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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2378 字 2023-09-29

gu903();李一挝摸着自己的光头,微微一笑,方有财与李云睿不对路,他早就看出来。事实上,义学少年与方有财关系都不怎么好,因为方有财颇有些倚老卖老的缘故,而且众人背后议论之时都觉得,方有财私心稍重,做事时目光又显短了,故此还不如欧八马的父亲欧老根。只是欧老根表面上憨得象块铁砧,实际上却也极是狡猾,万事不出头,遇事做乌龟,故此才让方有财上了位。

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淡水情形若真象方有财说的那般严重,为何杨妙真、李邺还有闲心去宜兰与基隆。事实上,宜兰有陈任,基隆有赵子曰,这二人都是极可靠的,根本无须杨妙真与李邺前去坐镇。

果然,在方有财讪讪离开之后,李云睿摇了摇头,对李一挝道:“过之,这老方有些老糊涂了,休要理他。”

“为何”李一挝敛住笑容,神情有些肃然,经过耽罗岛之役,他思忖事情,却已是粗中有细:“他身为大管家,若是违了家规,四娘子自可惩戒,为何由他老糊涂”

“此事说来也不全怪他,咱们流求开港,各处人心都有些浮动,巴巴地望着回陆上呢。”李云睿苦笑着又摇头:“布袋盐场尽是护卫队,拘束得紧,可基隆、宜兰,已经有些人不愿干活,想来淡水,乘宋国商船回陆地。开港之说,咱们当时商议得有些匆忙,故此留有后患,四娘子与汉藩,不得不去基隆、宜兰,便是为此之事。”

“却是养不熟的狼”李一挝闻得此言,勃然大怒,赵与莒辛苦保守秘密,若是被这些坏了大计,他们这些义学少年便是万事也难辞其纠。李一挝又看了一眼方有财地背影,低声道:“莫非方管家”

“老方觉着,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故此是想回绍兴炫耀去,倒不是真格儿想起什么事,这些日子他替我们平息了不少这般争执,只是他人老话多,有时又抹不下脸皮,故此我信不大过他。”李云睿道:“如今码头附近,一律由护卫队管理,日夜都有人值守,任何流求住户,不得我令,不许登上码头。”

李一挝连连点头,这是应有之意,若大一个岛,要想面面俱到都守好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码头港口为关键之所在,只须看守紧了,便不会有人逃离流求。

李云睿叹了口气,拉着李一挝的手,走在前往淡水城地道路上,两人未乘马车,就只是步行:“前些时日,审言传了大官人密信来,要咱们暂且忍耐,想必是大官人料到会如此这些人,全然忘了当初来流求时是何般模样,才有些吃食家私,便眼巴巴想去陆上受苦,真不明白他们”

他口中说真不明白他们,眼神里却有几分怅然,这些想要回陆地的,多是前些年授田得产地老移民,也就是红袄军与两淮移民,他们有了些财产,便想回乡寻找亲人,最好能叶落归根。李云睿对此是极同情的,象他这般,就算是想去寻找亲人也找不着了。

“景文,你心软了。”李一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一二零、路语基隆论短长

高丽人修路极快,自淡水到基隆的这一段,已经修了出来。不过这与这段路较好开辟有关,象基隆至宜兰,因为要绕山的缘故,速度就明显慢了。

有了这条路,自淡水去基隆要方便许多,他们先乘船至锡口河港,再从锡口河港乘马车前往基隆,也只是一日不到的时间。

路不能只建不养,故此在锡口、基隆,都组建了隶属于流求基建队的护路队,由自护卫队中因为伤病、年纪而退下的青壮担任,他们都成了家,便将家安在此处。附近土人与他们关系极融洽,在护卫队里做过的,纪律性与觉悟大多都可靠,他们同时也要负责传递并不紧急的消息。

杨妙真没有乘马车,而是骑着马,周围青草的芬芳味儿,还有映入眼中的满山葱绿,让她心情极好,她恨不得变身为一匹马儿,在这青草之间漫游。她虽不是什么文人,但喜爱这乡野气息的心思,与那些忘情于山水的文人并无二致。

赵子曰神情有些严肃,他在基隆这么多年,越发的沉默寡言了。杨妙真斜斜看了他一眼,也不知自家是该感激他,还是应该恼怒。若不是赵子曰当初的擅自作主,只怕自己与阿莒便不会有今日吧。“四娘子,基隆情形与宜兰有所不同,四娘子其实更应该去宜兰。”

感觉到杨妙真在看自己,赵子曰说道。

基隆的情形比起宜兰要好些,因为基隆主要为矿场和冶炼,流求制造局的部分作坊也被移至此处,象是铁场、纸坊、玻璃场。事关金矿安危,故此赵子曰把基隆经营得铁桶一般,虽然开港之事也使得基隆人心有些不稳,与宜兰比却要好得多。

对于在矿场作坊干活的移民。虽说也有授田,但因为在田地里辛苦做活一年。收入却比不上在矿场作坊里做上三个月的缘故,得到授田的移民,在流求公署利用工农产品价格剪刀差的隐性剥夺下,又不得不将所得授田租给流求农庄,自己却继续在矿场作坊里干活。农庄包租这些移民的授田,名义上田产仍然是属于田主,但如何耕种、种植何种作物。则由流求公署统一安排。农庄所用劳力,来自于新移民与部分年纪较大、在矿场作坊里干不成活的老移民,对新移民自然还是实行三年落籍授田制,对老移民则按工给酬,使得他们也能有所收入。每年收获之后,农庄再将所收粮食、油料。扣除三十税一、农庄所得与支付报酬地部分,再分还给田主。初等学堂的少年给田主们算过帐,若说他们自家种这五十亩地。一年辛苦到头收入为十,那么按照这制度,他们几乎不干活便能从农庄得到其中五,又能从矿场作坊中得到三十。收入相当于此前地三点五倍,而且每日只是劳作十个小时。

最初推行这一制度时,得到授田的移民多有怀疑者,但流求公署出面做保,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之后,他们将信将疑地干了一年,果然如此前所言。这收入的前后差异,让这些移民意识到一点。便是无田不稳无工不富。若想在流求过得体面一些。只守着自家百十亩地是不成的,必须进工场作坊。

这些人被拴在矿场作坊之中。他们便是想回陆上去,也不过是想回去看看故土祖坟,未必是想移居回去。

宜兰则不然,宜兰耕地极多,因为秋爽的缘故,土人对移民的态度有了改观,加上公署归化局又大力推进同化之策,教那些土人如何耕种田亩、蓄养牲畜,为他们制造更大些的渔船与更好地渔网,还以免费衣食诱引土人将家中孩童少年诱至城中,进入归化学堂。归化学堂的学正是由义学五期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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