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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2287 字 2023-09-29

“这便要看贤侄之意了,若是息事宁人,便给他一千四百贯,可保一时平安。若欲根除隐患”说到这,霍佐予语气中带着一股森然,盯着赵与莒看着,便不再说话。

赵与莒低头思忖了会儿,断然说道:“欲壑难填,我给他一千四百贯,或得一夜安枕,可次日睁眼,他便又来了。霍四叔,你且说说,若是想根除隐患便当如何”

霍佐予捋须点头,哈哈一笑:“贤侄,若是想根除隐患,自是以毒攻毒,以泼皮对付泼皮了”

当日,霍佐予离了郁樟山庄,便连夜赶往临安。在临安城呆了两日,他才施施然回到绍兴府,得知他去了临安,孙五遣人来问事,被他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初时孙五还未怀疑,只道霍佐予是去了临安查证郁樟山庄收入之事,又过了十日,霍佐予再度来到孙五酒肆,摆下数桌酒席,只说是郁樟山庄应了次日便给两千贯,特来庆贺。孙五听他说得心花怒放,又是在自己家中,便放开肚皮吃嚼,他手下也呼喝酣饮,吃得酩酊大醉。可到了次日,霍佐予却未带钱来,等到午时仍不见人影,又不曾派人来报信,孙五心中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便亲自来霍佐予庄上询问,到得庄上才知,霍佐予再次去了临安,这让他觉得不妙。

霍佐予去临安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算计郁樟山庄之事败落,霍佐予去临安躲风声了;另一则可能是霍佐予从此事抽身,有意避他。孙五虽是不惧,却对耽搁了时间极在意,骂骂咧咧地自霍佐予庄上回来,心中盘算着如何报复霍佐予是极精明的,除非用强,否则他不能奈何,但霍佐予儿子却是个好玩的性子,今年才十三岁,若是诱出来做上两件案子,不愁霍佐予日后再阳奉阴违。

“五爷,我看这霍四也没甚本领,便是事有不济,至多不过闭门谢客罢了,哪有躲到临安去的道理”那个胸前文字的汉子与他同行,见他一肚子怒气,便劝慰道:“五爷莫要为这没担当的厮混货生气,没了他这霍酸丁,俺就不信吃不了大羊牯。”

“正是,少他霍四一份,俺们兄弟还可多分得一些。”另一个闲汉道:“五爷,事不宜迟,俺今日便将院子里的雏儿宰上一个,扔进郁樟山庄里去”

他们且行且议,回到三柳桥孙五开的酒肆前,平日里孙五都在酒肆后院子里聚赌,由他家娘子在前店照应,可今日到了门前,却发觉酒旗也被人扯了,门板被人砸了,便是柜台里放着的大酒缸,也被人砸破了一个大洞,渗了水的酒流得四处皆是。

“反了反了,这是”

那身上文字的汉子最是忠心不过,他大叫着便冲了进去,才一入门,迎面便是明晃晃的钢刀,将他骂人的脏话逼了回去。接着,四处喝骂声齐起,数十名捕快衙役围将上来,不由分说便将孙五等搂翻按倒,绑得个结结实实。

“何故抓我,何故抓我”最初时孙五还反复喝问,被一个眼生的捕快抡起巴掌扇了十几个大耳光之后,口吐血沫这才改口,他不愧是一混迹多年的老光棍,这般模样嘴上却仍是不软:“抓得好,打得好,抓得好,打得好”

“孙五,你在行在做下的事犯了”有人冷笑着说道。

孙五回头一看,却是山阴县捕头,两人算是老相识了,孙五倒是不惧他:“俺是良民,犯下何事,尔等贪赃枉法,待俺”

他正大声叫嚷着,突然见有捕快自他家酒肆后的院子里抬出具尸首来,那尸首是个孩童,依稀便是他弄来准备讹诈郁樟山庄的,他不禁一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可识得此人”捕快之中走出人,看服饰象是府城的刑曹掾,他指着那尸体对孙五道。

“这这”这些孩童,虽是孙五搜罗来的,可他哪曾注意过他们的模样,况且这死尸显然是从泥中挖出的,早已有些腐烂,孙五一时间哪能分辨

“苦主告到绍兴府,你于元夕之时,伙遣同党潜入行在,乘观灯之际拐来这孩童。”那刑曹掾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此次看你孙五还能如何抵赖,带走”

“冤枉”孙五这时如梦初醒,想到仍在临安府的霍佐予,心中隐约觉得这事与他必有干系。他叫了两声冤枉,却被一个捕快拾了块土疙瘩塞进嘴中,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那些伴当同伙心知不妙,可对着明晃晃的刀子,却无人敢挣扎。只得任由捕快将推搡,用一根粗麻绳串上,一路踢打押回府城。孙五一伙在左近臭名昭著,见他们如此狼狈,少不得有人拍手称快的,更有胆大的顽童,一路跟在身后,拾起石头砸他们的。

孙五此时已经恍然大悟,霍佐予果然设了一局,他想不明白的是那苦主与死者是他如何寻来的。他深知霍佐予为业嘴社名讼师,既是算计他,便不会给他留下后路,当下心灰意冷,便是喊冤也没了气力。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三十、巧匠上

孙五猜对了一半,霍佐予确实利用十天功夫为他设了一个局,正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用他想要讹诈赵与莒的方法反击他。

那十日时间里,霍佐予先是在临安城寻了个惯设“水功德局”的相熟游手,许了他两百贯,又将孙五家财大大吹嘘了番。那游手觉得无甚风险,便去寻了个合适人家这人家男人也是泼皮,自城外义庄里刨了具新埋的童尸,乘着霍佐予宴请孙五一伙之际,将童尸埋入孙五院后,因为孙五一伙都酩酊大睡,竟无人知晓。

这厢埋尸,那厢却在报官,只道是元夕看灯时被拐了孩子,有人识得拐人者是绍兴府山阴县三柳桥孙五,霍佐予早就打通了关节的,这边公文一至绍兴府,那边刑曹掾便领着捕快来三柳桥。捕快中虽说也有与孙五相善的,但因事发突然,哪里来得及通风报信,更何况孙五结交的不过是肉朋酒友,有肉有酒才是兄弟,如今看他事发难以扳回,谁还念着与他的交情。

孙五被塞进狱中,没两日便“畏罪自尽”,一干同党,尽数流徒。那些自他庄中搜出的孩童,则由官府妥善发落,至于孙五的家当,一部分罚没赔给了“苦主”,另一部分则归了官府,至于其中落入公库者有几何,却只有老天才知晓了。

媒子段十七妹安分了好些时日,再不敢往欧铁匠家走,欧铁匠依旧是闷闷着不吭声,只是偶尔见着赵与莒时,眼神里透着股敬畏。他家大儿子寻了左近一户人家女儿定下亲事,赵与莒得知后还送了一份厚礼。

孙五不知道的是,霍佐予布置好一切之后,便不怕他能脱身,那日他去寻霍佐予不着,倒不是霍佐予有意避开他,而真是去行在办事。

他是去请京城的首饰匠人费沸来郁樟山庄的。

赵与莒说的那种新奇的计时器,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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