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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可以放心地大胆地将全部心思都花在她身上。我还忍不住想,即使她喜欢的不是我,我一样会毫不犹豫地为她付出全部,因为我的第二次生命的所有意义都是她赐予的,因为我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她更接近我内心的人。这算是死心塌地吗算吗不算吗

我不需要答案,我只知道,即使我付出了所有,但是我毫无危机感,对所付出的东西到底是打了水漂或者落入无底深渊毫不在乎,这是多么幸福的感觉。

瑞兰德的另一边是夏勒斯,这个当初狂笑着要不给我任何与瑞兰德单独相处机会的家伙真的跟着我们出来了他自然换了装扮,说实话,第一次见他的新造型时我和瑞兰德都有点认不出他来。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和瑞兰德有说有笑在约定的地方等他。路边不间断地走过形形色色的人,聊沙漠民族的装束成为了当时最好的话题。

“快看快看,那位女士的纱裙很特别噢,应该是由内陆的裁缝做的,那些花纹好精致。”瑞兰德大惊小怪道。

“嗯,的确。嘿,你看那个佣兵,沧桑吧。”我指着一人道。

瑞兰德眼里冒着小星星,接口道:“头发不到两寸,根根直立,黑色的皮马甲,灰粗布长裤,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有几道伤疤,再加上那扛在肩上的无鞘宽剑,呼,给人以压迫感。”

“我觉得最特别是他的嘴唇,微微翘着,就像是在对我们笑一样。”

“嗯,你这么一说感觉他又有些和蔼了。”

谁都没想到,这个沧桑的佣兵竟然直奔我们而来,“叮”地一声将剑拄在地上,笑着道:“你们看了我一路了,我的新造型有那么夸张吗这可是由我的首席宫廷设计师设计的,我当时提的要求可是尽量大众化啊。快走吧,路上慢慢看。不行的话我再临时改。”

那么漂亮的长发说剪就剪,强人

一路上夏勒斯充分担起了电灯泡的职责,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他总是在我和瑞兰德聊得正高兴的时候插上一嘴,但偏偏又能引起瑞兰德的兴趣,更可气的是,在一边偷听的我往往也会被他的话吸引住

不得不说,他三百年的见闻根本不是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佣兵能比的,说话时自然会带上一股让人不得不信的气势。

越接近阿努瑞克的首府,关于他们的国王伍兹斯汀无端袭杀旅人的传闻就越多,所有的袭击事件都集中发生在最近的一个月内,而且只针对在王城附近出现的异族。我们从动身到到达洛尔德附近才用了半个月,也就是说这种袭击并非针对我们。

夏勒斯向我们解释,伍兹斯汀是个暴躁残忍的人,他几乎完全凭武立统治国家,不擅长使用计谋。最后一点成为夏勒斯选择伍兹斯汀做为目标的原因,他相信一旦黑圣杯到手,凭伍兹斯汀的武力和脑筋绝对无法再将黑圣杯夺回去。现在伍兹斯汀的胡乱杀人只能说明他刚刚遭遇了什么不快的事,正在发泄。洛尔德城现在人心惶惶,乱成一团,正是我们盗取黑圣杯的好机会。

早在踏上征程的第一天,我们就将黑圣杯是什么,在谁手里,关系到什么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瑞兰德,凭她的脑袋,想瞒她很难,还不如直说。瑞兰德只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们凭什么有那么大自信以为自己可以从一国的王城中盗取黑圣杯并安然逃走,也就是说,她怀疑我们的实力。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夏勒斯当场变身,瑞兰德捂着嘴吃惊了半天才扭过头来问我:“你你会变什么”

当时的夏勒斯,也就是沙王,正在二十米外的沙丘顶端念咒语,我跺了跺地面,觉得还结实,二话不说“嗖”地一声跳了过去。急速起跳带动的风掀起了瑞兰德的长发,她仰头看着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沙王旁边,刚刚闭上的嘴再次张大了。之后她说了一句话,说她不该来,很显然,她觉得自己会拖大伙的后腿。我和夏勒斯忙安慰她,说这是去偷又不是去抢,到时候她只需要守好大后方就行。其实说白了就是让她在旅馆呆着,她当然听出来了,又不乐意了,我们只好答应她,到时候让她为我们把风

距洛尔德二十里的一条大道上,我们和一队本土商旅结伴而行,尽管最近一个月里已经发生八起旅人被袭击的事件,所有人都不曾为此改变自己的计划。人就是这样,相信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天降横祸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看似安全而又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像往常一样行动,体验走在生死之畔的快感,并为之迷醉。

急速的蹄声将我从深思中拉了回来,路的尽头处尘土飞扬,正朝这边卷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一个个面如土色,想要强作镇定,可是面部的肌肉已经没有那么灵活。

来的是一队衣着统一的士兵,每个人都骑着骆驼,戴着弯刀。这一百多人熟练地将我们围了起来,接着就有两人下了骆驼问商旅们运的都是什么,一边问一边用刀刺破装货的袋子。他们甚至还问了每个人都是做什么的,多大了,家里有没有妻小,但就是不问大伙是哪里人。袭击只针对异族,这棵救命稻草,他们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

包围圈里的三四十人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被允许赶着骆驼前往洛尔德,剩下的受到了国王的邀请,将被带往洛尔德东侧的石林中。那些可怜的受到国王诏见的人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有些已经忍不住哭喊起来,极力向士兵们解释,自己是阿努瑞克国民。

连我都相信了,被带走的人中有不少是阿努瑞克土著,可是他们过多的解释只招来了不耐烦的士兵的一刀。没人敢再罗嗦,我和夏勒斯冲上去扶起那被砍倒的人,瑞兰德则已经将她的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双手按在了那人的伤口上。于是,我们三个本已脱离危险的人加入了那群可怜人的队伍

我们被推拉着来到石林,地上的血腥气让我相信我们这群人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而且已经到了刑场。所有人都已经明白,“只杀异族”只是个防止造成全国范围内恐慌的谎言,而一个月内的袭击次数,也绝对不止八次。

我无法理解喜好杀戮的人是什么心理,瑞兰德就更无法明白了,夏勒斯则只是嘴角微微翘起,笑得像个大尾巴狼。一行人被押进一个一百多米宽的小盆地中,除了入口,四周全是三四十米高的和铁锈一样颜色的岩石。负责押送的士兵把我们推到盆地的中央后一溜烟地跑回出口,“轰隆”声中,一道石闸被放了下来,这下我们完全被封在这小型的盆地中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四周的山岩上陆续出现人影,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最后,正西方被放了几张板凳,最中间的那张应该被称为王座才对,纯金打造,外围还镶嵌不少宝石。一个白发苍苍的胖老头子坐在了上面,手中的权杖随意向四周一挥,围在山岩上的士兵全都退了下去。夏勒斯低声对我们道:“他就是阿努瑞克的国王伍兹斯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