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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2293 字 2023-09-29

史弥远听他又提及此事,微微一笑道:“嗣子。此事本相会放在心中,嗣子之师。当简选天下名儒,必不教嗣子失望。”

二人又闲谈片刻。见着天色已晚,赵与莒便起身告辞,将赵与莒送至这小院门口时。史弥远象是刚刚想起来一般,“哦”了一声道:“嗣子在王府中觉得烦闷,本相备有薄礼一份,已经送至王府,嗣子若是无聊,倒可以细细把玩。”

听得这话,赵与莒心中一动,也不知这位史丞相给自己送的会是什么礼物。回到轿上。落下轿帘之后。他面色立刻阴沉起来。

史弥远将他唤来,就是为了在他面前打死华岳的么

这算是什么。示威还是示好,亦或二者兼而有之

那华岳是忠臣,只不过,不是他赵与莒的忠臣,他地死,赵与莒虽然觉得同情,却不会可惜。

当然更不会出语为他求情,若是出语为他求情,便是将自己摆到与史弥远对立的一面去,现在他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时刻都得小心谨慎,只怕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回到沂王府之后,早有人来报,说是史相公送了礼物来。赵与莒回到自己院子去看,却发现史弥远送的竟然是大活人。

六个大活人,尽数是美女,一个个娇艳俏丽,此刻都屏息凝神,显然是在等待他这个沂王嗣子验看。韩妤正撇着嘴,虽不曾说话,可面上的神情,无论如何谈不上高兴。

“这是”赵与莒皱起眉来。

“史相公送的好礼物,送来时说了,此六位各个身怀绝技,或善琴,或能棋,或会画,或长舞。”韩妤见赵与莒似乎并不是很高兴,便答话道。

“既是史相公送来的,那便留下吧。”赵与莒闷闷地说道,神色平淡,既不欢喜,也不惊讶。

史弥远曾给那位皇子赵也送过类似地礼物吧。

韩妤听得要收下这些“礼物”,心中多少有些芥蒂,忽然听得赵与莒道:“阿妤,这些人便由你照看着,平日衣食莫要怠慢,寻个院子将她们安置于一处,也免得寂寞。”

韩妤咬了咬唇,却不是难过,而是偷笑。赵与莒这话说得虽说慎重,看起来也是要善待这些“礼物”,但她自幼跟着赵与莒,自是知道他言下之意,所谓的“照看”,便是管束着。

她心思缜密,故此才会留在赵与莒身边,念头一转,便也猜出,赵与莒是信不大过这些人,故此才要与她们保持距离。

此事由她出头是最好的,若是赵与莒自家将这些“礼物”冷落,那必定会令送礼之人起疑,可若是赵与莒房内的使女侍妾做的,送礼之人只会以为此乃闺闱内哄,一笑置之吧。

故此,韩妤板起了脸,哼了一声,又白了赵与莒一眼。赵与莒心中微微一笑,韩妤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吞柔和地模样,如今扮起醋娘子来,倒也有三分神似。

“你们随我来”韩妤让自家的声音显得更尖锐些,果然,那六位美女之中,倒有四位悄悄抬头望了她一眼。

将这六位“礼物”交与韩妤打发之后,赵与莒回到自己屋中,龙十二紧跟着进来,等候他地吩咐。赵与莒摇了摇头,做了个无事的手势,龙十二这才出去。

送走赵与莒之后,史弥远召来那个让赵与莒觉得极不自在之人,面沉如水,向他问道:“你见嗣子如何”

“他似乎有些畏惧小人。”那人嘎嘎地怪笑了两声,在史弥远面前,他似乎有些放肆了。

“唔”史弥远皱了皱眉,赵与莒若是不畏惧这人那才奇怪了。府中其余门客。便是与这人同在一处地,也没有谁不畏惧他,这人仿佛便是一条毒蛇,若不是自己,还真无人能制得住他。

他又想起赵与莒临行前提出的要寻个老师之语,对于赵与莒至今的表现。史弥远还算满意,不过若是通过给他寻着一个老师来进一步影响他,更符合史弥远之利。

脑中盘算了好一会儿,他想到一人来。

只是若简单地将这人寻来,且不说是否会遭至言官攻讦。便是此人自己,为了避嫌。只怕也会拒绝。

史弥远想到之人姓郑名清之,字德源。又字文叔,与史弥远一样,也是庆元府人士。其家与史家世代通好。史弥远之父史浩曾为郑清之之祖父郑覃做传,纪念他在金人攻破明州即宁波时不屈自沉地事迹,故此算起来,史家对郑家还有扬名青史之恩。

两家又多次联姻,关系比起客居于史家的余天锡还要亲密一些。

他如今身份也是适合,正好待职于国子监,举荐他为沂王嗣子教授,必不会引人疑窦。

不过史弥远也知道。郑清之此人与余天锡不同。他也是官宦世家,心气极高地。又素有大志,才华也极出众,对待此人,不能象对余天锡那般挥来喝去,须得考虑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嗯你放出风声,只道我要为先父办佛事。”沉吟子一会儿之后,史弥远对那人道。

那人正是史弥远门阁秦天锡,传闻为秦桧后人者,史弥远替秦桧恢复了“忠献”谥号,他极是感激,故此才会对史氏忠心耿耿。得了史弥远吩咐之后,他果然放出风声,只道丞相史公将在净慈寺为亡父做佛事。

史弥远向来笃信佛释,为他亡父做佛事,这既不至引人生疑,又可将亲友召至净慈寺。郑清之听得这个消息,果然在佛事当日到了净慈寺,一番祭拜之后,史弥远却将他留下,引至净慈寺慧日阁。

这慧日阁却是静慈寺最高所在,原是给那些游览赏玩之文人墨客观日出的,史弥远来做佛事,那些普通游玩之人自然进不得内,故此若上一座楼阁,只有史弥远与郑清之二人。二人通家世交,言谈间自是笑语晏晏,登得这高处时,冷风一吹,都觉精神一振。

“苏子瞻词云,高处不胜寒,便是如此啊。”史弥远拍了拍栏杆,喟然叹息道。

“相公何出此言,苏子瞻终其一生皆不得志,故有此等感慨,相公位极人臣,上逢盛世明主,下有群僚攘助,为何会有此等感慨”被史弥远拉得上楼,郑清之便知他有要事相商,见他不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却绕着弯儿,他便笑道:“莫非相公起了田园之思”

“虽有退隐之心,却非退隐之时啊。”两人通家之好,郑清之言语之中虽有调侃,史弥远却不以为意,他抚着栏杆,极目远望,见群山如万马奔腾,河流如鱼网纵横,田地似棋格,阡陌似棋线,而那人则有如棋子,心中原本装出来的感慨倒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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