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保持距离,但总归比不上隔离远点更安全,要是能想法子把林轻梅甩脱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就好了。
正文第六章扎篱笆
时间一晃,就快到达儿满月的日子。山居的日子,虽然简单轻松,但也枯燥,大伙儿商量着要好好办一下,请邬婶子一家人过来吃饭热闹热闹。
欧青谨和夏瑞熙商量:“地窖里的熏肉、风干鸡鸭鹅,每样做一点,山涧里有鱼,我让长寿去捉两条,再去打几只狍子和獾,肉拿来做了,皮子最好,留着冬天给你制床褥子。獾油炼出来,是上好的烫伤药,也要备着点。地里埋得有几坛酒,取两坛出来大家乐和乐和。”
难为他想得比她还周到,夏瑞熙心里甜甜的:“不要这么麻烦了,做几个小菜,就是咱们几个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行。”欧青谨牵着她的手认真地说:“我原想,孩子满月的时候,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好好地摆两天的流水席。但现在情况这样,不能大摆满月酒,但我也不想太委屈了你和孩子。就听我的安排吧要不然我会难受的。”
夏瑞熙忍不住微笑起来:“不够,我还会让你更舒服。”他在夏瑞熙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说起来,我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这样难熬过。”
夏瑞熙忙问:“可是觉得这里的日子太枯燥了”也是,他一个年轻男人,见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此时让他突然这样闲下来,陪老婆带孩子,果然是有点枯燥无味的。
“不是,我是说,不见到你,或者是你还没生下孩子之前,我都没觉得这么难熬。”
欧青谨目光炯炯地看着夏瑞熙,见她还不明白,轻叹了口气,拿眼晙着她,轻咬了她的手指一口,顺便舔了舔:“以前祖母去的时候,也是三年大孝,我怎么就没感觉到这样难熬呢我自今年春天以来,不得不经常洗冷水澡,要是到了冬天,我可怎么办才好好像说,要是那个,经常洗冷水澡,太刺激了不好。”
夏瑞熙恍然大悟过来,少不得锤了他一台:“你这个不安好心的,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正经的”
“我就是被你勾引坏的。”欧青谨一把抱住她,两人滚做一处,都有些气息不稳。夏瑞熙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身体起来变化,以往他可能都会尽量不让她发现,但是今晚他却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欧青谨见夏瑞熙的耳朵可爱地红了,不由心猿意马,小声在她耳边说:“要不然,我们俩悄悄地守一年吧只要不怀孩子,没人会知道的。”
反正他那些叔伯弟兄,也没几个是真正守满三年的。孝顺这个东西,人活着的时候做才有意义,守孝是做给活人看的,对死人和活着的人一点意义都没有。
夏瑞熙垂着头推他:“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就算是没有守孝,刚生了孩子,也必须两个月以后才行。
欧青谨的脸一下子酸了,讨好地道:“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像话”这算是一个大问题吧
夏瑞熙见他失望的样子,心里想笑,故意板起脸严肃地说:“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样死板的人吗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我很死板无趣了”
他都不在乎了,她哪里会在乎在她看来,这种事,亲人去世的时候,心中悲痛,自然不会有那种心情,但悲痛过后,却要正常的男男女女强撑着忍三年,实在是有违人性,没有人道。
“不是,我没有。”见夏瑞熙微翘着嘴角和眼里暗藏的笑意,欧阳谨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你其实不怪我”
夏瑞熙微垂着头说:“就算是守孝一年,那也要开了春才行。现在是绝对不行的。”
“我没说现在啊。好熙熙,你果然通情达理。”欧青谨开心地抱着她亲了一大口。
这下轮到夏瑞熙郁闷了,“如果不答应你的要求,是不是就不通情达理了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是不是也想像你哥哥他们那样弄个小妾和通房之类的备着,等老婆怀孕的时候解解闷,帮你舒缓舒缓呀”
欧青谨立刻紧张地看着她:“我没有。我忍得的,忍得的。我只是一挨着你,挨着你就想你。”他的确忍得很辛苦,别人家都是分室而居,没有了诱惑自然不会犯罪,可要叫他夜里和夏瑞熙分开,他更痛苦。
夏瑞熙白了他一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脑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趁早打扫干净。其他事都好商量,就是这件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欧青谨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微微笑了起来。他挺喜欢夏瑞熙吃醋的样子的,眼睛散发出凶光,呲着牙,像一只护食的小狗,谁要敢碰一碰,她就是恶狠狠地一爪子。他握住她的手,眼睛闪闪发光:“我发过誓的,要不要我再发一次”
夏瑞熙道:“既然是发誓,那一次就作数。经常发的誓言也算誓言反正你记着,只要篱笆扎得牢,野狗就别想钻进来;如果野狗钻进来了,说明篱笆没有扎牢。那就是你的问题。”
“野狗篱笆”怎么说得那样难听对上夏瑞熙虎视眈眈的眼睛,欧青谨立刻讨好地说:“是,我就是篱笆。是扎得很紧的篱笆,你要觉得还不够紧,你再收收绳子”边说边把他的腰带塞进夏瑞熙手里。
夏瑞熙当真拉住腰带子使劲一收:“这是警告。你要真敢,我勒死你。”
欧青谨疼得一呲牙:“你要相信我,我当初交给你的可是清白之身。”
“清白之身”夏瑞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戳了戳他,“洗了睡了,我可是困得很了。”说完先躺下了。
良儿送来热水,唤夏瑞熙起来,也没喊醒。
欧青谨拦住良儿:“她累极了,让她睡罢。一次不洗也不会怎样。”
良儿放下水,眨巴眨巴眼睛:“四少,您先洗着,奴婢忘了收小少爷的尿片了,有事儿您喊一声。”
“你去吧,我自己来。”欧青谨盥洗的时候就尽想着夏瑞熙的话,他是篱笆,那谁是野狗呢夏瑞熙分明就是意有所指。这屋子里她防的是谁呢只有一个林轻梅,看来这好人也不是这么好当,这恩情也不是这么好报答的。都说了以叔嫂礼相待,她还是不放心,欧青谨好笑地摇了摇头。
欧青谨洗完脚,轻声喊良儿来端水出去倒。
gu903();喊了两声没动静,怕惊扰了夏瑞熙便没有再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良儿回来,他怕夜里有人起床会绊着,只好自己端出去,走到外间,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