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疗养院门口排队等着伤口化脓、生蛆的士兵的伤
s:别问我什么是卡勒姆鱼,我也不知道,大伙就当是偏口鱼吧另外,今天这章更得晚了点,貌似是历史第二晚
第四章疗养院
更新时间20091620:52:54字数:2490
跑向疗养院的途中,我不仅仅在生那些该死的阿努瑞克当权者的气,还在为自己的无能怒火万丈,所有的怒意找不到宣泄口,最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几乎要炸开了。将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撞倒的同时,我悚然而惊,第二朦胧态第一次在毫无危险的情况下打开了。
倒地的那人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带着歉意去扶她,却把她吓得又一声尖叫,只好道声“对不起”后转身离开。再次上路,我把速度放慢下来,带着惊疑回想我刚才的状态。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暴怒,不受控制的情绪像是实物一样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快要达到愤怒的顶点的时候,身体越来越热,尤其是头部,最后整个人几乎要不知不觉地裂开。整个过程像是幻觉,但我却能清晰地回忆起来。也许我对自己的身体还不够了解,想来想去想不通,我只能这么说。
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对牧师团当前的状况,我仍然一筹莫展。然而再次自责自己的无能时,心里已经坦然很多。我的实力不足以明目张胆地将瑞兰德抢回来,就算找到她她也一定不肯跟我走,因为她的同伴们将会因为她的离开而遭殃;我也没有势力来对阿努瑞克形成威压,通过政治或者军事手段让他们乖乖把瑞兰德一行人放回来;我更没有那种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们从软禁中解救出来的权力
我有的是什么我有的是什么我有的是什么
这个因自己无法及时解救瑞兰德而在脑中升起的问句因到达疗养院而结束。站在大门口我愣了一愣,疗养院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根本就没有院墙,要想进去只能走门或者跳窗户。五米宽的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人守卫,一丝不苟地在那守着,敬业到让人恨得牙痒痒。沙漠里夜晚冷得可以,每一扇窗户都闭得紧紧地。
我不动声色地围着疗养院转了一圈,还没找到合适的突破口,一队队士兵开始出现在大街上,宵禁开始了。疗养院的两个守卫同时行动,从里面把门给锁死了。一时间无法可想,我只得在无人处直接跳上楼顶,一屁股坐在那等着下面的巡逻队远离。
四周渐渐归于空寂,我隐约听到有人在低语。来到楼顶边沿,把头探出去,仔细一听,声音就来自顶层的一扇窗户后,而且是女声。我急于知道是不是瑞兰德或者牧师团的一员,第二朦胧态瞬间打开。
“我越来越佩服那些来自遥远国度的牧师了。”
“嗯,她们的治疗术甚至比咱们的大法师都强。”
“可是大法师只为贵族和军队的高级将领治疗,而那些牧师救治所有人。”
“正因为如此你才佩服她们吧。”
“嗯。如果阿努瑞克之神允许,我愿意向她们学艺。”
“你在胡说什么阿努瑞克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神,而她们治疗的力量全部来自邪神。”
“如果真的有太阳神、治疗之神、道路之神,你认为他们会是邪神吗从这些神祗的名字看,他们会做什么邪恶的事呢”
“这我不知道,但总不会像阿努瑞克神一样保佑我们吧我们可是在阿努瑞克神的庇佑下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的。”
“但是阿努瑞克神没有把那些伤兵治好,那些牧师却做到了。”
“闭嘴,依瓦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刚听到这,右手一阵钻心剧痛,我倏地把手收回来,举到眼前一看,右手外侧掌缘已经肿了起来,麻痒难当。再看向刚才右手按住的位置,一只大拇指指节大小的虫子沿着墙壁飞快地向下爬去,我二话不说抽剑贴着墙跳了下去,下落两米的时候已经追上那虫子,一剑削过去,没想到虫子就像棒球一样被击飞出去,掉到远处再也看不见了。靠,是达鲁亲王的剑太次还是那虫子的壳太硬
落向地下的过程中,我又在墙上看到了几只同样的虫子,站住脚后,在墙根下找到一只,又是一剑砍去,这次我容易发力虫子也容易受力,剑尖直接嵌进了虫子身体,一股腥臭味随之而来。看来刚才那下没能把那甲虫削成两半剑的原因和虫的原因都有。好不容易把剑弄干净,我再也停不住了,右手上的麻痒越来越厉害,而且有扩展趋势,我必须找个有光的地方看看怎么回事。
翻墙进了旅馆,又悄悄地开了自己的房门,我感觉自己就跟贼似的
灯光下,我的右手外侧全肿了起来,伤口附近隆起一个小丘,青黑一片,左手在青黑的地方轻轻一按,疼得我直吸气。这是什么鬼地方普普通通的小虫子也有这么大的威力,看这情况不去买点药或者求医是不会自行痊愈的。
折腾到快天亮我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右手肿得更厉害了,就算只是迅速晃一下也会疼。不顾肚子正饿,我直奔疗养院。
不断有伤兵从门口进出,我举着右手直奔守卫而去。之所以不打算混进去是因为我的衣着、长相、气质和沙漠民族有太大差别。
“你好,我想找依瓦,能帮我叫一下吗”
那人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我的右手:“你是她什么人”
“普通朋友。”
“好,你等会。”
片刻后那守卫领着一个戴着白头巾白面纱的女子走出门来,这时我已经远远站在疗养院的对面,守卫向我指了指,那女子满眼疑惑地看向我,我连忙朝她招手,就像很熟一样。
她身上披着好几层灰白色的纱布,勉强可以称做袍子,迟疑地穿过大街向我走来。她的眼窝较常人要深,眉毛很长,鼻子也很挺,走得近了先皱起眉看着我的右手,什么话也没说就拉过我的右手,取出一个小药瓶给我上药。白色的药膏触手冰凉,很快就融进皮肤里,黑色的血丝开始从伤口向外渗出,她又取出一块手帕递给我,让我按在伤口处。
五分钟里我们没说一句话,她帮我处理完伤口转身就要走,我忙道:“等一等,我不是来骗不花钱的药的”我猜测她和那守卫一定都把我当成偶然听过“依瓦”这个名字的骗子了,所以才这么说。
她满眼疑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等着我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