的话。
只听一个瘦瘦的汉子道:“养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死再多人也是活该”
我刚刚皱起眉头,旁边桌上两个客人同时站了起来。两人都有些醉了,站都站不稳,一个怒瞪着三人,另一个指着那瘦瘦的汉子骂道:“死得不是你的亲人朋友,你就这么说风凉话畜牲”
三个外乡人仍自顾自地笑谈着,像是根本没看到那两个醉汉一样。骂人的醉汉看那三人根本不理他,怒气更盛,摇晃着走了过去。停在三人的酒桌边,又要骂那瘦汉子,刚张开嘴就被离他最近的人一肘击在小腹。醉汉痛呼一声抱着肚子蹲到地上,一时疼得站不起来。
这时另一个醉汉跟了上来,不顾打不打得过三人,提起身边的板凳就要砸。
梅隆老伯和瑞兰德看来是见惯了人在酒馆打架,并不惊慌,也不上去阻拦。实际上酒馆里并没什么贵重易碎的东西,如果只是摔了几个碗碟的话,任何一个来酒馆喝酒的人都能赔得起,无怪他们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
板凳“呼”地一声砸向肘击醉汉那人的头,那人仍然好整以暇地在那坐着。如此近的距离,换成是我绝不敢这样托大。眼看板凳就要砸到那人头上,那人忽然就那么矮了下去,正巧躲过板凳。原来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板凳从屁股下挪开。
即使没人碰那醉汉,他自己都站不稳,现在一板凳抡空,身体向左转了九十度,被板凳带着向一张桌子倒去。躲过板凳的外乡人身体不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抽出腰上短剑就向那醉汗右腰刺去。
酒馆里虽然常有人打架,但还没有动武器的,也没出过人命,梅隆老伯和瑞兰德看那外乡人抽出短剑,神色一紧,梅隆老伯甚至要冲过去帮那醉汉一把。
就在短剑将要刺到醉汉腰上时,我“叭”地一声抓住了那外乡人持剑的手腕。瑞兰德本在怒瞪那外乡人,现在见我突然上去救了醉汉,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三个外地人先是说风凉话,然后又偷袭,现在还要拿剑伤人,我早已怒不可遏。没等那持剑者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他腰上。我的力气已是今非昔比,那人吃了我一脚,将他们的酒桌撞翻后,跌在地上扶着腰站不起来,看来是撞到了桌子的棱角上
另外两人一个去扶那倒地的汉子,那瘦瘦的一开始说风凉话的汉子抽出腰上的短剑,冷笑一声,突然向我蹿来。
我正凝神戒备,不料那瘦子才蹿出两步就“嗖”地一声向斜里跳上一张酒桌,接着又是“嗖”地一声弹向空中,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竟跳那么高。瘦子在空中抱着腿像个圆球一样翻了个跟斗,在到我上方一米处时,突然身体舒展开来。
一道寒光闪过。我“噔噔噔”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就听到瑞兰德在我身边惊呼。
当我看到瑞兰德快要流泪的眼睛时,才感觉到从右臂上传来的阵痛。在刚才的那个瞬间,我第一次面对那种进攻方式,竟一时忘了闪避。一道五寸长的伤口赫然出现我的右臂上,流淌的鲜血已经浸湿了一片衣服,所幸在短剑碰到我的胳膊时我下意识将胳膊收回,伤口不深。
那瘦子稳稳落在地下,带着冷笑不屑地看着我。
第十七章是谁
更新时间20081059:27:24字数:1964
血浸透了衣服,开始滴向地下。瑞兰德这时才想来为我包扎,忙跑到里屋去找纱布、伤药,梅隆老伯却跑向店外,应该是去叫巡逻的士兵了,两个没受伤的外地人谁也没拦他。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怎么跟拍电影似的,那瘦子身手未免太好了吧。再看那扶着腰的汉子,刚才若不是他大意之下被我偷袭,只要他有和瘦子一样的身手,我一定伤不了他。
瘦子冷哼一声,又向我蹿过来。我心中苦笑不已,如果当时狠下心,没把那匕首给瑞兰德就好了,弄得现在连个防身之物都没有。瘦子再次高高跃起,故伎重演。当他达到最高点,开始蜷起身体时,我脑中灵光一闪,左手捞起一张板凳“呼”地一声扔了过去。板凳在撞上蜷成一团的瘦子时就碎成了数块,瘦子受了我一记飞凳之后倒飞回去,仰面摔在一张桌子上。那瘦子和桌子都够结实,“呯”地一声巨响之后,桌子安然无恙,瘦子也敏捷地从桌子上翻下来,只是神色有些狼狈。
gu903();这时另一个外乡人走了上来,与瘦子并肩而立,决定合力解决掉我。一对一我尚且不是对手,现在两人一起上我更是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