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胖子揽进怀里作者,掏出手帕在一边的清水杯里沾湿,给他擦嘴、擦手。在端详了一下,嗯,现在很干净了,洗干净的小胖子倒不难看,白白嫩嫩的,有点像小耗子小时候,她微微笑着捧着胖子的小脸亲了一下。
小胖子喜欢这样,于是在她怀里不肯起来了,她也就这么一直抱着,静静的听他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她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当年小耗子也喜欢这样腻在她怀里这样耍赖,后来长大了,不好玩了,想想真无奈啊。
卞夫人再也没忍住,掩面拭泪,曹操那叫一个难堪啊胖小子出来晃是他安排的,不然以丞相家的规矩,奶妈早就被打死了,怎么会没人阻止呢实际也是想看看蔡昭姬是真痴了还是装痴。
结果却出乎意料,若是真痴了,她对孩子不应该这样。可是如果说是假的,她为何这样转头看到卞夫人的眼泪,他明白了,就该是这反应。
蔡昭姬为何而痴被迫离开自己的孩子们,听使臣说了,那孩子送出二里地来,一路送一路哭,车里的昭姬也哭,若不是使臣机警,昭姬只怕就得跟她儿子回去。
现在看她,熟练的抱着孩子,让孩子舒适的靠着她的前胸,她神情自然,孩子则一脸惬意。即使是这孩子的母亲抱他时,他也没看过这小子有露出过这么舒服的表情
虫虫难得一见的同情心一下子爆发了,唉苦寒之地,连奶妈都没有,全是她一手带孩子吧真是可怜,可叹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青萍本就是与奶妈相同待遇的高级保姆,蔡琰当时抱小耗子也没她专业,所以,唯熟悉而已罢了。。于是他们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中离去,当然后堂还有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小胖子。
“这下会放我走了吗”
“总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走不是,当然得咱俩一起走,先去陈留。过几年,风头不紧了,我们搬去匈奴算了。琰儿跟我说过,让我们搬过去,你在那头也住惯了,倒是羊家谋上上党太守的位置,大家就都在一块了。”
“你的琰儿让羊夫人送来那几箱羊皮书,说给我解闷。”青萍轻轻说道。
早上董祀出门后送来的,懒羊夫人的样,多少有些不舍得,四千卷藏书,平日羊大人没事也会拿出来看看,他们以为蔡琰不要了,一直当成自己的,没想到蔡琰竟然让他们送给青萍,郁闷呐
这就是爱书的人,让给嫁妆,羊家挺高兴的,尽可能的往好上加好来弄,真的送出书来,那痛苦的样子,尽显读书人的本色。
“有一半是我抄的,六年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的字这么好,就是那时练的。”董祀摇头叹息,倒是没想过蔡琰着些举动为何。
青萍夜宵了起来,现在开始相信,当时蔡琰说董祀爱的不是她,而是信任是啥意思了。如果真爱,他此时的表情应该是怒火中烧,宁可把这些书毁了,也不给自己看。要知道这可是他与蔡琰的定情之作,却被蔡琰轻易送给了自己。
“笑什么,你不相信其实你看书也能知道,我最早抄的就是论语了,琰儿说那个太常见,不用抄。我就帮她抄了。你看看那时咳,当然,就算你看那时的,也可以看出我那时的字就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六岁的孩子,能写成那样是很不容易的。当然,你比较一下最后一部,差距还是很大的。
董祀急急的显白着,但想想又不怎么自信,反正一番话说完了,中心意思是,你看六岁时要对比现在六岁孩子的字,看后来的,就得以后来为标准,总而言之,他是个书法很不错的天才儿童。
青萍都笑得没力了,没见过这么喜欢自夸的人。
回了家,泡了澡,躺在榻上,想想,看看身边的董祀,“你说刚刚那个小胖子,像不像咱们小耗子小时候不过没我们耗子聪明,我们耗子六岁时说话很溜了,胖归胖,可是他也灵活,不会走起来跌跌撞撞的
董祀背过身去,懒得理她,青萍想想他累了,于是也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嘟囔声,什么都不是咱们的,是人家的话,她以为是梦,不搭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再想想,好像不是梦了,难不成真是他说的
摇摇头,也懒得再想,此时董祀已经不在了,她找出那本论语从头看到尾,正如董祀所说,这就是他六年的成长轨迹,从开始的一笔一划的中规中矩,到后来的挥洒自如,透出一派俊秀的景像。
再翻一本慕琰抄录的,青萍疑惑起来,这是十二岁女孩的字从娘胎里开始学写字,也写不到这水平吧那她六岁时得什么样她几乎翻遍了,不像董祀的抄录的,一步一个脚印,她可以不用董祀说就能按字来把他的抄录顺序摆出来。但蔡琰的却完全找不到头绪,她表现得太稳定了,稳定得不像是真的了。
此时她有些急切的想找到董祀问清楚,蔡琰当年难不成真的从胎里就能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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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晚上董祀还没回来吃饭,派人回来说有人请,让她别等。她也不介意,反正自己吃饭也自在得多。等洗完澡,快睡了,董祀还没回来,就有点着急了,他还没回来这么晚过。
等到半夜,他终于回来了,是被人送回来的,他老人家喝醉了。送上榻,让人端上热水,她好给他热敷一下,结果他竟然一甩手把她打开。
“滚开我不要人伺候。”
“谁乐意伺候你,把脸擦了。”青萍还一肚子气呢,此时这人发的哪门子邪火。
“青萍”醉酒的人定定神,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这才松懈下来,“青萍可以擦,其他人滚开。”
“谢谢”青萍真是无语啊,只好谢一声,给他擦了脸,有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脚,这是最易醒酒的方法之一。
榻上的人却又睡着了,青萍看着摊成大字的董祀,考虑昭姬是不是去书房睡,她为了他在书房能住得舒服,可是准备了全套最好的褥子被单,只是这位仁兄一次也没用过。
可是想想又决定算了,这位醉成这样,半夜里要喝水什么的,不是还得让人伺候吗于是拍拍他的手脚。他喝了一声,“谁,谁打我”
“青萍”
“哦”他又不做声了,老师的缩回了手脚,乖乖的让出来半边的榻位。
青萍给他盖好被子,拉过自己的被子躺好,闭上眼。刚要睡着了,又被推醒,“你谁为什么在这儿”
“青萍”
“哦青萍青萍可以在这儿”他眼睛实际上都没睁开过。
“那谁不可以在这儿”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游戏问答好了。
“除了青萍,谁都不可以。”
他回的铿锵有力,青萍不禁凑近了看看,这位是真醉还是假醉啊然后发现,鼻息里喷发出的都是酒味,于是后退躺好。