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越过士兵,见后面两匹马上拉着一个轿子。
掀开轿帘,常威正躺在里面,身上血迹斑斑,三支短箭还深入肉里。
“立刻抬常将军到王府休养。”赵煦下令。
这时候没时间问发生了什么。
士兵得令,立刻带着常威向王府而去。
徐烈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道:“北狄人……”
“先回王府再说。”赵煦看了他一眼,纵马向王府而去,徐烈跟上。
回到王府。
赵煦让凤儿给常威挑了个院子,派两个婢女照顾,又唤来郎中,这才问士兵缘由。
“本王不是说了吗?见机行事,为何常将军还会受如此重伤?”
一个士兵悲声道:“本来我们只是盯着北狄骑兵,寻机歼敌。”
“但北狄骑兵过于狠毒,发现我们后,他们进入一村,将村中百姓赶到田垄上轮次斩首,逼我等出战。”
“常将军不忍百姓死伤,令我等上前交战,奈何中了北狄骑兵的埋伏,被两面夹攻,北狄骑兵箭法精准,我等虽死战歼敌大半,但己方损失惨重,将军也受了重伤。”
士兵如实一句句说出。
“哎!”刘福也从门房过来了,闻言一声叹息。
常威走之前,他还特意说过。
但还是受了如此惨重的损失。
赵煦脸色铁青。
他不怪常威,若是自己遇到,也会忍不住出手,即便战死。
“回来的就剩你们了吗?”赵煦问道。
五百骑兵出去,只回了几十人,未免损失过于惨重。
“我们只是先回,还有一百多人在后面。”士兵道。
“一半。”赵煦念了句。
已经不错了,这些骑兵水准参差不齐。
在精锐的北狄斥候队下有一半的生存率,还击退了北狄骑兵,实属不易。
他无从责怪。
这时,郎中过来了,赵煦令他给常威诊治。
翻了翻常威的眼皮,郎中解开常威的衣服。
血污之下,三只箭头深深扎入常威身体。
肩头一个,胳膊一个,背侧一个。
因为天气炎热,这些伤口隐隐泛红腐烂。
赵煦越来越皱眉。
很显然,常威是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发炎而昏迷。
他抬手试了试常威的头,滚烫。
心中暗道糟了。
郎中这时道:“将军失血致使血气亏虚,这些伤口又加重了伤势,只是亏虚补一补便可,但这些箭伤怕会要了将军的命。”
他医治过许多伤兵,但凡是伤口深又红肿的士兵能不能活,只看天命。
徐烈和众士兵眼眶泛红,他们当了许多年的兵,自然明白郎中不是胡说。
赵煦同样心情沉重。
失了常威,他便等于失去一条臂膀。
但古代打仗因伤口感染而死的士兵可比直接战死的士兵多多了。
除非有抗生素。
“抗生素?”赵煦脑中一样东西闪过。
常威当前的情况很严重,他不能把他的死活交给上天裁定。
如今,只能试一试了,当然,他是不肯能搞出青霉素这些东西。
但有一样东西却有近似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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