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我,她让我被动地去接受第二种方式。有时候静下来想想,也许自己真的没能力战胜那悲痛,于是对莉娜的感激就像深夜里流淌的细细泉水一样慢慢从心底涌了出来并且积聚一处。当这种感激在我心中形成一片汪洋并且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时,她却突然受了据说是全大陆无人能解的毒伤。没对任何人提起,我自行揽下了这件事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我贸然一个人跑出来,她就绝不会追出来,更不会受伤。如果莉娜因此死了,杀了冥界亚龙再自杀谢罪也不足以消减我海一样的自责,我敢肯定,即使我死了,这种自责也将如影随形地纠缠着我的灵魂。因为她是一个比花还要鲜艳比星星还要闪亮的独一无二的生命,而且即使这宇宙爆炸了再形成形成了再爆炸成千上万次,她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任何东西都无法和她等值。如此思考的时候又得到了莉娜可以被治好的消息,我觉得用绝处逢生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高兴,应该用死而复生谁要用诈尸我跟谁急
等了半天不见莉娜回来,也没人来通知我一下她现在的情况,急得我在特布梅的树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等了片刻,我终于忍不住,推门冲了出去。
眼睛刚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我就看到了在远处永恒之树下站着的莉娜。严格来说她不是在站着,而是走着,只是走得极慢,半天也不迈一步。她没有看到我,甚至根本没注意我正刻意踩出响亮的脚步声朝她走过去,显然是在想事情。
我急于知道结果,不顾打扰她的思路,在她身边停住,问道:“莉娜,怎么样了”
莉娜听到我的声音,突然转过头,那皱眉思考的神色还没完全从她脸上退去,勉强笑道:“不知道,德那克大师正和几位祭司在商量结果,晚上就能知道了吧。”
我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还商量结果,恐怕是失败了。心情一下自山顶跌至谷底,突然之间那永恒之树显得没那么可爱了。
第五十三章超远行
更新时间20094813:11:11字数:3321
晚上,我和莉娜在特布梅长老的树屋里心不在焉地闲扯着,莉娜还好,我却往往说着上句忘了下句,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我“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看向门口。我和莉娜都没有去开门,门却自行打开,特布梅长老领着一位比他还要老上几分的精灵老者走了进来。
“德那克大师,您来了。”莉娜问候道。我也马上明白,这位老者就是我们等了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人。
德那克的老态仅止于他那全白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肤色却很红润,眼神也很清澈。他看到了莉娜,点头道:“你好,莉娜魔导士。”
我急于知道他们讨论的结果,正要自我介绍并快点问他,德那克却不再废话,在特布梅长老的引领下屁股刚一沾板凳就道:“很遗憾,莉娜魔导士,我们只能驱散龙毒,对毒素内蕴含的黑暗魔法无能为力。”
我的头“轰”地一声就大了,连问为什么的yu望都没了。
德那克自顾自地道:“我和几位同僚加上月之女祭司泰兰德从中午讨论到现在,一致认为冥界亚龙毒素内所含有的黑暗魔法已经与你本身的黑暗魔法融为一体,如果要驱散毒素内的黑暗魔法,势必连你本身的黑暗魔法也驱散掉。但是众所周知,修习黑暗魔法的魔法师的生命力是与魔法力息息相关的。就以前的经验来看,还没有哪个修习黑暗魔法的魔法师在失去全部魔法力后存活。尽管你身上还有强大的火系魔法元素,但我们实在不敢冒险尝试。尽管毒素内的黑暗魔法依然会腐蚀你的生命,但是没有了龙毒,以你的体质至少可以将生命延续五年。”
五年,将生命延续五年,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我把手伸进头发里,用力拽了起来。指节随着用力开始发白,小臂因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抖了起来,此刻,我像是一头栽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谢谢你们,德那克大师,能有五年好活我已经很知足了。”莉娜朝德那克笑了笑,道。
我抬头望向莉娜,此时她脸上的笑意还在,那是绝对真诚完全坦然百分之百欣慰的笑意,我看不明白,也很心疼。
此时德那克已经准备告辞了,外面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特布梅长老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的人连忙行礼,恭敬道:“大祭司。”
一声“不必多礼”之后,泰兰德走了进来。她一边快步朝里面走着,一边示意德那克不必行礼。站在大厅的中央,她的脸上竟有一丝喜色,那丝喜色与小朋友拿着奖状回家如出一辙,它不应该出现于泰兰德成熟平静绝美的脸上,却确确实实出现了。泰兰德这个欣喜中带着笑的表情不仅让屋里的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也让我看到了莉娜毒伤的转机,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带着欣喜之色进来,一定是有希望治好莉娜了。
泰兰德似乎也意识到了她这个表情的震撼作用,马上收敛心神,对德那克道:“德那克老师,我想到一个人也许可以治好莉娜魔导士的伤。”
我这才知道,原来德那克是泰兰德的老师,怪不得刚才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大概只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男人们才有机会经常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吧,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也沾了光。短暂的失神之后,我的心马上又回到她的那句话上。
“噢是谁”德那克的语气和表情都证明他仍然没想到那个能治好莉娜的人是谁。
“您还记得卡尔吗”
德那克“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真看不出来,一大把年纪了身手还这么敏捷。老头子几乎是像一个小女声一样叫了起来,就是嗓子粗了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