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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2288 字 2023-09-29

得便是大财主了,我看不过是一个土财主。”李锐听得不耐烦了,也不顾陆佑平就在身边,粗声粗气地吼道。

陆佑平看了他一眼,嘴抽动了下,但象是想起什么,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顿了顿,自身上摸出铅笔与纸来:“诸位姓名报与我听,我要记下来,好替诸位去领衣食。”

“小哥原是识字的”本来以为来招待众人的,不过是家仆庄户之流,却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还识字,又见他和蔼,有人便凑上来问道。

“我家出来的没有不会识字算数的,主人仁义,让俺们学识字算数,却不是那粗鄙地乡下土财主呢。”陆佑平笑了笑道,算是给李锐地回击。

众人初来此处,又不算是李全亲信,自然不会为了李锐去得罪陆佑平,他们纷纷报了名字,陆佑平问得极细致,连他们的年龄、会什么工匠活儿都一一问清楚。轮得李锐时,李锐只是冷冷说了句“李锐”便不再说话,还是旁人帮他说清楚是哪个“锐”字。

陆佑平也不理他,笑笑着便又到了另一间屋子,不一会功夫,他便将五十人姓名尽数记了去。

他出院子前交待了道:“岛上规矩极严,来时想必诸位都先知道了地,若无人带领,诸位还是在房中安歇,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其余人都老老实实地躺下休息,他们这些日子在船上颠簸,哪里睡得安稳,故此有人甚至打起了鼾。李锐却是越想越不开心,在义军中时,众人都敬他叔父是李铁枪,连带着格外看重他,何曾碰到过陆佑平这样的软钉子,同屋的人又都凑上去吹捧那个陆佑平,将他扔在一旁不顾,让他心里极是吃味。

“越是不让俺出去看,俺偏要出去看,俺跟着叔叔习得一身好拳脚,难道说还怕了你们”

他年少胆大,腾的便爬了起来,同屋的人叫了两句,却没有叫住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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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宝庆四明志卷五叙赋记,宝庆三年糯米每石三贯九百九十文,曲麦每石三贯六百文。此时据宝庆年间还有七年,又未经金宣宗南侵,故此粮价应该稍便宜些。即使按宝庆三年粮价来算,八万贯也足以买到二万石粮了。另,宋代1石合925宋斤,约为今日592公斤。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六十四、谁道仙山无处觅

李锐悄悄到了院门,远远便看见有几个跨着刀剑的人来回转动,他心中一凛,将头又缩了回去。片刻之后,再探出头来,却发现那几人始终在附近转悠,有一个还望向他这边,不过倒不曾喝斥。

他大着胆子走出院子,向南边望过去,那是一排如同他们这边一样的院子,足有四十余处。

“这土财主果然是有钱的。”李锐心中暗想:“为接我们,竟然建起如此之多的院子。”

他却不知,这院子接他们只是用处之一罢了,实际上,这院子是准备给江南制造局的工匠们住的。有些工匠来此已经五六年,家口都在陆上,来往极不方便,故此赵与莒决定在此大兴土木,仿着后世集体宿舍,为他们提供安家之所。这既有利于保守岛上技术机密,又能安工匠之心。不过在正式启用之前,先给了他们这些迁来的义军暂住罢了。

见他出了院子,那几个跨着刀剑的人终于出来一个,未语倒是先笑:“小兄弟,你有何事”

“俺想四处走走,不成么”别人笑脸相对,李锐倒不好发作,便话中带刺地问了一句。

那人失声笑道:“甲院的那应是陆佑平负责的,佑平未曾说过规矩么,因为人数太多,为防出了意外,故此我们有规矩,不得随意走动,小兄弟你且忍耐片刻,过会儿便是开饭时间”

李锐执意要出去转转,其余各院也有人探出头来。那人渐有些不耐,声音也大了起来:“小兄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千余人若是不守规矩,吃喝拉撒的岂不全要乱了”

他声音提高,听得众人都缩回了脑袋,李锐还待争执,恰好陆佑平走了回来,与他一起的还有杨妙真。见着他被两个跨刀守卫拦住。杨妙真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护在自己身后:“何事,为何逼住他”

跨刀守卫地不知道她身份,只能苦笑着对陆佑平道:“佑平,你们院子里这小哥儿死活要出来闲逛。被我们拦了下来,你且劝说劝说。”

陆佑平见又是李锐这个刺头,禁不住摇了摇脑袋:“李锐,你有何事非要出来不可”

“俺又不是贼,你也不是官府,凭啥将俺困在院子里,不许俺走动”李锐梗着脖子道。

杨妙真下船之后,第一时间便来看安置之处,故此并未听说悬岛上有什么规矩。听得李锐这话,也颇有同感。她自在惯了的,在郁樟山庄见着山庄规矩原本有些不以为然。

“你叔父便是李铁枪”陆佑平未曾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

“正是,俺也要象俺叔父那般,成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李锐大声道。

“你见着你叔父行军打仗时,带的义军有没有规矩,若是义军不听调动又会如何”

这话却是问差了的。李全带兵打仗,靠的尽是一个勇字,杨妙真也是如此。李锐瞪着陆佑平,撇了撇嘴道:“行军打仗,自然是冲了,俺叔父每次都是冲锋在前”

陆佑平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方才他专门打听了李锐的情形。这才知道他叔父是义军首领,不由得嘀咕了一声道:“冲锋在前勇则勇矣,若不守着军纪,哪里能打胜仗”

杨妙真听得心中一动,红袄军曾经几乎席卷半个山东东路,可不过一次恶战便全军溃散,她也是直到最近才想明白。红袄军之所以打不过金军精锐“花帽军”。非是勇气不足,也非是器械不精。实是红袄军散乱不堪,向来只靠人多势众。她不曾想,这样的道理,悬岛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懂得。

“你敢说俺叔父”李锐指着陆佑平怒吼道:“象你这厮,俺叔父一只手便可捏死上百个,也敢说俺叔父”

陆佑平在义学少年中虽是名声不显,可是好歹也是受了五年熏陶地,听得他此言,面色便沉了下来,原本想要反唇相讥,但见着他不过是十二岁的孩童,又若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小哥儿,先回院子,过会便吃饭了。”

“谁稀罕你们的饭了”李锐呸了一声,若不是陆佑平闪得快,这口唾沫便要吐在他面上了。李锐吐完之后转身便跑,才跑得没几步,脚下忽的一绊,向前飞出去,在地上连着滚了几个跟头。

伸出脚的却是方才拦住他地护卫,他们早就瞅着这小子不顺眼,不过是碍于规矩没有发作,如今见他如此刁蛮,再也忍不住了。

这是李锐无礼在先,杨妙真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她想起赵子曰的担忧,还未到流求,象李锐这般的孩童便开始不服约束,若是到了流求那还了得

李锐身手极是敏捷,虽是被绊了几个跟头,却翻个身爬起回头骂了句又要跑,见他一脸倔犟的模样,陆佑平一肚子的怒气却没了。

这小子的模样,让他想起李邺来,身为义学一期少年,他可是亲眼见到过李邺当初日日受罚的凄惨模样,便是李邺那般油滑顽皮,都给大郎调教过来,何况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