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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2327 字 2023-09-29

gu903();不等赵与莒说话,他便沉声对龙十二与韩妤道。韩妤微微一福,无声无息地退下。走时还扯了龙十二一把,龙十二这才退出。

“殿下,宫中传来消息。”郑清之深吸了口气,目光炯炯地盯着赵与莒:“陛下后宫之中,有位婕妤已经怀胎九月,不久便会分娩。”

赵与莒先是一怔,接着面露喜色:“此乃大喜之事”

见他面上喜色出自内心。郑清之心中又是一动,这位嗣子宅心仁厚,实有仁主之资,只是他想问题未免太过简单了。

“如今宫中已经有了皇子,若是若是那位婕妤所生为皇子的话”这话他却不敢说与赵与莒听,赵与莒再迟钝,听得这种话只怕也会勃然大怒吧。

“多谢先生。将这等大喜之事告之于我。”赵与莒在凝神沉思:“不知当用何物向陛下贺喜。先生,先生”

他神情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是作伪。郑清之注视良久,心中不由苦笑。皇帝若是有了嫡脉皇子,现在宫中的那位皇子地位便会尴尬,而还只是王侄的赵与莒,就更没有希望入主大宝了。赵与莒此时想的竟然不是如何应付,而是如何庆贺,他究竟是真实诚到了这一地步,还是本来就这么傻难道说史相公大老远地自绍兴府将他找来,便是为了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亲王么

郑清之忽然有些心灰意冷,自己紧巴巴地跑来,将此事告知赵与莒,纯属闻讯之后的焦急作怪。可赵与莒自家却毫不在意的模样,这让他很是失望,听得赵与莒唤他,他叹息了一声:“嗣子,天色不早,还请入睡吧”

也不等赵与莒回话,他转身便离开,就在出门之时,却听得赵与莒说道:“先生好走,先生好走。”

摇了摇头,郑清之又叹息了声,快步离开了赵与莒住处。

与他同样失望的还有皇子赵,他原本最有希望在当今天子之后位登大宝,故此对史弥远寻来的赵与莒极是忌恨。他原本处处被史弥远打压,直至有人指点,才在这年余来可以与史弥远抗衡。原本他以为帝位十拿九稳,却没想到自己与史弥远斗得你死我活,却背后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让他气愤怒遏,便是绿绮的琴声,也无法安抚住他的怒气。偏偏这怒气还不敢发泄出来,若是被天子知晓了,这便又是一桩大罪,不待史弥远进谗言,他便要失去天子圣眷了。寻了借口,杖责了一个内铛,推倒了一个宫女,赵心情才算好了些。闻说他怒意平息,吴氏才来劝慰道:“殿下何必心忧,此时应当欢喜才是”

“孤自是知晓,只是只是孤心有不甘”赵叹了口气,抓住吴氏之手:“那位置,那位置离孤是如此之近,只要伸手便可以拿到,可是一夜之间。全没了,全没了”

“殿下”吴氏再度叹息,自己夫君沉不住气。他虽是个聪明英武之人,可这急躁的脾气却坏了事。她看了看左右,见没有外人,便低声道:“殿下何必焦急,生下的是龙子龙女还未必可知,况且。即便是龙子,总胜过那边那位吧”

因为赵极厌恶赵与莒地缘故,所以吴氏提起沂王嗣子,都是用那边那位代替。赵面色灰败,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不知,若是龙子,与那野种并无二致,史贼如何会让这龙子逃出自己手心后宫里那个妇人必是要将这龙子养在身边的,她与向与史贼勾结。这龙子长大之后,自然会视你我为寇仇,视史贼为腹心”

“殿下,于皇后不得失礼”吴氏轻轻喝了一声,然后又道:“殿下,史贼已老。只需过了这几年,那便是由得殿下了”

赵摇了摇头,满脸都是焦躁之色:“过了这几年若是史贼活个八十岁,孤也要忍到他八十岁么况且,孤家等得起,这大宋也等不起”

吴氏闻言只有默然,她虽然聪明。却毕竟处于深宫,于治国之道实无见识。

“不成,不成,我不可坐以待毙。”赵目中光芒闪了闪,然后道:“我要去见那人,看看他如今有无办法”

他口中的那人,便是教他应付史弥远之人。只是那人身份。就连吴氏也不知晓。

就象赵想的那样,史弥远如今虽说不是弹冠相贺。也可以说是笑逐颜开。当今天子有后,那就意味着与史弥远一党向来不对路地皇子赵要靠边站,他们长期以来一直担心的问题,便有了让他们安心地解答。

唯有郑清之心中还是有些惆怅,教导了赵与莒一年有余,对于这个弟子,他极是满意。若是这个弟子不能身登大宝,他在史弥远集团之中地地位,也必然下降,史弥远曾经许下的丞相位置,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一念及此,他便微微叹息了声。

这模样自然被史弥远看在眼中,他心中一动,他原本便是老奸巨滑的人物,笑着开口道:“文叔,嗣子这些时日如何,他是否知晓了这消息”

“好学如常,这消息下官已经告之于他了。”郑清之答道。

“哦”史弥远捻须微微眯了下眼睛,比起这个余天锡寻来的嗣子,后宫那位还不知是男是女的龙种自然是更得天子重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个嗣子便没有用了,很多时候,都得备着一招后手才行。

“文叔,得知此事之后,嗣子神情如何”薛极问道。

“极是欢喜。”郑清之心情不好,回答得也很简单:“还向我请教当如何致贺。”

“这位嗣子果然是实诚人,相公,那皇子赵,如今却在宫中借故大发雷霆呢。”薛极哈哈笑道:“他得意了一年,如今只怕是大失所望了。”

“龙种未出,是男是女还不知晓,你我也不可高兴太早。”史弥远心中又是一动,他皱着眉,凝神沉思许久,然后笑道:“文叔,沂王嗣子既是实诚人,咱们不可待他前后不一,他那儿,你还是要常去走动,若是他想要什么,你只管对本相说,本相自会替他设法。”

“是。”郑清之微微叹了口气,史弥远越是如此客气,便越是要放弃赵贵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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