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余问题么”司马重又问道。
“你家主人把我们带到此处,究竟是何用意”有个金国官吏抬起眼来,盯着司马重道:“我们都是读了圣贤书的,士可杀而不可辱,若是你家主人真要将我们送去矿井之中,我们便只有以死相争了。”
这个问题不唯他一人想知道,耶律楚材和其余来自金国地官吏也想知道,甚至中途来的山东义军也想知晓,这淡水究竟会如何发落他们。
“哈哈”司马重笑了起来:“以你们体魄,便是想下矿山怕也不易。我家主人如何安置你们,虽不是我所能知,但想来必是不会下矿山的。”
耶律楚材听他说得肯定,知道他言语不尽详实,但若是他不愿说,谁也不敢逼他。他思忖了会儿,又问道:“司马小哥,你说我们要在此关上多久”
“十日,若是十日里我们之中不曾出现传感性疾疫,便可真正进入淡水了。”司马重不假思索地道。
“司马小哥既是淡水主人弟子,为何也和我们一起”有人又问道。
司马重笑了笑道:“若只是将你们放在一起,方才那般争斗,每日都不知晓要发生几起,况且这十日里诸位并非无事可做,却要与我一起背熟淡水律令,若是十日后背不出来,我们都离开此处,你可还得留下来继续呢。”
“若是一直背不出来呢”又有人问道。
“一直背不出来,只怕真会被送去矿井了。”司马重知晓这些人中来自金国的官吏心思,只盼着背不出来便会被送还陆地,他笑了笑,一句话便绝了他们的念头。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八十六、寤寐思服转反侧
霍重城蹲在郁樟山庄门前,抱着脑袋思忖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心中混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了看山庄门口,又看了看来时之路,长长叹了口气。
“官人,既来之则安之,为何在此徘徊不前”
随他来的还有他的贴身小厮,那些乌烟瘴气的游手门客,他却是不敢带到郁樟山庄来。旁人不知赵与莒心思深远,他却是极清楚的,少年时分他还想与赵与莒比上一比,可这数年来,这种念头便不再有了。
“我倒是想进去可这让我如何去对阿莒说”霍重城蹲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官人与他是挚交,兄弟一般的,有何不好说”小厮奇道:“哪次官人闯了祸,不都是来请教赵家小官人的”
“就你晓事,在外头嘴巴闭紧一些”霍重城踹了他一脚,那小厮也不怕,捂着屁股吃吃笑了起来。
他们在庄前徘徊,早被庄门口的秦大石看见,如今庄了名义上的大管家是赵勇,实际上内管家的是韩妤,外管家的则是秦大石。他自然知道霍重城与赵与莒的交情,也知道霍重城的“群英会”酒楼每隔些时日便会送些各地的情形到霍家庄,再由霍重城亲自送至郁樟山庄。他心中有些奇怪,霍重城与赵与莒有些交情,是远近皆知的事情了,他还这般遮遮掩掩蹲在门口,也不知是何意。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转了许久,霍重城终于起身走向郁樟山庄,可行了几步,又有些害怕地回过头来问那小厮:“你说阿莒会不会帮我”
“自然会的。大官人与他的交情,那是没得说了”
听得这般话,霍重城这才迈步走向郁樟山庄。秦十二未曾留他,只是将他引入庄内,而他随身的小厮则被龙十二等人招呼到一边吃点心去了。
这小厮虽是知道霍重城惹了麻烦便会来寻郁樟山庄主人解惑,实际上却不知道具体情形。
霍重城来的时间是下午三时左右,正是赵与莒练习骑马的时间,因为杨妙真去了淡水的缘故,赵与莒练习骑马有些兴致缺缺。听得霍重城来了,立刻抛了缰绳。霍重城不算外人,故此未曾被引至书房,而是直接到了校场,两人在校场边寻了条石凳坐下。赵与莒见霍重城满脸羞赧地模样,不由得心中一动,玩笑道:“重城,你这模样,倒似红鸾星动。莫非要给我娶个嫂子回来了”
“差差不离吧。”霍重城嘿嘿笑了笑,赵与莒料事如神,他早就体会过了,故此丝毫不惊讶。
“咦”倒是赵与莒自家有些吃惊,霍重城其实甚是精明。他不缺女人,据赵与莒所知,十五六岁时他房中便收了人。他这模样,倒是真的喜欢上某位女子,而且,此次前来,必定与那女子有关。
“我、我对不住阿莒。”霍重城悄悄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这让赵与莒心中一突,将霍重城扶到前边,便是为了掩饰他自家不凡之处,他此时说对不住,莫非是事情泄露了
“有何事对不住我”赵与莒心中虽然在担忧,脸上却镇静自若。
“我将你教我地秘方呃,拿出去做聘礼了”
霍重城这些年来在临安、庆元、泉州、建康这样的要地开了七八家“群英会”。群英会能在众多酒楼中站住脚。倚仗的便是赵与莒给他的秘方,也即后世所谓“味精”了。
这让赵与莒心中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哪家姑娘,竟然值得你花下如此血本,你不怕别人学得这秘方,让你家群英会关门”
“是行在三元楼苏家的姑娘。”霍重城有些惭愧地说道:“阿莒,我也不知是为何,自打看见她起,便魂不守舍,只觉得吃也不好睡也不香,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娶她回来娶她回来”
听得他说是三元楼苏家的姑娘,赵与莒不以为意,他并不知这位苏姑娘与他还有一面之缘,只是觉得霍重城这般痴迷,那位苏家姑娘想来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了。
“你喜欢那位苏姑娘,想来生得是极好地,只不知人品如何。”算算年纪,霍重城也早过了十八,若不是没有长辈,只怕早就娶妻了,赵与莒问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