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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2332 字 2023-09-29

gu903();或许正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才让他能不顾面子,拜自己一个孩童为师。

“或许如此,我还道你又有新奇主意了呢。”赵与莒半是调侃地道:“便是知道武侯以此制出木牛流马,难道说你也想造个”

萧伯朗呆了一呆,然后摇了摇头:“造木牛流马倒不如造那热气球,大郎,何时再放一回热气球吧”

这又是一个让赵与莒苦笑的提议,自元夕节傍晚放过一回热气球之后,萧伯朗隔上几日便要提上一回,赵与莒却从未应允。原因无它,便是不想过于惊世骇俗,那日元夕,人们都在看灯,在场的又都是家中庄客,热气球也只放了不过三五丈高便收了回来,故此未曾惊动旁人。便是有嘴不牢的庄客去外头吹嘘,也只道郁樟山庄放了一个特大的孔明灯,未曾引起什么怀疑。但事后赵与莒自己想想已经有些后悔,验证杜仲胶功效的方法多得是,自己不知是因为孩子气了或是其它,却选了个最惹人注意的,虽是换来了萧伯朗这个臂助,多少也有些危险。

“不放热气球”见赵与莒一昧摇头,萧伯朗颇为失望,刻钟制出后,他便觉得有些无所事事,顿了顿,他又说道:“说起热气球,那个欧八马,跟学生说过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哦”赵与莒心中一动,欧八马是欧老根之子,当初被送到家中义学后不久便显出过人聪明来,而且这少年喜好动脑,算学学得极佳,是少数几个已经掌握了四则运算的孩童之一。他与萧伯朗脾气相投,早已结成忘年之交。

“他说热气既是可以推起气球,又可以推动蒸茧锅之铁盖,或许可替代水轮来带动缫车。”萧伯朗轻轻拍着自己的手,说出让赵与莒目瞪口呆的话来。注1

注1:自然没有那么早能发明蒸汽机的,无论是科学还是工艺积累,目前都是不够的。1688年,法国物理学家德尼斯帕潘,曾用一个圆筒和活塞制造出第一台简单的蒸汽机。此时欧八马,也只是进行一些前期的探究罢了。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三十三、史弥远上

临安乃行在驻所,因天子志图光复,自高宗至今,并未如何扩建。中间御街虽说也极宽敞,可比之中原汴梁时,毕竟要显得落魄些。

两个轿夫抬着一顶暖轿,缓缓穿过御街,因此时轿子极为寻常,这顶轿子装饰不算华美,轿边跟着的也只有十余个人,故此倒没有什么人注意。

轿窗处被拉开一条缝隙,两只眼珠正透过这缝隙向外张望,若是有认识的人见着这位向外张望的,定是会被吓上一跳的。

这人不过四十余岁的年纪,面皮白净,五官也算端正,只是眉毛特浓密了些,显出此人心志刚毅。他留着长须,向外观望时手一只手撩起布帘,另一只手则捻着胡须,仿佛是在咬牙切齿一般。

他便是大宋如今的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

自开禧三年十一月,他与杨皇后等密谋,杀死了当时的丞相韩侂胄至今,他已经大权在握五年。久居上位,使得已经有了不怒自威的风范,处理起政务来,也不再象最初时那般手忙脚乱。

但此时,这位权倾天下的丞相大人,却多少显得有些鬼祟。就连向御街两旁观望,也都得小心再小心,生怕为人所发觉。

之所以至此,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场刺杀。嘉定二年五月,一位叫罗日愿的军官,曾密谋杀他。虽然因为事情不机密而失败,罗日愿也被他处以磔刑,但自此以后,史弥远便不大敢便服出门,即使是上朝之时,也都前呼后拥多置护卫。

偶尔,他也会轻车简从,出来透透气,察看一番民间景致。只不过每次都会象现今这般,几乎不露出脸面,免得被临安城中百姓认出。他虽不常外出,外间的消息却从不间断地传到他耳中,他知道因为他强力要给秦桧恢复官职谥号之事,临安城的百姓已有人将他与秦桧相提并论了。

“这些子愚氓蠢妇,哪知道庙堂之策”想到这里,他冷冷哼了声。

近些日子,又一个极不好流言在临安城中传播,北方的大金与胡人交战失利,意欲自大宋弥补损失。这个消息让史弥远极是不安,他对金国失利之事也有所耳闻,但心中却有些将信将疑,自开禧北伐失利之后,史弥远便认定,大金兵强马壮,实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国,怎么还会输与那些胡人

他正犹豫之间,突然听到御街之旁传来一声嗡响,仿佛古寺晨钟一般,让人心静神宁。他吃了一惊,御街他是极熟悉的,却不曾知道这里也有寺院,难道说是新近建成的

他再度撩起帘子向外看,发觉自己置身于御街中断,周围都是金店银店的。其中一处金店之前,围着百余名百姓,那钟声,正是从金店中传来。

史弥远沉下脸,他是个崇信浮图之人,民间甚至有流言,说他原本是天童和尚崇智正觉转世,至于这流言是谁传出去的,唯有史弥远自己才知晓了。故此,他不愿看到这充满铜臭味的金店,却用佛钟来招徕顾客。

“响了,果然响了”那些围观的百姓轰然喝采叫好,这声音盖过了铜钟声。

史弥远用脚踩了踩轿底,两个轿夫都是家养的,早熟悉了他的意思,知道这是驻轿的暗号,便停了轿子。几个随从立刻分为两伙,一伙挤开轿前围观的百姓,另一伙则护在轿边。

被挤开的人回头看了看,只道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倒也不以为意。便是心存不满者也只是小声叫骂两句,这临安乃天子脚下,多的是普通百姓得罪不起的达官贵人,为争一时闲气吃了板子,实在是不值。

被围在正中的,却是石抹广彦与金店的掌柜。

“如何,俺说了这刻钟是上好之物吧。”那金店掌柜用手拍着张方桌,方桌之上摆着刻钟,不过这刻钟较之赵与莒见到的第一座刻钟要精细得多了,高不过半人,长宽也各只有尺许。

石抹广彦好奇地歪着头,这东西确实是稀奇,至少此前他在大宋与金国都未曾见过。

“你且说说,此物有何用处”虽听得刻钟能发出钟声,石抹广彦还是有些不明白,抱着双臂向金店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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