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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不淑 意千重 2353 字 2023-09-29

邹氏的。说是邹氏答应今日要买给他们两件宝贝。崔元便将那二人押了起来,此时正好将这事一并处理了。若是与邹氏无关,也好早些送官。崔元,把人带上来。”

几个小厮押了一男一女进来,进门就对着上面猛叩头,大呼冤枉。

“叫什么叫等会儿去了衙门里,自有你们叫的时候”崔元一声暴喝,二人被吓得噤了声。

夏夫人方问那二人:“你们找的是谁”

那二人飞快地瞟了一眼,指着邹氏:“她。就是她让我们在那里等的。”

夏夫人厉声喝道:“邹氏你看清楚了,你可认识这两人”

不等邹氏回答,那二人嚷道:“邹氏,你莫要不认账。东西可是你卖给我们的,我们可没和你一起偷。”

邹嬷嬷扫着这二人,早胆颤心惊,脚软头晕,几乎撑不住。她这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落了人家的眼,单就等着这个机会一举揭发出来呢。再看夏夫人的手段,情知今日是怎么都逃不过去了,当下拼命磕头,把自己如何偷了夏瑞薇和王氏房里的东西拿出去卖,卖给哪些人,卖了多少银子,银子藏在哪里,包括她平时挑拨丫头婆子们打架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招了。

老夫人对着王氏冷哼一声:“你们王家送来的好奴才啊恐怕就是故意送来祸害咱们家的。”

这话是有些重了,王氏这才明白自家是跳进别人挖的坑里了,不说邹氏做贼,她包庇的事情,单邹氏挑拨丫头婆子打架,她就怎么脱不了一个治下不严的话柄。她觉得所有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裸的轻视,当下气得发晕,指着邹嬷嬷,坐在那里摇摇欲坠,两眼上翻,眼晕死过去。

夏瑞蓓惊叫一声冲过去扶住她:“呀,不好大伯母又要晕倒了。快把银针准备好。”软声劝道:“大伯母,我们都知道您心软,您别给这个贼婆气着了。多不值啊。”

真儿当真去取了一包银针出来,夏瑞蓓为难地拿着一根最粗的银针比划过来比划过去的:“大伯母,您可千万忍着。上次您晕倒,是我爹给您刺的人中,我认穴可没那么准呢。刺错了地方可疼得紧。”王氏闻言,一激灵,稳住心神不敢再装晕,心里恨死了夏瑞蓓这个恶毒的丫头。她知道夏瑞蓓说得出做得出,自己若真的晕了,还不知夏瑞蓓会往她哪儿招呼呢。没想到,二房的一个粗野丫头刚刚转了性,又出来一个恶毒的丫头。

夏瑞熙却从来没有觉得夏瑞蓓如此可爱过。她平时没少被王氏嘲笑过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没少被王氏恶心过,如今小小地出了一口恶气。果然天理昭彰,恶人自有恶人磨。

夏夫人轻声问:“娘,您看这事儿”

老夫人眼皮耷拉着,如果不是手里不断拨拉着的念珠,还以为她是睡着了,半晌才说:“你当家,你看着办吧。老婆子累啦。”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着王氏低骂了一句:“不成器的东西”径自扶着丫头走了。

夏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冷光,面上仍是笑得甜蜜恭顺,“儿媳恭送母亲。”等老夫人的身影刚出了院门,她回头道:“嫂嫂,邹氏实在是罪大恶极,骗了你不说,还害得你险些晕过去,你等会儿可不能轻饶她。”

王氏还没从老夫人那声责骂里回过神,又见着夏夫人甜蜜的笑容,哆嗦着嘴唇,脸白一阵红一阵的,气得说不出话来,夏夫人仿若未见:“我看,还是等我把这边事情办完了,再把人绑了送到嫂嫂房里,嫂嫂有空了再慢慢处置吧。”径自坐了,“丽娘,现在开始处置我们先前未处置完的事情。红儿不能说话那就让翠儿和良儿说好了。”

这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丽娘给王氏上茶上得殷勤。王氏如坐针毡,所有的脸都被丢光了,有心要走,又被夏夫人拉住:“嫂嫂稍等,看我处置可得当”

红儿自然是不能再留下来,连命还有没有都说不定。翠儿和良儿被罚了半年的月钱,好歹没有被赶出去。接着,夏夫人唤了夏瑞熙和夏瑞蓓上前,冷冷地道:“你二人治下不严,才弄出了这等没有体面的事情,你们说,该如何处置你二人”

夏瑞熙低声道:“女儿知错,请娘亲处置就是。”

夏瑞蓓也顺从地道:“请娘亲处置,女儿无有不从。”

夏夫人笑笑:“好,也罚你二人三个月的月钱,把静心经抄二十遍,禁足半月。你们以后要牢记,咱们夏家是诗书传家,断不能容许这等事情再发生。”回头对王氏道:“嫂嫂,你觉得如此处置可得当”

侄女儿治下不严,尚受了此等惩罚,那自己是长辈,丑事又是从自己这里开始出的,自己又该如何王氏只觉得夏夫人字字句句都戳在自己的心窝子上,指着夏夫人,一口气上不来,真的晕了。

夏夫人亲自把王氏送回她屋里,又让人将红儿、翠儿、良儿抬出去养伤,把邹氏绑了关起来不提。夏瑞熙跟在夏瑞蓓身后,跟着众人一起忙乱。经过此事,她对夏夫人的佩服更上了一个层次。

第二十六章苦心

夏瑞熙知道,长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平时就大小冲突不断。站这次的事情,不过是夏夫人精心设计,耐心等待许久,彻底打击王氏的一个机会罢了。不要说王氏此番是自投罗网,她就是不制造事端,夏夫人也会制造一个引她出来闹的机会。

夏大伯从来就是一个浪荡子,喜好的是斗鸡走犬,与人赌钱喝花酒,没钱了就在家中到处顺手牵羊,管你是老夫人房里的还是兄弟房里的,见着了就要拿。王氏爱的是与人攀比斗富,捧高踩低,是个软耳朵,又是个无用的。偏她运气好,连着生了三个儿子,就觉得自己比连着生三个女儿的夏夫人高了几等,是夏家的大功臣。有段时间,连老夫人她也是不放在眼里的,被老夫人狠狠收拾过几回,才安生下来。

这两口子心安理得花着夏老爷夫妇挣来的钱,还要眼红夏夫人管家掌权,嫌给他们的少了,不好,隔三差五的,总要找个由头闹一场。他们养的三个儿子,都曾在族学里读书,只是俱都不成器,秀才都未考上。

老大夏瑞诸读了十多年的书,半点长进全无。夏老爷见其读书无望,成亲之后,便让他跟着去学做生意,结果学了三年,第一次放手让他做,便折了夏老爷五千两银子。夏老爷还没说什么,王氏先就不依不饶,非得说是夏老爷私心重,想独占生意,不是真心教她儿子做生意,故意弄这么一笔注定亏本的生意给夏瑞诸做,就是想把夏瑞诸挤出去。全然忘了,夏家在她嫁入之前,早就已经败了,要不也轮不到她这样人家的女儿嫁进来。现在的这份家业和那生意本来就是人家夏老爷自己挣出的,她全家都是沾人家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