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陪着笑脸:“是啊。听说不仅是我们苜蓿山、三丰山这附近的那家济民堂关了门,就是城里的济民堂,也都关了门。”
沈穆清听了心里乱糟糟的。一来是悦影的手伤,找不到大夫,她又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目光谄媚的尼姑。二是想到济民堂原是王温蕙一手创立的,是梁家财政的主要来源,现在闭了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到沈穆清没有立刻回答,魏氏在一旁道:“妹妹,慧聪大师的药术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气的。不如让慧聪大师先帮着把悦影的外伤处置一番,我们回了京都,再请御医,也免得耽搁了悦影的伤势。”
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沈穆清点头:“那就拜托慧聪大师了。”
主持慧聪松了一口气,忙道:“夫人放心,贫尼省得。”
沈穆清又去做悦影的工作:“包了伤口,好得快一些。”
因为相信母亲,悦影把手伸了出来。
慧聪见了,忙吩咐身边的小尼姑去拿凉了的开水和用开水煮过的细白纱。
沈穆清见她行事有几分章程,放下几分担心。
小尼姑很快端了水来,慧聪就拿了细白纱给悦影清理伤口。
“痛不痛”沈穆清观察着悦影的表情,关心地问她。
悦影摇头,嘟了嘴抱怨道:“师傅骗人,他教的功夫一点也不管有用我用了好大的劲,也没有把宝哥哥给拽住。”
大家不由笑起来。
压抑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给悦影清洗后,慧聪洒了些带着刺鼻气味的白色粉末在上面,然后用细白纱包了。
沈穆清见悦影包扎好了,哪还有心思继续在这里玩,就商量魏氏:“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早点回去。宝哥虽然没有伤到哪里,我看着只怕是受了些惊吓。”
魏氏巴不得快点回去,连连点头,又自责地道:“都是姐姐不好”
沈穆清又和她客气了半天,各自收拾东西回去不提。
回到家里,常惠知道萧悦影受了伤,又听说悦影说他教的功夫不好,他见到沈穆清不免有几分尴尬。
“这药是哪里来的还挺不错的。”常惠左顾右盼的。
沈穆清对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她把事件经过告诉了常惠,笑道:“常师傅别自责,你也不能总跟着她。还好你教了她些功夫,要不然,今天两个孩子只怕都要遭殃了。”
护卫说那个被草丛掩着的洞有一丈多深,也就是三米多,相当于一层楼虽说土坑不必楼房,万一要是洞里有几个石头之类的,这要是掉下去了,真是不能想像。
常惠讪讪然地笑,打趣沈穆清:“我看悦影这脾气倒是像你。”
沈穆清微怔。
“你看你,萧飒在甘肃,你避之不及;萧飒被流放,你倒跟他跑到了沪定;我好好地教孩子,你不同意;现在孩子受了伤,你倒想通了我看悦影像你的很。”
沈穆清瞪眼睛:“照你这么说,我倒是个不讲道理的”
“我可没这么说”
两人斗着嘴,戴家有人来给悦影送金疮药。
常惠拿在手里嗅了又嗅,还倒出一点粉末尝了尝。
“怎样”沈穆清见他难得一本正经,自己也紧张起来。
“还不如用原来的那个药。”常惠笑道,“这个药的确是好东西,只是太霸道了,虽然好的快,只怕以后会留疤。不如留给萧飒用。”
“你就算准了萧飒会受伤啊”沈穆清嘀咕着,还是接受了常惠的建议,让人去三丰山讨了些药回来。
魏氏不知道沈穆清没用她送的药,听说悦影还没有好,隔三岔五地就送些吃的、药品来给悦影。
常惠常常拿了啧啧称奇:“不亏是百年将门,好东西真是多。别的不说,你看这个续玉膏。据说是能续经接骨的圣药。以前江湖中曾经出现过一瓶,当时几个门派为这个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唉,没想到,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就这样出现了。”
沈穆清不由掩袖而笑:“你不是说悦影用不上吗你是她师傅,要不,你帮着收着吧”
“我也用不上。”常惠很洒脱,“江湖风险,我好不容易做了大将军府上的先生,连这续玉膏都随手可得,还回什么江湖。就赖在萧家养老好了。”
沈穆清不由大笑:“欢迎,欢迎。求之不得”
第二百七十六章有老有小
沈穆清和常惠正打着嘴仗,银良求见。
常惠起身:“那我去悦影面前露两手免得她以为我浪得虚名,练起功夫来心不在焉的。”
沈穆清笑着送常惠出门,让银良进来说话。
“奶奶让查的事,查清楚了。”银良低声道,“济民堂的坐堂大夫原来多是借着王阁老的名头从各省特聘来的,后来王家失势,有一部分大夫回了乡,声望已远不如从前。后来又出了王氏被休之事,又走了一部分大夫。前两个月,济民堂的几家分店都出了把人治死的,家人抬了棺材在那里闹事的事听说赔了不少钱财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济民堂也元气大伤,梁二爷就索性把药铺关了。”
沈穆清微微点头。
难怪王温蕙的复起生意选择了开杂货铺
“梁家大太太那边的生意虽然不好,我派人查了查,每个月也就亏上二、三十两银子。她刚入这一行,京都又藏龙卧虎,百年老字号林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简单了。如果能守个五、六年,生意肯定会有所好转的。”
“辛苦你了”沈穆清笑着让英纷赏了两个银锞子给他。
银良笑着接了过去,给沈穆清行礼道了谢,然后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沈穆清笑道,“你原是爷身边得力的人,现在做了大总管,怎么在我跟前倒吞吞吐吐的了。”
银良笑道,“因这件事有些蹊跷,我倒不知道该讲不该讲了。”
“说来我听听”沈穆清笑道,“我是最爱听东家长西家短的事。”
银良笑起来,道:“我派去的人说,他蹲在通源盛门口数客人多寡时,看见梁侯爷去”
沈穆清怔住:“梁侯爷梁伯恭”
“正是”银良点头,“他是从后面进去的。大约过了一盅茶的功夫,就神色有些狼狈地被人赶了出来。后来梁侯爷又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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